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这一辈子还真的没穿过高跟鞋呢!那不是自己找罪受么?穿起高跟鞋来我都不会走路了。”
“这不就得了?你一天到晚都是一副中性打扮,怎么能显出女人味来呢?”“你是看衣服还是看人的啊?”
“从整体的衣服可以看出一个人,你不想想,要不看你的衣服,那么还分男装女装来干嘛啊?”
“也是,你说的很有道理,的确是这样。”她又显示出闻过即改的优良品质。过了几天后她又来接我去吃饭。
上车后她突然问:“你见我今天有什么变化了吗?”我看了正在开车的她一眼:“哦,你去烫头发了?”
“还有呢?”她一脸骄傲的笑着说道。“还有你今天穿裙子了?”我笑道,“姐准备开始做女人了?”
“去你的。这是什么话嘛。我跟你说,我在临时来的路上还专门去买了一双高跟鞋呢!不过现在在开车所以我不敢穿,等会儿去吃饭的时候我穿给你看,怎么样。”一路上还谈了一些她的生意,以及她的朋友。
我发现,人与人之间在交往时,都喜欢谈及自己的朋友。我是这样,萝莉也是,大姐也不例外。
只是萝莉的朋友都是一些生活品质很差的人。因为生活不好,事也就多起来:张三欠李四50块钱没还啦,王五找到每月两千的工作就踹掉了赵六啦,还有刘七跟孙八婆媳不和喝农药自杀死啦,等等。
一些不认识的人,还有一大丢罗嗦的破事,听得我极其厌烦,经常打断她禁止再讲下去。富婆也喜欢谈她的朋友,都是一些商业领域的大牛小牛,谈怎么在生意场上纵横捭阖,哪笔生意大赚啊,还有就是哪一笔赔钱进去了,谁是怎么发家的,谁又是怎么会败落的,等等。同样都是一些不熟悉不认识的人,可我却听得很认真,津津有味,生怕自己会漏掉哪一个人哪一个字。
这大概就叫趋炎附势吧。我是俗人,故免不了俗。不过我真诚地觉得:听穷人讲那些鸡毛蒜皮的屁事对我确实没有什么用处,还是比较喜欢听一些有利于自己进步的一些事。
我们在边吃边聊中,她忽然大叫了一声:“哎呀,我竟然忘记换高跟鞋穿了呢。你看我这记性!”“算了算了,吃饭吧,也没必要一定要在今天穿啊。”我其实对她穿不穿高跟鞋并不感兴趣。“不行,我刚才已经跟你说好了的。吃饭的时候一定要穿。”说完她立马就起身往楼下跑去了。
须臾,穿高跟鞋歪歪扭扭走了进来。“怎么样?你看我好看吗?”“啊,还真不错。”“这回总有女人味了吧?”“嗯,有了有了。”“那你看得给我打多少分啊?满分是100分。”“呃,80,你看怎么样?”
“真的假的啊?那么高分”看得出她很兴奋。“不骗你。我这可是真话。”其实这令我有些为难:即便她已经穿上了这一身女人的衣服,但是我还是难以去按给一个女人打分的标准给她;但看她这么的在努力改变自己,我也不好再去打击她。
“我本来很温柔的,但是要看是对谁咯。要是对自己亲爱的男人,那我可是一直都很温柔。”“哦,呵呵,是不是女人都这样呢。”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我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我甘愿为他飞蛾扑火。”“嗯,是。”“我这样说后,你还会觉得我不温柔吗?”
“不,姐对我一直都是很不错呢。”“我不是在问你我对你好不好!”大姐一摆手,“我现在是就想知道,我对你究竟温不温柔?”
“呃很温柔。”我心想:真是温柔啊,这样的说话语气都赶上逼供了。吃完饭后我们回到车上,她问我:“你还看不看我穿高跟鞋了?我得要开车了,可能要脱掉鞋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呵呵,不看了不看了,安全第一,还是以安全为主。”大姐一听忙换上一双休闲鞋:“我说你们这些男人也真是的,非要女人穿什么高跟鞋嘛,真是有毛病。你看穿着多受罪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脚都快疼死了。我估计在走一下脚都要起泡了。”我被她逗得是大笑不止。
驶出了停车场,大姐问我:“你今晚还有别的什么安排吗?”“哦,没了。”她看了看表说:“现在还那么早。干脆,到我郊外的家去看看如何?”我想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了。
去的路上有点堵车。在过了一小时后,也就来到了北郊。“这间房子我平时是不怎么来住的,这太大了,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挺v人的。”大姐边开门边跟我说。
进去之后,她领我楼上楼下的参观了一遍,问我:“你觉得这儿怎么样?环境啊什么都还可以吧?”“挺好的。”
“那以后每个周末咱们要是没事的话就来这里住,你看怎么样?我负责做菜,我做菜的技术很好的,你想想看我是干保姆这一行出身的,什么川菜啊京菜贵州菜之类的,我全都拿手,这回你可有口福了。”
“哦,呵呵,是吧。”“回答我呀,来不来啊,别老是在那打哈哈。怪郁闷的?”“啊,好,不过还是得看时间。”我们一起沿着人工湖散了一会儿步,我一看表,已经快十点钟了。于是我便像富婆提出告辞:“姐,蛮晚的,我该回去了。”
“哟,是哦,好快。快都十点钟了。”她也看看表,“现在回去也得要到深更半夜了,不如晚上咱们就在这住算了。再说我也不想回到城里去住,你在,正好我也有个伴儿啊。”我想了想,决定留了下来。
回到她的家中,大姐又问我:“你不会是抱定这辈子就单身吧?”“不是。只是一直到现在都没遇到合适自己的。”“我也是。你知道我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吗?”我用表情示意我在倾听。
“我不会去再找什么大老板之类的了。我不需要更多的钱,我觉得像自己现在这样挺知足的。而且老板做久了都挺强势,不太容易去沟通。干的事儿也都是差不多的,在生意场上那些话回家再从新跟你讲一遍,现在想着都觉得没意思挺无趣的;我也不想找那些小白脸,一看就知道是为了钱而生活在一起,没准哪一天就把我给坑了呢。我现在只想找一个能真正对女人好的男人,那个人要比我教养好,一定要比我有学问,喜欢我而且又能包容我,我也就知足了。”
“对,你想的很对,你的这个要求也不算太高,我相信会遇到那么一个人的。”我评论道。“不高?那我的要求不高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找不到呢?”大姐反问,“说实话这些年追我的男人一大把,可那些不是老板就是一穷二白的小白脸,前一种想让我给他们当管家婆,而后一种就是把我给当傻大款了。说实话,挺难啊。”
“呵呵,也是。按你的这种要求来看,硬指标是不高,可是软指标很高啊,可以说是无限高了。”
“对。软指标其实比硬指标更难达标。哦,对了,你呢?你是不是也是软指标订得过高了啊?”“呵呵,是。”
“说实话,这些年我都已经有点灰心了。去年有个在上海做外贸的老板对我挺不错的,长得也算体面,你想上海男人嘛,都是很优秀的,也很会疼女人。让我觉得他比较接近我的要求,那时候差点就答应了他。
可是后来想想不行,他恨不得比我还要忙,每天要坐飞机周游列国,这要是嫁给了他,那么恐怕大部分的时间都得在电话上跟他见面了,那样的生活多没意思啊,还不如自己单着呢?”“呵呵,也是。”“所以我现在就想,我要是找一个人,不能是那种一穷二白的小白脸,他必须自己有点事业;但是也不能是太大的老板,不能说是忙得一年到头都看不到人。我觉得要是有这么一个男人出现,而且能让我信任,我可以慢慢的去辅佐他,等到他真的成熟起来了,我也就退休不干了,把我这一摊子全都交给他去打理。或是当她的一个副手,或干脆在家当家庭主妇伺候他都成。”
“哦,呵呵,对。”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只好装傻。“我跟马总见面挺多的,马总这个人他老是跟我聊起你来。说你这人很有才华,做人憨实,而且脾气也特别的好,从来不生气,你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啊?”
“哪儿啊?我要是从来不生气怎么会闹到离婚这地步呢?只是到了后来慢慢就想开了,人活这辈子太短,与其每天去气这个气那个的自讨苦吃,还不如干点实事快活些,那样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对,就是这个道理,我也是这样想的!哎呀,我可是有感受,累哪能累死人?人都是被气死的。当年那个臭不要脸的到我家里来闹时,我当时那个气啊,恨不得买点炸药跟他们俩同归于尽死了算了。可是后面慢慢挺过来之后也想通了,咳,跟这帮王八蛋生什么闲气?不如把自己的事业给搞大,我谁也不指望,也就没人能伤得了我了。”
“姐,你说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怎么老是叫我姐啊姐的,我都跟你说过很多少遍了?你难道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啊!这样怪别扭的。”“哦,呵呵,不好意思,叫惯了不记得改口了。”“那你现在到底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大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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