这阶梯盘旋着绕山而上,残留的灰色泥浆十分湿滑,赵伟和木叶小心翼翼靠着里侧沿阶梯而上,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顺着阶梯滚下去。这还算是幸运的,万一直接摔了下去,估计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归现实了。
“真是不可思议,一个小女孩的内心如果具象化了,竟然是这么一副样子。”赵伟感慨的说道,谨慎地继续向上走着。
木叶点了点:“人类的内心是最为复杂的东西,我们现在看到的,也许也只不过是小爱的心里一隅。”
她的脚下忽然一滑,身子立即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去,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救”还没等木叶的喊完,赵伟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稳稳地站住。
“说了多少次了,抓紧我的手,你看看,差点又出事吧!”赵伟佯装生气地说道,不由分说,又紧紧攥着木叶的手。
木叶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点点头。
两人手牵着手,继续往上艰难跋涉。
一圈又一圈,两人走累了,就会坐下休息一会,顺带欣赏岛上的风景。
从高处看去,原来岛屿整体呈现圆形,被郁郁葱葱的森林覆盖,那个镜子一样的小湖从这里望去犹如珍珠一般可爱,好像小岛的一只眼睛。
渐渐的,两人顾不上欣赏风景了。
原来,阶梯越往上,就越发得陡峭起来,而且随着高度的增加,风也变得越来越烈。
最后,阶梯竟然是悬空的,随着风猛烈地摇动,吱吱呀呀得来回摇曳不定。
看着脚下玩具般的小岛,赵伟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脑袋有些眩晕。
木叶脸上没有了血色,她甚至不敢向下望一眼,风卷起了她的长发和衣角,但是也让她吓得紧紧抓住栏杆,不敢再挪动一寸。
他把破烂的衣服脱了下来,拧成了绳子,牢牢得系在自己和木叶的腰间。
“这下好了,万一你掉下去,我就能抓住你了。”赵伟安慰着吓得脸色发白的木叶。
“万一你抓不住我,被我一起拉下去了,怎么办?”木叶哆嗦着问道。
“那就一起死喽!”赵伟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正仔细检查绳子是否牢固,确保它不会从中间断开。
然而木叶的心里却犹如雷击一般,震撼无比。她的心里不断地回想着赵伟的话:那就一起死!
想到了自己的家庭过往,木叶忽然觉得很悲哀。
如果自己的父亲能够像赵伟这样对妈妈说出这样一句话,也许事情就不会那样发展了……
木叶正沉浸在过去的哀伤中,赵伟却抓紧了绳子,沉稳地说道:“抓紧了,我们走!”
他抓起木叶的手,继续向上走去。
摇晃的阶梯一踩就晃,两人真是走得步步惊心。
好不容易,终于上来了峰顶。
赵伟和木叶惊讶的发现,原来那峰顶发粉红原先是朱红色,只不过风吹日晒久了,褪色才变成粉红的样子。
在峰顶上,赫然有一座小神社。
小神社整体也是朱红色的,但是没有鸟居。
门口一边的架子上系满了绘马,但是左上角明显缺了一个。
赵伟看看木叶,二人心照不宣地上前,仔细查看绘马上的内容。
虽然上面的字迹也已经模糊,但是还是可以辨认的。
只见所有的绘马上只写了一句话:神,请救救我!
赵伟沉默了,小爱的内心该是有多痛苦。
一阵风吹来,绘马互相撞击,犹如打击乐器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小爱的悲泣之声。
“我们该做些什么?”赵伟问着身边的木叶。
“我怎么知道……”木叶出神地看着这些绝望的绘马,喃喃说道。
这时,神社紧锁的大门忽然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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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一栋摩天大楼内,位于二十三层的一间宽敞的大房间内,正在进行一场剑道练习。
只见道场墙壁上挂着一幅苍劲有力的汉字书法,上面写着“天然理心流”五个大字,下方摆放着刀架。
刀架前,一排学员模样的人跪坐与地,认真地看着场地中间的一场练习。
只见四名身穿护具的学员持着竹刀,同时从四个方向向垓心杀来。
垓心则站着一个年轻人,半睁眼睛,垂首而立。
四把竹刀劈来,分别劈向年轻人的左右双肩和双膝,势头之猛,让围观的学员不禁担忧起来:他没穿护具,万一被斩到,肯定会受伤的!
只有一个人满怀信心地看着那个年轻人,她就是弗丽嘉。
只见四把竹刀已经近身五寸之内,呼呼带起的刀风已经扰动了年轻人的头发。
刹那间,他的双眼忽然圆睁,杀气大盛,暴喝一声,双肩一沉,马步一跨,双手挥起手中竹刀,凌空画出一个半圆来。
只听“啪啪啪啪”四声响,四人手中竹刀均已不见踪影,每个人都感觉虎口发麻,这时,四把竹刀才纷纷从半空落地。
围观的学员们鼓起掌来,弗丽嘉更是兴奋,用力地拍着自己的手,热切地望着那个年轻人。
学员们心悦诚服地鞠躬:“受教了!”
年轻人不动声色地还礼,轻轻鞠躬,然后,他对着其他学员说道:“今天辛苦大家了,就到这里吧!”
“辛苦了!”众人点头致谢,起身告辞。
弗丽嘉没有走,她走到年轻人的身边,佩服地说道:“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把他们四个人的竹刀全都震飞,只用了一招啊!”
年轻人淡淡地说道:“以天然自然之理调和,临机应变,对他们的动作采取自然而然的反应,就可以轻松地做到了。”
弗丽嘉不满地摇摇头:“说和做是两回事!”
年轻人这才微笑了一下:“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很难。弗丽嘉,不经过长期练习是无法体会的,你真的以为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啊。”
弗丽嘉懊恼地说道:“就知道你又要老生常谈了,早知道不问你了,真没劲,我累了,回去了!”
说完,弗丽嘉转身要走。
“等一下!”年轻人喊住了她,“我妹妹的情况,近来好吗?”
弗丽嘉回答道:“她近来心情很好,不过,只要提到你家里的事,她就会不高兴。我看你要是想让小凛原谅你的父亲,要花很长的时间了,木叶君。”
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木叶凛的哥哥,他利用业余时间开办了天然理心流的道场,弗丽嘉正在这里学习剑道。
“我今天送你回宿舍吧,我也很久没见到小凛了,很挂念她。”木叶西说道。
“这么说,要不是因为小凛,你就不会送我了?”弗丽嘉微笑着歪着头问道。
木叶西笑了起来,一看道场中只剩自己和弗丽嘉了,他一把将金发美人搂入怀中,深深地吻了起来。
弗丽嘉幸福又销魂地闭上了眼睛,二人忘情地吻着。
良久,木叶西才放开弗丽嘉,悄悄说道:“明天,老地方,老时间见面吧。”
神社的门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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