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笑着说:“大师的脑波肯定异于常人,应该是感知到的吧,不过大师知道得并不清楚,只是直觉妻夫麻衣让他很不舒服。”
叶青青松了口气,想想也是,聂大师当年可是全世界顶级的围棋大师,被称为棋圣,智商绝对不是她这种凡夫俗子能比的,兴许一眼就看穿了那个邪恶女人的狐狸皮呢!
“你和大师说了妻夫麻衣做的那些坏事吗?”
陆墨点头,“没说太清楚,说了个大概,大师心里有数了,说会让表姐在家好好待着,哪都不能去。”
“噗”
叶青青忍不住笑了,“徐嬷孊是个爱热闹的,平时就喜欢串门唠嗑,她怎么可能闷在家里,看不住的。”
“大师说他自有办法。”
陆墨也很好奇聂大师要如何文明地关住表姐,又不让表姐知道内情,聂大师只说了句‘山人自有妙计’,便打发他离开了。
第二天叶青青去给妻夫麻衣针灸时,就知道大师的妙计了。
她先去了聂大师家,去送药丸的,大师昨天吃饭时提到糖丸快吃完了,叶青青昨晚配了一瓶,令儿个送过来。
还没进屋就听见了表姐的碎碎念,“你脑子让门夹了是吧?都四五十了,一点都不晓得注意身体,小毛毛都比你懂事,还半夜三更跑到楼顶去赏月?赏月就赏吧,你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啊?”
表姐在擦柜子,但擦一下就要停下来骂几分钟。
“现在舒服了吧,还不肯吃药?你今天这药必须给我吃下去,不吃我打电话给医院,让他们过来给你打屁股针!”
表姐越骂越气,索性甩了抹布,双手叉腰,中气十足地朝楼上吼。
叶青青嘴角抽了抽,这可真是‘妙计’,也不知道大师是真病,还是装病了。
“嬷嬷,大师怎么生病了?”叶青青进了屋。
表姐一把拉住她倒苦水,“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抽疯,都是围棋队的人天天夸他,把他夸得连自个姓啥都不知道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天才,天才样样都会,他呢样样都不会,现在这大冷天的,半夜三更穿个睡袍就上楼顶吹北风,他这是想上天了。”
“还赏月?昨晚连星星都没有,哪来的鬼月亮,他又说看见花开了,站那儿赏会花,早上就发烧咳嗽了……唉哟,我……我要给这家伙气死了。”
表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她都担心哪天她要是走了,聂大师这个傻子肯定活不下去,她怎么放得下心哦!
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表姐以为聂大师是心虚不敢回嘴,其实呢,聂大师戴着耳塞在看电视,被窝里还有包快乐肥宅薯片,跟小仓鼠一样咔嚓咔嚓地啃着,逍遥得很。
只是一点感冒而已,大师早已看淡,云淡风轻,该干啥就干啥,只要表姐老实待在家里就成。
冲叶青青发了一通牢骚后,表姐立刻就心平气和了,三下两下擦了柜子,又风风火火地去厨房煮白粥了,还得弄点清口的小咸菜。
叶青青摇了摇头,表姐这是完全把大师当儿子养了,她上楼看见快乐啃薯片的大师,嘴角又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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