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玉兰笑笑,缓缓起身来到窗户前,轻轻推开,一束阳光落到她身上,一阵清风徐徐而来,丝丝寒意直透心底。
她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心被摘去了,没有痛苦,只有麻木与空虚,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了色彩。
傅飞虹道:“兰儿,女人不是离开男人就不能过了,现在他恨你,不敢再来,你就忘了他吧,就当作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海玉兰望着明媚的阳光,目光淡漠,站在明媚折阳光里,浑身却透着一股萧索气息。
傅飞虹看得心疼,闪过一丝念头: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随即心又变硬,现在斩断了他们,总比将来看她痛苦得好,长痛不如短痛!
傅飞虹起身:“兰儿,你好好歇着吧,别胡思乱想!”
“师父放心吧,我不会寻死了。”海玉兰点点头,声音平淡。
傅飞虹摇头长长叹一口气:“唉……,这个李无忌!”
她转身离开,临关门时犹不放心的看她一眼,静静站在明媚阳光下,身体一动不动,毫无生机,好像垂暮老人。
关门声落下,海玉兰缓缓转身,一步一步挪回榻上,身体蜷成一团,颤抖个不停,脑海里闪现的一直是李慕禅冷冷的眼神,空荡荡的心恢复知觉,好像刀子在绞动,疼痛一下比一下剧烈。
“海大小姐?”清朗的声音透着笑意,她猛的起身,扭头望去,李慕禅正笑吟吟的站在榻前。
“你……你……?”海玉兰眸子圆睁。
李慕禅笑道:“我回来跟你索命啦!”
“你不要紧吧?”海玉兰没心思开玩笑,一下扑到他身前。
李慕禅拍拍胸脯,笑道:“我演戏的功力还成吧?”
海玉兰吃吃道:“你在演戏?!那毒酒……?”
李慕禅笑道:“海大小姐,你变笨了,这种伎俩能骗得了我?”
“哼,你聪明那为何上当!”海玉兰回过神来,顿时神采飞扬,先前的萧索不翼而飞。
李慕禅呵呵笑着坐到她身边,幽香入鼻,他清新而独特的气息也钻进她鼻孔中,脸不由的发热,两颊绯红,娇艳欲滴,李慕禅恨不得捧着亲几口。
李慕禅拉过她玉手,放到一起捂住了,温暖着她冰冷的小手,笑道:“这就叫将计就计!”机会 难得呀,这回之后,傅前辈就能放心了,不再盯着你了。”
海玉兰没矜持的抽手,温暖从手上传来,她心跟着暖洋洋的,嗔道:“你知道杯里是毒酒还喝?”
李慕禅道:“海大小姐也忒小瞧我了,我能感觉不出毒酒来?”再说,一杯毒酒就能对付我?”
海玉兰道:“那是扶风散,不仅化去功力,还能闭合丹田。”
李慕禅摇摇头:“我直接用内力裹着呢……”……傅前辈也真毒呢,要废了我武功!”
“师父她……”海玉兰摇摇头,神情复杂:“那你结结实实挨了四掌,没受伤吧?”
李慕禅笑道:“傅前辈她们武功虽强,想伤我还差了一些,别忘了咱们都有宝甲的!”
海玉兰抿嘴一笑:“我给忘了!嘤……”
她正笑靥如花,李慕禅忽然一探头堵住她樱桃小口,柔软娇嫩,幽幽香气传入他口鼻,李慕禅心神俱醉。
海玉兰一下僵住,“嗡”的眼前一片空白,随即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身子一下软下来。
李慕禅搂住她柔韧的腰身,轻轻蹂躏着娇嫩柔软的唇,挤压,吸吮,当他松开嘴时,她嘴唇微肿,红得诱人,真如饱满的樱桃一般,李慕禅又探头吻了半晌,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才罢休。
她身子软如泥,娇喘吁吁,脸颊绯红,明亮的眸子流转,目光不敢与他相触,李慕禅看她这般娇羞,探手又想吻她,却倏的一闪消失。
海玉兰一怔,怅然若失,脚步声传来:“海师妹!”
郝雪梅匆匆推门进来,淡紫色长衫飘动,挟着一阵清爽的风来到她跟前,忙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奇怪的望向海玉兰,此时的海玉兰娇艳夺目,实在没有一点儿伤心绝望的模样。
郝雪梅坐到榻前,奇怪的问:“师父让我过来陪着你,说怕你想不开,到底怎么了?”
她忽然嗅了嗅:“李龙头他来了?”
“腾”的一下,红晕遍布海玉兰脸颊与脖颈,一直漫延下去,囡为衣裳掩住看不到。
郝雪梅越发觉得奇怪:“师妹,快跟我说说!”
海玉兰定了定神,抽去了骨头的身子慢慢坐直,道:“师父与孟师伯,华师伯祝师伯伏击了他……”……师父事先在酒里下毒,我不知道,她却陷害说,装成我知道的样子,趁着他伤心失神打伤了他。”
“啊——?!”郝雪梅瞪眼,摇摇头:“怪不得师父让我过来盯着你呢,这……这也够过分的!”
“师父太卑鄙了!”海玉兰恨恨的道。
郝雪梅心下戚戚,却明智的闭嘴,毕竟是师父嘛,海师妹受宠,骂两句师父也不会生气,自己却不成。
郝雪梅道:“李龙头不要紧吧?”
海玉兰愤然道:“三位师伯与师父都击中了他……”……他先喝了毒酒,又被师父诡计夺了心神,要不是这样,她们根本打不过他!”
郝雪梅没好气的道:“我说他不要紧吧?!”
“伤心的走了。”海玉兰摇摇头。
郝雪梅松口气,上下打量她,摇头道:“师妹,我瞧你不像伤心绝望的样子呀,怎么回事?”
海玉兰愤愤道:“我一伤心,师父就得逞了,我偏不伤心!”
郝雪梅道:“姜还是老的辣呀,你们两个斗不过师父的!”
“师姐你到底是哪头的?!”海玉兰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摆摆手:“行啦,我不要紧,现在缓过气了,你回去吧,我想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跟师父理论!”
郝雪梅抿嘴笑道:“我是支持你们两个的,可师父不可违逆,只能心里支持了,顶多弄几坛好酒!”现在也用不着了吧?”
海玉兰忙道:“再弄几坛好酒吧!”
郝雪梅上下打量着她,摇头笑道:“师妹,看来你没死心呐!”
海玉兰哼道:“我偏不放弃!”
郝雪梅道:“没用的,他这一走,说不定会恨上你,再不过来了,况且又怕师父她们设伏……”
海玉兰摆摆手,做出心烦意乱模样:“行啦师姐,我要躺下了,忙你的吧!”
郝雪梅无奈起身离榻:“那好,我走喽,别寻死觅活的,女人离了男人一样能过日子!”
海玉兰侧身躺下了,闭上眼睛,郝雪梅看看她,摇头离开。
她一离开,李慕禅倏的现身,躺在她身边,笑道:“郝姑娘可是聪明人!”
“师姐看出什么了?”海玉兰忙紧张的问。
两人面对面,只有一巴掌距离,呼吸可闻,她红了脸,忙仰身拉开距离,白他一眼。
李慕禅也不逼迫过甚,懒洋洋的道:“半信半疑吧,也可能装糊涂。”
海玉兰想了想,问道:“你怎知道不是我下的毒?”
李慕禅笑道:“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岂不是太过悲哀了?……”你师父的演技也挺高明的!”
想到这个海玉兰就恨得牙根发痒。
“算啦,站在她的立场确实是一片苦心,也不能怨她。”李慕禅叹道:“我还得来几次苦肉计,她知道我不会死心还会接着伏击我……”……几次之后,我再罢手,她们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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