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故事:
我没有去美国找钱勇骏,没护照。其实是不想去。
他也没回来找我,这是我最介意的。
既然爱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爱我锎。
没有打电话给他,年后,我哪也没去,行尸走肉般地去上班,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看着朋友们幸福快乐地过着小日子。
辰辰姐怀孕了,之前子宫出过毛病,纪老师成天担心她,一度想让她把孩子打掉,两人为此大吵一架,最终,纪老师妥协了郎。
辰辰姐总对我说纪老师常在她跟前说过的一句话:顾凉辰,你就是我的克星!我倒八辈子霉了,才会遇到你!
令我诧异的是,辰辰姐说,每次听纪老师这么说,她都觉得很窝心。
因为,她知道,纪老师说的是气话,又爱又气的那种。
她说,爱人,就是这样的存在,相爱相克。
柔柔姐也很幸福,每次我回京城都会在俱乐部遇到她,总满面春风。她现在是资深的婚纱设计师,不过,她被苏大哥保护地非常好,很少出去应酬,更很少曝光在大众的视野,和普通人的生活一样。
每次健身结束,苏大哥都会来接她,她在他面前就像个孩子。
苏大哥对她真的是,百依百顺。
柔柔姐总说,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苏冬城非常珍惜她,她也非常珍惜他,就恨光阴短暂,岁月催人老。
每当想起这样的话,我都有一种,冲去美国的冲动。
雯姐也很幸福,方大哥辞职了,他年纪大了,从事危险的行动也力不从心了,帮雯姐一起打理公司,闲暇时,会带着小正正出国旅游。
他们的故事常让我看到我和钱勇骏的影子,不过,我们没他们幸福。我也没雯姐的那份好运。
雯姐说,遇到方岩,是命运的恩赐,感谢命运,让她等到了这么一个爱她的男人。
当然,这也取决于她对生活的坚持,被两个男人伤害过,她依然没有放弃对爱情的幻想和渴望。
我沉淀已久的心,在领悟这些后,隐隐地,似乎也悸动起来。
冥冥之中,仿佛还在幻想,在等待。
只是,那个人一直不肯回来,狠心地丢下孤零零的我。
钱勇骏,我挺很他的!
叶子姐生了一对龙凤胎,很可爱很可爱的一对宝宝,原本是个艺术家的南笙老师现在成了全职奶爸,这奶爸他当得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他们都幸福了,就连那个苏小果也回来了,现在是一名幼儿机构的老师,唐司漠成天跟着她。
唯有我,依旧一个人。
最近有点浑浑噩噩,不知哪出了问题,高温瑜伽之后,身体有点发虚,这样的情况,本该休息的,但是,我自虐似地,去了钢管舞教室。
“这位是方老师,据说是老板之一,气质好好。”
“嗯,她好像每天都在俱乐部,没见她出去约会过。”
“可能瑜伽练多了吧,喜欢安静。”
几名学员在讨论我。
这些讨论我听惯了,还有人说我是小三,包养我的金主帮我开的俱乐部。
总之,各种版本。
我都假装没听到。
课程开始,音乐响起,我站在银色的钢管边,身子阵阵发虚,我一手握紧了钢管,轻轻一跳,双腿缠上了钢管……
在跳到不知第几个节拍时,我听到了“噗通”一声,然后,是学员们的惊呼声,然后,失去了知觉。
疲劳过度、血糖低,方小北从钢管上摔下,昏厥,很快被送去了医院。
艾雯儿他们赶到的时候,她还昏迷着,在打吊水。
“小北一向很会照顾自己的啊!这——都怪钱勇骏那个混蛋!”,艾雯儿没好气地吼,从包里翻出手机要给钱勇骏打电话,方岩没拦着。
“怎样啊?老钱接了吗?”,顾凉辰上前,连忙问,神情淡定。
“没有!没人接!这个点,估计还在睡觉吧!”,艾雯儿气恼地说,很气钱勇骏。
“等会儿我联系纽约办事处那边吧!”,顾凉辰说。
方小北很苦醒来,医生帮她仔细检查过,没什么大碍,就血糖低。
她看起来很虚弱。
“我怎么了?”
“怎么了?方小北,你还好意思问啊?!”,艾雯儿冲她数落,也是心疼,顾凉辰瞪了她一眼,“别拦我,我原来以为她挺自强的,之前也好好的,现在,居然糟蹋自己的身子!还健身教练呢,自己的身体、健康都照顾不到,当什么健身教练?!”
“雯姐,你教训得对。”,方小北笑着说。
“小北,我们知道,你心里有心事,既然放不下老钱,就不要倔强了。与其这么分隔两地饱受相思之苦,不如在一起,相互舔舐伤口。”,顾凉辰感性地说。
“不要告诉他,有些东西,勉强不来的。”,她笑着说。
艾雯儿直接出了病房,又打了钱勇骏的手机。
“钱勇骏!你再不回来,就等着给方小北收尸吧!她快死了!”,钱勇骏才开口,艾雯儿大声吼了句,然后,挂了电话。
“喂!”,彼时,大洋彼岸的钱勇骏激动地吼,手机里传来一片忙音,他再打过去时,艾雯儿已经关机。
他连忙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冲出门。
“老纪,小北她怎么了?!”,边走边打电话。
“生病了,在医院,你回来看看吧。”,纪景年严肃地说。
钱勇骏开了车,冲上马路,慌乱之中,竟想不起要去哪,开了一段距离,才意识到,自己在美国,而她,在遥远的中国。
醒来后不久就出院了,她回到自己住处,其他人被她劝着回京城了。
煲了党参乳鸽汤,喝了一碗,一个人面对空荡的房子,孤独难免。
打开电脑的时候,不禁查了从Y市飞往纽约的航班。
看了很久,又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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