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这个国家还是蛮可爱的,与这个时期的越南完全相反,这个国家的人对华人比较友好。继续用上次去委内瑞拉那个假身份的安亦斐虽然化了妆,但还是到处都能看见友好地笑容,甚至有本地居民会用半生不熟地国语与自己对话。
在万象下了飞机之后,安亦斐没有停留,而是直接用软妹币包了一辆当地的车辆,以旅游的名义前往老挝南部的瓦普庙,然后打算从那边的阿速坡附近越过别境。
司机会说流利的国语,而且在老挝,软妹币在边境是流通的,颇受欢迎,一路上,这位三十多岁的汉子向安亦斐介绍了不少东南亚这边的情况。
“柬埔寨被占领之后,我们的边境线上就派驻了很多部队,好在我们也与中国接壤,越南人不敢乱来”
“哦,你们两国说的话都一样?”
“不,不一样。安先生,我们其实是一个信佛的国家,前去的景点就是著名的佛塔,跟越南是完全两回事”
一路上安亦斐其实都在观察这边人的装束和外表,而且发现并不是想象中先入为主的暗黑色皮肤居多,相反很多人都比较白净。可能这也与这边的森林覆盖率很高、而且雨水天气比较多有关。
老挝和越南之间是号称东南亚屋脊的长山山脉,司机所说的部队是不可能完全守护得住两国边境的,对常人来说难以攀爬的山脉对他而言没什么难度。
热心的司机在大额软妹币的刺激下,直接将安亦斐送到了山脉脚下的一座山村附近这才回程,虽然这里并不是既定的景点,但来这边的游客大多都喜欢探险,让他早已习以为常,何况安亦斐还非常地大方呢。
……
长山山脉最高海拔在2000多米,安亦斐只用了一天就来到了偏东的一侧。这里与他的家乡景色很像,山间夹杂有许多的小型山谷,里面有零零散散地小村落,村民们挖出梯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静止着时光。
虽然化了妆,但安亦斐的身材实在高大,这在山区里见不到的。等他越过两座小山村,就感觉有人盯上了自己。
“呼”,安亦斐从一棵树上轻巧地跃下,手指已经扣住了那名女子的喉咙。
“咳、咳……,别……,我知道你是中国人,没有恶意”,女神戴着越南的特色竹笠,只有162公分左右,穿着平底鞋和白色地越南旗袍,从上往下,安亦斐只能看见她的下巴和颇具规模地“山峰”。
“你的粤语很流利,华侨?”,安亦斐松开自己的手,“为什么跟踪我?”
掀开竹笠的一瞬间,安亦斐的眼睛亮了一下,长山山脉由于地势的因素,略显寒冷,无论是植物还是其它都很像江南,女生也是一副江南女子的模样,非常地俊俏。
“不,教我汉语的陈家已经逃走了,听说是去了马来亚。我是越南人,阮小伶。你这样瞎走会被抓起来的,哪怕你再怎么伪装,还是与我们这边人有很大区别”
前世,安亦斐知道越南妹子有很多挺漂亮,但没想到这边山区的女孩的皮肤会这么白,估计印象中的黑皮猴子都是沿海那边的。
“我知道,怎么,你愿意帮我?”,安亦斐奇怪地望了这位大约只有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孩子一眼。
“是,小时候我们这里属于南越,后来打仗死了很多人。我父母都死于战争当中,现如今村里如今大多都是女子,男人近乎死绝了。所以,能不能带我离开,去哪都行”
阮小伶说话的时候,安亦斐一直在注意她的呼吸和心跳,测试她是不是在说谎,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国家,民兵也是很多的,不得不小心。
貌似知道他在想什么,“跟你们打仗的主要是北越人,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放心好了”
“那行,其实我是从香港来的,如果你帮了我,我可以带你去香港”
“好啊,随时可以跟你离开”,阮小伶看着就是胆子很大的女生,转身就走到前面带起路来。
安亦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用回家收拾一下?”
“我们好多人挤在一个房子里的,像我这样的孤儿,哪有什么财物?走吧”
为了这次冒险,安亦斐做足了准备,空间里有一辆在这边很流行的日产摩托、还有一大笔越南盾。在阮小伶的带路下,来到了一条山路边。
在她惊愕地注视下,一辆日产摩托车出现在了路边,这时,安亦斐才说出自己的要求,“小伶,你也看见了,其实我是一个很特殊的人,为了保守我的秘密,会为你打上一个精神契约,你考虑一下”
女子咬咬牙,“行,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怎么弄?”
安亦斐笑了笑,“你不是第一个被这样的,不出现背叛的心思,没有什么伤害,不用担心”,说完,走到女生身后,一指点在了她的后脑上,淡蓝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感觉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的阮小伶放下心思,高兴地坐在了后座上,抱住安亦斐的腰,发动机轰鸣后,绝尘远去。
一路上,两人之间地配合渐入佳境,安亦斐装成了她的丈夫,一名聋哑人,有什么事情就是阮小伶出来应付,而且已经习惯了如同印钞机般不断掏出钱来的他。
本来有些担心没有牌照的安亦斐没多久就彻底放心了,因为无论是乡村还是城市,这一路到处都是无牌摩托。在阮小伶的建议下,他选择了很安全的沿海公路。
这次的目的地是非常靠南地西贡市,从几名被俘南越帮的口供得知,他们的老巢就在那边。
阮小伶对安亦斐的财力很满意,在金兰市区买了好几身新衣服之后,半路休息地两人找了一家郊区旅馆住了下来。
“怪不得感觉有些奇怪,原来旗袍里面再也没有其他的衣物啊”,安亦斐搂着满脸微笑的阮小伶睡在简陋地竹板床上,望着同样简陋的屋顶。
“小伶,既然你父母在你几岁的时候就不在了,是怎么长大的呢?”
“村子里大多都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年纪大的女子们主动承担起了照顾我们的责任,还只有十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做农活了。村里田不多,大多都是靠着玉米和红薯才能糊口。后来我们一群野丫头学会了下套,就能抓些山上的野味解馋”
“哦”,安亦斐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见过的农村合作社,估计这边也是差不多情况。
直到此时,安亦斐才开始诉说自己与南越帮的恩怨,“我是被他们搞烦了,打算杀一儆百”
“斐哥,你不是越南人不会知道的。我看这次之后,很难再出现类似的社团,你这次突袭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虽然我是山里人,也听说过这些人的事情,他们不止是在香港,在马来亚、欧美都有些势力,如果你端掉他们的总部,会引起内乱,那么你会安稳好多年了”
安亦斐惊讶地望了一眼俊俏的阮小伶,“你读过书是吗?”
“当然,原来我们村子里有一家陈姓的华侨,平时很照顾我们这些孤儿的。他家的夫人知书达礼,没事就是教我们读书,大家都很尊敬他们。可惜,跟你们国家打仗之后,他们就被迫迁走了”
算算时间,安亦斐点点头,开战的时候,正是阮小伶十四五岁的年龄。
……
西贡市,安亦斐没有选择住酒店,而是带着阮小伶转了几圈之后,选择了一幢只有老年妇女的民居,给了房东不少钱之后安顿了下来。
这位老妇人的丈夫死于越战时期,儿子正跟着部队在柬埔寨。孤独地老人对“聋哑人”小夫妻俩非常好,特意将儿子的房间打扫干净、腾空了出来给他们。
“斐哥,这里就是你说的番那,属于城乡结合部”,阮小伶指着买来的城市地图为安亦斐解释着上面的文字,“我们的位置……,在这里”
“嗯,这两天你待在这里,我以找工作的名义出去侦察,想买什么就买”
阮小伶甜甜地答应了一声,她现在已经知道安亦斐其实是位大亨,暗自欣喜着自己的好运气。如今这边,女人比男人多太多,绝大部分男子都有许多相好,政策上虽然要求一夫一妻,但其实为了增加人口,官府明里暗里都在放纵男子们多找女人。所以,阮小伶根本不考虑对方有多少女人,习以为常。
南越作为法国的殖民地时间很长,哪怕是经历了战争,西贡市依旧保留着许多的欧式建筑物,还有很洋气的街道。
第二天下午,安亦斐就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哪怕语言不通,但他的感识超出任何的语言,那座里隐隐传出血腥气的欧式庄园就是南越帮的总部,门口的安保装束与他见过的那些渔村枪手们一样。
待在住处准备了足足一天,安亦斐将空间里的装备整理了一遍,包括钱枫泽研究小组制作出来的紧身防弹衣、间谍设备,还有精巧地的飞钩等等。
阮小伶如同贤惠地妻子,为他准备了三餐,然后目送他骑着摩托出门而去,暗暗有些担心,但这几天,她已经知道了安亦斐的神奇,也知道既然他敢来,那就是有把握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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