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苏哲盯着唐雨紧咬着唇的表情,脸上泛着红润。嘴角冷笑下,苏哲手中拨弄着樱桃的动作停下来,将唐雨放开。
唐雨愣了下,睁开眼迎下苏哲的目光,从他的眼里看到尽是无限的嘲弄与冷讽。唐雨紧紧的抓住白色的床单,好像受到巨大的羞辱。
好一会,唐雨才将抓住床单的手放开,脸上挤出个笑容问道:“苏先生,不早了,这次换我来侍候你。”
苏哲冷冷道:“你还是叫苏哲,我听着习惯。叫苏先生,让我感觉我和你以前伴的那些男人一样。”
唐雨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突然间她似乎忘了苏哲走出赌场说的话,轻讽道:“看上我的男人,几乎都是一个目的。你们男人都一样,还不是只想和我上床。”
苏哲伸手捏着唐雨的下巴,眼睛变得深沉:“你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举手投足间能够让一大堆男人跪倒在石榴裙下。但是有一点你忘了,我是苏哲,不是其他男人。”
唐雨让苏哲捏着下巴传来一阵疼痛,她不敢叫,不过泪水却疼得开始在眼里打转。
“知道今晚我为什么要向柳长桥提出要让你过来陪我吗?”
这个问题不单是唐雨想不通,即使是柳长桥本人都想不通。
苏哲不需要唐雨回来,放开捏住她下巴的说道,“不要以为他是柳长桥就可以威胁我做事,你回去告诉他,我苏哲是死过两次的人,我不乐意去做的事情,没人逼得了我。”
苏哲伸手摸着唐雨光滑俊美的脸颊,突然柔声道,“你的确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在我见过所有的女人当中,没有一个像你那样全身散发着诱惑的气息。我承认,在赌场那一瞬间被你迷住。但你要明白一点,我今晚让你陪我,是想柳长桥明白,即使是他的女人,我一样敢上。”
苏哲最后的声音很温柔,在唐雨听来却如同刚过去的冬天一样,冰冷刺骨。
从床上下来,苏哲一件一件的将衣服穿上去。
“苏......苏哲,你要去哪......”
苏哲穿上最后一件外套,望着此刻蹲在床上的唐雨。
目光穿过那一片草丛,粉色的溪河没有水流。
苏哲这时没有一丝**,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要与唐雨上床的念头。他要做给柳长桥看,让柳长桥知道他的底牌。如果可以,倒是想迷惑下柳长桥,让他以为自己是一个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人。
整理好衣服,苏哲面无表情说道:“今晚你自己睡,房费我在离开时会结清。至于明天柳长桥问起,你可以如实回答,也可以说谎,无论是哪一个答案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顿了下,苏哲在唐雨脸上看一眼,这时的唐雨没有刚从赌场走出来的高傲。
“不过我的建议是最好你说谎,柳长桥既然连他的女人都送了,说明我这颗筹码有点大。我想,在你出来前,柳长桥有叮嘱过你尽一切办法侍候我吧。”
唐雨没有隐瞒,在这时候她知道,在苏哲面前自己没有一点吸引力。
当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唐雨整个人瘫坐在床上。低头看了下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拉过被子盖下去。
“苏哲,有一天我会将今天的羞辱双倍要回来!”
回到家已经是十二点。
苏哲小声的关上门,之前打过电话给夏珂说没回来,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
扭开房门看了一眼,借着厅里的灯光看到夏珂正睡得酣熟。
蹑着脚走进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夏珂比较浅睡,感觉旁边有人躺过来,心里慌一下。不过在闻着熟睡的味道,连眼睛都没睁开,身体直接就钻过来。
苏哲将夏珂搂在怀里低声说:“吵醒你了?”
夏珂睁开眼,被吵醒的睡脸露出个笑脸:“你不在,我睡得不安稳。”
夏珂没去问苏哲怎么突然又回来,这个时候她更愿意躺在他的怀里安稳入睡。
苏哲在夏珂额头上亲一口,闻着熟悉清香的气味,沉沉入睡。
......
柳长桥定的时间是在一个星期后,地点是在西星场口。
做为东陵省最大的场口,柳长桥如果想要豪赌一番,西星场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其实苏哲更想他去江井场口,如今他在那里有股份,这一点柳长桥应该还没查到。
与其这钱让别人赚钱,不如让自己来赚。
不过柳长桥选择西星场口,苏哲也不会刻意去让他选江井场口。在苏哲看来,柳长桥选择西星场口是因为知道他与苏羽澄的关系。
在答应柳长桥赌石的时间还没到,苏哲在李全的催促下去了趟省医院检查身体状况。潜伏在体内的毒,就像服用了慢性毒药,速度并不快,一点一点的在体内扩散。
这次去检查的结果比年前那次又要加重。
如果不是李全催促,苏哲绝对不会去检查。像这种事情,不知道结果比知道结果更让人担忧。
就像得了癌症的病人,没知道之前,整天嘻嘻哈哈过得乐逍遥;一旦检查出有癌症,哪怕是早期,同样会因为各种担忧,最后抑郁过度导致癌细胞扩散过快死亡。
苏哲不知道他得的重金属中毒会在什么时候复发,每次去检查结果没见好转,都会想着如果哪天他突然走了,夏珂会怎么样?
幸好苏哲是经历过两次死亡的人,就算这时的牵挂又以前更深,至少面对这样的结果会比较坦然。苏哲寻思着等赴完柳长桥的约定后,找个时间将家里藏在地上那块白蟒缠松花的赌石解开。
事件的源头是来源于那块赌石,苏哲也想看看能否从那里得到解决的方式。如果再不行,也要将行程加快去一趟缅甸多了解关于白蟒缠松花赌石的事情。
再这样拖下去,苏哲深怕事情会往他不想见到的局面去发展。
尽管检查出来的结果比年前的要不好,苏哲还得照样过日子。
自从开年后被苏羽澄勒令去学驾照,苏哲连学校的课都没去上。进入了学校,苏哲心里一阵感慨,以前他再怎么说也是金融大学的模范学生。
上课不迟到,成绩也不差,至于缺果这种事情更不会有。
仅仅是一个学期,好学生的形象就崩塌,这是否印证了有钱后,不单好男人会变坏,连好学生都会变成差生。
学校一走进教室,一名戴眼睛的男生走到他面前盯着看好几秒才恍然大悟:“卧槽,我还以为是谁走错教室,没想到是你!”
苏哲白了朱田斌一眼:“老朱,你要不要表现得如此惊讶,你这种表现比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还丢人。关键人家刘姥姥的表现是真的,你是装出来的。”
叶芸咯咯的笑着走过来:“朱田斌,平时不是挺会说的,这会碰到高手了吧。”
朱田斌讪讪道:“叶文娱这会差强人意,口才这种事情向来是不能拿来比的,就像萧峰的降龙十八掌能够与郭靖的相比较?再说,我已经是处于高处不胜寒的境界,苏哲还在秦山之底攀登,偶尔有眼前一亮的表现实为正常。”
叶芸做出个作呕的模样,对于朱田斌这种明知说不过,嘴上依然不服输的性格早就了如指掌。
叶芸拍拍朱田斌的肩膀很豪迈的说道:“少年,承认落败吧,回头姐姐给你买糖吃。”
朱田斌胸一挺,仰着头正气道:“孟子曰:‘万钟则不辨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我岂是会为了一颗糖就未战先输的。”顿了下,朱田斌突然很狗腿的道,“叶文娱,如果是两颗,我就当我败了”
“滚!”
大家笑出声。
苏哲笑着正想说话,突然一个女生走进来冷冰冰道:“苏哲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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