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莹看着地上的那滩血迹,心中烦躁。最近事情是越来越多了,连一个奴才都能引起自己的怒火。
婢子回来后看见张玉莹不耐的坐在榻上,问道:“小姐,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一切放心。”
“确保不会有人查出吗?万一查出来,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张玉莹揉着太阳穴,疲惫说道。她希望这件事不要有任何变故了。一旦有变故,到时候她就把所有事情都推在这个丫鬟身上。反正这丫鬟的命不值钱,她可是堂堂尚书的女儿,怎么会让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来影响自己呢?
“小姐放心,保证是万无一失!”婢子小声保证。无论怎样都必须这样说,不然将会承受张玉莹的怒火。
“嗯,下去罢。”张玉莹闭着眼说,不再看向丫鬟。
“是。”丫鬟点了点头,缓缓退了出去。
欢儿自上了马车离开许府后,便一直心情低沉烦躁,也完全没注意驾车的马夫早已被换之事。
来福驾着马车,跟着前面欢儿的马车,深怕一个不留神便跟丢了。他也是知道少夫人为何会生气从而闹着要回娘家去。但他总觉得这少夫人是配不起少爷的。
一个是平民女,一个是富家子弟,拿出去说也难免不好意思登不上台面。
而换成张小姐来说,家父在朝为官,又是个嫡小姐,再怎么看人家品性都是极好的。相之这样一比,便分明可见出谁高谁低了。
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怎会想起娶了一个平民女人,这说出去也丢了少爷的脸,许家的脸啊!
想着,便也没太注意着前面的马车,无奈天意弄人,马车经过集市的时候,人流太多,本方才还在眼内的马车如今却早已是不见了踪影,这下可难办了。
“坏了,跟丢了!”来福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他深知少爷的性子,平常里开开玩笑、对下人也是极好的。可若是你触犯了他的底线,那么他就不会那般好说话了。
所以,他跟丢了人这件事,他心底也是虚的。
少爷让他跟着马车直至看见少夫人安全回到娘家,可如今人却跟不见了,心中忧虑,这下回去该怎么交待?
心中想着,手中却是勒着缰绳,驾着马车往许府回走。
许言儒在书房内等得有些焦躁,心里一直担忧欢儿会出事,正当此时,来福回来了。
“怎么样?欢儿到家了吗?”许言儒急急问道。
来福看到许言儒这个态度,更加不敢说出自己把人跟丢了的事实,一说出来,还不知道许言儒会怎么惩罚自己呢。
“回少爷的话,到了。”来福不敢看许言儒的眼睛,自始至终一直低着头。
许言儒看到来福这个样子,有些不相信。
“你为什么不把头抬起来?”他疑惑的问道。
来福听到这句话,把头缓缓抬了起来,可是眼神还是有些躲闪,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许言儒的眼睛。
心里焦急的许言儒没有在意来福神色的不正常。
“你亲眼看到她到家了?”
“我……没有。但是确实是往家的方向走了。”面对许言儒的追问,来福有些犹疑的说。
听到来福这样说,许言儒心里虽然没有什么底,但是想来快到家了,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便不再追问了。
来福出去之后,松一口气,内心只希望少夫人不要出点什么事,否则少爷是不会放过他的。
许言儒从回忆里清醒过来,不免忧虑爬满了眉头,整个人颓废的坐在那里,一直叹气。一旁的安从阳极其不屑。
还好他是偷偷过来,如果让欢儿看到现在的场景,看到那个张玉莹在许府耀武扬威的样子,一定更加生气。
“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她不是你的夫人么?”安从阳连连逼问。
“找?我怎么没有找?我找遍了能找的地方,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悬崖。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了。”许言儒抓着自己的头发有些发狂。
安从阳连续不断的发问,又让他想到了那天的场景。当时他的心都空了一块儿,他只想问来福,明明说的是她快到家了,为什么现在是这样的情况。
后来才得知,来福怕自己惩罚他而撒谎了。他气急之下,把来福打了一顿。可是打了一顿又能怎么样呢?
安从阳看着如此痛苦的许言儒,心里突然有些不忍,他一个冲动之下,差点儿就把欢儿在自己那里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这样对欢儿是不公平的。
无论许言儒出于什么目的,他给欢儿带来了痛苦,这是毋庸置疑的。自己不能原谅许言儒,一定要他吃点苦头。
“死路一条你就不找了?”
“你不要问了,我有难言之隐。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许言儒双眼无神的喃喃说道,一副颓废的样子。
安从阳冷眼看着这个状态的许言儒,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那他根本没有资格做欢儿的夫君。。
“我走了。你好自以为吧!”安从阳放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许府。
他最终还是没有把欢儿还活着的事情告诉许言儒,既然他都已经放弃寻找了,那让他知道欢儿还活着的消息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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