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子接过赵伟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微笑着说道：“谢谢你……都是我不好，讲了这些不开心的事，坏了你的心情，对不起。”
“没有，其实我自己的心情本来也不好。”赵伟想了一下，决定不告诉她自己失忆的事，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其实我是中国人，所以我很能理解你在异国他乡的感受。”赵伟见舞子的纸巾用完，又递了过去。
“你是中国人？”舞子惊讶地问道。
赵伟一耸肩：“不像吗？”
“????????????！”舞子忽然表情极为热情地说道，赵伟摇摇头：“我听不懂朝鲜语，你说的是什么？”
“中朝人民伟大友谊万岁，呵呵。”舞子笑道，“我小时候戴着红领巾去平壤，参观过志愿军纪念馆，回来写的游记作文的第一句话和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没有想到，几年之后，我父亲就带我逃离了人民军和志愿军岑曾经浴血保卫的朝鲜。我父亲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原以为去了韩国，就可以过上富裕的生活，结果，自己却因为没钱而病死，女儿也成了风尘女子，呵呵……”
舞子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自斟自饮起来,赵伟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现在，在风俗店工作？”
“是啊，陪客人喝酒聊天赚钱，但是不再做那个了。收入还不错，还有酒田组的社长罩着，等我存够了钱，就回韩国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小镇，开个小店，慢慢过日子。”舞子说着，表情慢慢轻松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以后的日子。
赵伟感慨道：“你真是不容易，来，这杯敬你，祝你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说着，赵伟也斟了一杯红酒，“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龙先生，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只是个风尘女子，标准的沦落人，你可不是，你将来可是要一飞冲天的龙啊，怎么能和我这种人相比较呢！”舞子笑着，依偎到赵伟身上，还伸出手指，在赵伟的脸上轻轻一点。
“呵呵，我是什么龙啊，只不过比常人能打就是了，其实，我还是个失忆的人。”赵伟喝了红酒，听了舞子的悲惨身世，心里同情起她来，不由得也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失忆？”舞子有些惊讶，“好像电影里的情节啊，你不会因为爱情失利，去自杀结果没死成，这才失忆了吧！”
赵伟笑道：“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不去写小说可惜了。不过我虽然失忆了，但是以我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来，你的想象是不成立的。”
舞子摇摇头：“如果你真的失忆了，那么你怎么能确定你掌握的情况就一定是真实的呢？”
赵伟被她问得一愣，是啊，自己现在所知道的的情况，都是那个韩国老头告诉自己的，但是，这些情况的真实性，其实并没有谁能证实，即使是那个韩国老头，他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那么，如果这些情况都是假的，自己岂不是要一直都无法知道自己的过去了？
想到这里，赵伟的脸色变得灰暗，他闷闷不乐地把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干，心情非常郁闷烦躁。
“啊，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舞子看见赵伟忽然变得郁闷，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给了他很多压力，急忙道歉。
“不，你说的很有道理，其实，我自己也一直在怀疑，但是，目前我没有办法寻找更多索的线索了。只能先按照我目前知道的来查证了。”
“我明白，”舞子点点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吧，我平时接触的圈子很广，黑道白道都有，或许能提供点线索什么的。”
“谢谢你。”赵伟头也不抬地说道。
舞子忽然坐到赵伟的身后，伸出手来，在他的肩膀上捏了起来。
“啊，好酸啊，你在做什么？”
“减压按摩，我看你很是苦恼的样子，就来帮帮你吧，好了，不要说话，闭上眼睛享受吧，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这样伺候呢。”舞子的声音软软的从后面飘进耳朵里，赵伟忍不住闭上眼睛，好好地享受起来。
“你身上的肌肉好硬啊，人家的手都酸了呢……”真不知道舞子是发嗲，还是抱怨，管她呢，反正，她按摩的手法真的不错，很舒服，很解乏。
“呵呵，芹泽社长的钱总不能白花啊，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舞子贴近了赵伟，她没有戴bra的两个浑圆柔软的胸部在赵伟的背上挤压着，只隔着一件衬衫，赵伟明显感觉到了两个小小的凸起，在自己的后背上碾压着，诱惑非常，很是舒服，让人不知不觉的，心也跳得快了。
“来，坐着不方面，你趴在沙发上吧，这样我也很省力呢。”舞子凑上来低声说道，赵伟享受着背部的挤压，言听计从地趴在了沙发上。
舞子轻轻坐在了赵伟的臀部，双手在赵伟身上时而用力、时而轻柔地按摩着，赵伟感觉到体内的疲累遇压力，正随着舞子的轻柔的动作一点一滴地释放着，真的是很舒服，而且，也很享受。
舞子的手按到他的肋部，赵伟眉头一皱：“好疼”
“啊，抱歉抱歉，我用力大了！”舞子赶紧道歉。
“不，是你按到我的伤处了。”
赵伟打完黑拳，身上很多地方都有瘀伤，舞子这才意识到这点。
“既然这样，你把衬衫脱了吧，不然我也看不到你的伤处，没法分辨。”舞子慢慢说道。
赵伟一想也是，于是爽快地脱去了衬衫，重新在沙发上趴好。
“啊……”舞子看着那处处青紫的背，小声惊呼起来，心疼地轻轻抚摸着：“还疼吗？”
“嗯，还好，你轻点按就没事。”赵伟趴在那里，头也不回地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舞子轻轻抚摸着赵伟强壮而又温暖的脊背，看着那些青紫淤伤，心里不知怎么的，涌起一丝伤感。
都是在日本讨生活的苦命异乡人，一个卖笑的风尘女，一个卖命的黑拳手，真是应了刚才赵伟那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舞子咀嚼着这句话，眼眶却也湿润了起来，她不由得轻轻俯下身去，在赵伟背上的一处瘀伤上，印上了自己久未沾染世俗的唇。
龙与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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