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陈平走出树林前在里面蹲了一会,让似乎沸腾的五脏六腑全部冷却下来才重新走出去,出乎他意料,大门口处,许老爷子带着他的警卫员正在在门外,一脸凝重,警卫员甚至已经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枪械,开始凝神戒备。
“小子,你怎么样?”许老爷子缓缓开口,受伤没受伤的差别很明显,现在的陈平整张脸色都微微苍白,精神气都弱了不少,他跟黑衣人在树林中心一场大战其实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三五分钟而已,但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就有丧命的危险,换了三年前的自己,恐怕都不能在黑衣人收下支撑一招吧。陈平内心自嘲,看着许老爷子,裂开嘴巴,还没说话,一口鲜血却率先流了出来,满嘴猩红,滴落在衣服上,触目惊心。
许老爷子狠狠皱眉,亲自走过来把陈平扶住,沉声道你感觉怎么样?去医院?
陈平缓缓摇头,笑道没大事,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老爷子,我这幅样子如果你还肯收留的话,我想进去休息一下。麻烦了。
年过古稀的老人眼睛一瞪,威势凛然道叫爷爷。
陈平身体抖了一下,一阵蛋疼,声音虚弱叫了声爷爷,有气无力的,不知道是受伤过重还是不满意这个称呼。
老爷子心满意足,把陈平交给警卫员,带头向庄园内部走出。
警卫员扶住陈平,悄悄伸了伸大拇指,满脸不加掩饰的钦佩,他一向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38军退役后就始终呆在老爷子身边,底子却没放下,勤加锻炼,即使现在,把他放回原部队,他也能迅速成为综合实力第一的王牌选手,射击,散打,长跑,跳跃,以他中年的年纪,依然保持在最巅峰的状态,他不知道树林里面的战斗有多激烈,但从两人之前的追逐就能看出陈平跟黑衣人的恐怖实力,警卫员是军人,直性子,虽然不善言谈,但心里的想法却不会保留,有什么说什么,一根大拇指,足以说明他内心的认同程度了。
陈平无声笑了笑,浑身酸疼不已,跟黑衣人拼刀的时候还不算什么,那夺刀的一瞬间近战才是最要命的体力活,全力出手的情况下依然被对方有机可趁,最后还是让对方带走火陨,算是无奈中的无奈了。
主别墅门口,许舒已经站在门前,看到陈平回来,立刻跑过来接替警卫员的工作将他扶住,其实以陈平现在的体质,虽然身受内伤,但也不至于凄惨到让人搀扶的地步,正常行走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公主殿下这么主动,他也不好拒绝,将整个身体大半重量都靠在许舒娇弱的身体上,嗅着他身上的幽香,一脸陶醉。
许舒红着眼睛,却闷不吭声,也没跟爷爷打招呼,直接拉着陈平上楼,急救箱之类的东西已经放在了二楼大厅内,纱布药粉,准备很齐全,陈平大大咧咧靠在椅子上,脸色微微抽搐,但却笑容自然,拉着许舒的手,轻笑道来,给大爷上药,然后回房让大爷好好宠爱你一番,别看爷们现在凄惨,到了特定战场上,一样能跟刚才一样,雄风大振呐,咋,你不服就试试?
许舒没理他,自顾自把云南白药之类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面,咬着嘴唇,撕开陈平的衬衫,肋骨处被赫连家李海斌伤的那一刀是许舒亲眼所见,现在处理伤口,她理所当然的想到了这里。
许公主跪在陈平脚边,无视那只到现在还有闲工夫在自己大腿内侧作怪的大手,细心给陈平上药,然后包扎,还是万恶的蝴蝶结,陈平蛋疼的不行,却终归舍不得给接下来,只能这么带着,任由许舒处置。
包扎完肋骨,许舒亲自帮陈平脱掉那件沾染了不少鲜血的衬衫,左看右看,一脸茫然,因为看似重伤的陈平全省上下只有肋骨处一块伤口,再无多余破皮的地方。
陈平被许舒翻来覆去研究半天,最终实在忍受不住,这尼玛就是研究国宝大熊猫都不至于这么仔细啊,爷们身上少量汗毛还能数半天不成,这么嫩的小手,不是用来找伤口的啊姐姐,向下,要向下握懂不懂?
他忍着疼痛,猛然起身,一把将许舒横抱起来,笑眯眯道乖老婆,走,去你房间,让老公好好临幸你一次,想不想要?
许舒没故作娇柔的惊呼,很顺从的搂住陈平脖子,轻轻摇头,道不要,你受伤了。
不要。不想要。
一字之差,意思就天差地别了。
陈公子多善解人意的爷们,二话不说就抱着许舒往她的闺房冲,那房间陈平走之前还住过一晚上,也是在许家默许下第一次跟公主殿下同床共枕,对陈平来说算得上轻车熟路,许舒趴在陈平怀里,起先没察觉什么,直到门口才反应过来,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一般,猛然从陈平身上跳下来,拦住陈平,就是不让他进去。
“里面有鬼。”许舒神秘兮兮道,表情惟妙惟肖。
陈公子色迷迷瞄着许公主三年没被开发的姣好胸部,不为所动。
“许思在里面洗澡,官人,让奴家先进去提醒她一下?”许公主小心翼翼道。
陈平笑容不变,静静看着这娘们表演,笑容邪恶。
许公主咬咬牙,终于亮出杀手锏,笑容妩媚道官人,要不要让奴家进去准备一下,情趣内衣秀哦。你想不想看。等一下好不好,好不好嘛。
某牲口当场就很没骨气的从了,点点头,笑眯眯道好,公主殿下你可得快一点,不然本驸马一困,啥都提不起精神了。
许舒迅速点头,频率很诱惑,款款转身,刚推开门,还没反应过来,就察觉身边的陈平迅速窜了进去。
真是风一般的年轻人呐。
许舒愣了一会,随即猛然尖叫,紧跟着进入房间。
一片**裸的白色。
白纱,白帐,白床,白墙,跟上次陈平来的时候公主殿下满屋子暖色调搭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陈平站在屋子中间,看着正对着床头的一块木牌和遗照,呆呆发愣。
祭奠亡夫陈平。
木牌上,六个娟秀的字迹清清楚楚,显然克制的时候主人用了极大的力气,墓碑,遗照,白色房间,处处都透着一股子凄凉气氛,没由来的,一直都自认为自己神经强大的陈公子鼻子有些发酸,愣愣的看着那六个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说话不算数。”许舒支支吾吾道,脸色通红,有些心虚。
陈平没说话,缓缓转身,向前两步,狠狠把许舒搂在自己怀里。
感动了,感性了。
“傻丫头,真当你男人这么容易死么?还给我立碑,该打屁股,狠狠打。”陈平搂住许舒的娇躯,把脸埋进怀里女人的三千青丝中,嗓音温柔。
许舒双手环住陈平腰部,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道明天我就把这个撤掉,你回来了,就再也不需要这些了,老公,我希望有一天,等我们老了,你能给我立碑,算是你还我的,好不好。
陈平没说话,死死搂着许舒,越抱越紧。
许舒也不再出声。
半晌后。
“官人。”
“嗯?”
“你,你还要不要打奴家屁股了?”
许舒趴在陈平怀里,抬起脑袋,一脸娇羞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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