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有不间断的演奏,不同风格的乐队,这几年好几个从草根选秀中红起来的歌手都在这里驻唱过。
生意很好,也有寂寞的女子,或者放得开爱玩的女子在这里寻求刺激。
安北模样好,身材棒,气质佳,还一眼就看出是特别能做的那种,刚坐下几分钟就被很多女人盯上了。
再半个小时内,安北没有打任何电话,也就是偶尔手机刷刷消息,很明显是一个人来的,似乎也不打算约朋友。他的桌上是酒吧供应的最好的酒,他穿的是全球知名品牌的衣服,彰显着良好的品味。
这样的男人,别说是一`夜`情,若真能勾到手,做个男朋友,那才是真赚到了!
很快,有女人走了过来,大大方方的:“帅哥,这里没人吧?我可以坐下吗?”
安北笑,一双桃花眼勾人得很,他看了看这位主动送上门的女人,衣着时尚,********,性格OPEN,脸上妆容是夜色下最突出五官的那种。
这是他从前最经常吃的那种,可自从有了秋白,他对这类女人立即就不感兴趣了。
下意识的,他就想拒绝,可目光飞快再往周围这些很显然对他有企图的女人,他忽的意识到,只要不是秋白,他对这些女人就都没兴趣!
既然如此,何必那么麻烦选来选去!横竖也不会过夜。
“没人。”安北嘴角微微挑起,几分轻佻,显然是对对方也很满意的模样。
见安北的如此,女人立即明白这是位玩惯了的人,当下更放得开:“不介意请我喝杯酒吧?”
“不介意你做更多。”安北笑着说,主动叫酒保再拿了个杯子,再又点了几份小吃和一个果盘。
很快酒杯送了过来,安北给女人倒上一杯。
若是几年前,女人坐下的瞬间,他就直接问女人是去她家还是酒店了,可今儿不同,今儿他是鱼饵,在还没有确认大鱼游过来前,他得在酒吧多坐一会儿。
“以前没见过你……”他很随意的聊。
“大概是缘分不到。”女人笑着,看着安北的双眼满是兴趣,她的手放在桌子上,“咱们的缘分,今儿才到。”
“是。”安北笑,将自己的大掌覆在女子手上,修长的指划过女人的手,调`情,“你的手真漂亮!”
“我其他地方更漂亮。”女人红唇诱人,暗示意味甚浓。
“那我晚上可得好好欣赏……”暧昧气息更浓,安北顿了一下,暧昧的朝女人胸口看过一眼,很快话锋一转,往舞台上乐队看去,“不过这会儿,我还想坐坐。”
女人只当他喜欢这个乐队,立即道:“我也喜欢这个乐队,唱功很好。”
安北略一颔首,便就在这时,安北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老婆”!
旁边女子脸色微变,很快恢复正常,原来已经结婚了,看来只能一`夜`情了,有点遗憾。
安北拍了拍女人的手:“你等我一会儿。”说着他就站了起来,拿着电话走到卫生间接听。
正是秋白打来的,很严肃警告他不许爬墙,不许给她戴绿帽子,安北很开心的赌咒发誓做了一番保证,这才笑眯眯挂掉电话。
很快从卫生间走出来,才走到走廊,安北就已敏锐感觉到周围已是不同。乐队还在继续,环境音却没了人与人的窃窃私语,音乐听起来更加纯粹!
这样的纯粹,不可能是泡吧的人被音乐感动,自觉自发不说话只听,唯一的可能是——
酒吧大堂已经被人控制!
安北立即就停了脚步,转身继续往卫生间走,同时低头,开始拨号码。
刚才按了三个数字,他的额上一凉,一柄乌黑的手枪已抵在他的头上,手上电话顺势被人抽走,随手丢进不远处垃圾桶。
安北的目光从低到高,先是一双黑色战地靴,紧接着是毛茸茸的大腿,当然是人腿,再然后是一条耐克的短裤,再往上,三叶草的工字背心。
背心上半部分胸口的位置,胸毛和腿毛一样壮观。
最后是一张东欧人的脸。
毛发男轻蔑的扯了扯嘴角,叽里呱啦说了两句英语。
安北听得清楚,意思是:狗屁!还说难对付,就这点能耐!
安北不说话,双手摊开,主动配合做了个随便的动作。
这位毛发男也不客气,一手继续用枪指着安北,一手往他身上搜去,除了一把瑞士军刀,根本没有其他武器!他随手把瑞士军刀丢到垃圾桶。
安北很配合的由得他搜,某一个瞬间,他忽的笑了下。
毛发男立即警觉起来,拿枪的手往安北额上再抵了几分,警惕的:“你在笑什么?”
安北抿嘴,用英文答:“抱歉,我怕痒。”
毛发男再警惕的看过安北一眼,一手举枪,绕到安北身后,毛手在安北肩上一推:“走!出去!你给我老实点!否则一枪‘崩’了你!”
“老兄,麻烦,把枪拿稳点,别走火啊!”安北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举起,乖乖的往酒吧大堂走去。
天知道,从这个毛发男出现到现在,安北至少有7次机会反客为主,抢了他的手枪,再一枪崩了他!
他把那些机会全部统统放过,就等着近距离见那位幕后操纵者!
那位面具男!
而至于刚才那一笑,纯粹是因为那枚完全塞到耳朵里的微型耳麦!耳麦里有兄弟笑着对他说:北哥,您果然是招惹雄性的体质!连这位没进化完的猴子都对您有兴趣!这么快就被吃豆腐了!
啰嗦一句,这日的安北穿的是一件小扣领的条纹T恤,领口上三枚扣子,皆军方最高科技含量的东西,不但有针孔摄像头,还有收音器,信号通过卫星传输。
为什么是三枚呢?一是因为摄像头的角度不同;二是为了以防被人扯掉其中一枚;三是反正郑煜多得是,不用白不用!
在毛发男“胁迫”下,两人很快走回大厅。
果然,整个大厅已是大变样,所有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客人都已蹲在地上,紧紧抱着头。
舞台上乐队还在继续,旁边是拿着机关枪的高大东欧人。
大厅的其他好些地方,还鹤立鸡群般站着十多个东欧人,每个人都端着一柄机关枪。
而唯一坐着的那位,正坐在刚才安北坐的位置上。
银质的面具,端着安北刚喝过的那杯洋酒,嘴唇贴在安北刚喝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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