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彪道：“陆老弟，你以为你把我给顶了，坐到上座去我心里舒服？这是没办法的事啊。江湖上，就是实力说了算，没论资排辈那一套。你的本事在我之上，就是我们的小老大了。这是硬道理，只有大本事才能打天下，才能保护弟兄，弟兄们才服你。在道上混，那可是把脑袋掖在裤腰上的啊。”

本事？这话说得陆军云山雾罩，我一个刚刚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有啥本事啊！

不过陆军没听出张三彪叫他老大时，在前面加了个小字。陆军在张三彪眼里，其实算个毛啊。

陆军听了，半晌不语，这么说，对方把自己当成了拉拢的对象，以后就得裤腰上掖着脑袋玩命啊。这个怕不？陆军想，我他娘的怕铞球！大不了，再回山中当我的村民去，上不管父母，下无子女，老子独往独来，天下第一！

这么一想，陆军还真大模大样地坐在正座上了。他本来就身高一米九二，腰板又粗，往那儿一坐，还真有一种散发着粗俗味的气派！

这会儿，女领班把那两个家乡是四川的学生妹叫来了。张三彪等八人，十六只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像灯泡了。

确实，这两个学生妹简直就是出水芙蓉，陆军见了，说为之心动绝对不够，简直就是看傻了。

“再好吃的肉，今天也得给老大啊。”张三彪意味深长地道：“好，嗯，好，嗯，你们俩个小妹，就坐到我们这位小老大身边，一边一个。今天可要让这帅哥老大喝个够啊，把小老大伺候好了，你们就有大把的银子啊？哈哈！”

看来两个学生妹还是刚做这活，都羞怯羞怯地，坐在了陆军两边。陆军顿时觉得被都市迷人女生的气息包围了。

张三彪道：“领班，再叫两个来，要能喝酒的，陪我们哥几个喝酒。那两个学生妹子，就专门伺候新来的小老大了。”

领班出去一会儿，领来两个，一个自称是黑龙江的，一个自称是内蒙的，长相还过得去，就是老练得有点过，上来就抱住张三彪道：“彪哥，你多少天不来了，想死我了哦！”

张三彪推着两人的腰身，道：“行啦行啦，别来这套了，你什么时候真正想过男人，不就是想钱吗，今天给你带来了，不过今天你俩要伺候八个人了。行不？经得住不？不行赶紧走人！”

抱张三彪的彪悍姑娘道：“哼，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哈哈哈哈！不过今天可是要伺候8个猛男哪！非让你倒一回不可！”

领班道：“彪哥，你不是老大吗？今天怎么坐在副座上？”

张三彪便给领班使眼色，道：“对啦，我忘了介绍啦，从今天起，老大换人了，就是他，那个大酷哥，他叫陆军，你叫他……军哥吧……不好听……那们叫他陆哥吧。”

实际上打一进门，老练的领班就用眼睛的余光瞄上陆军了。她想这么一个土不拉几的小伙子怎么和张三彪他们混在一起？现在听张三彪一说，心里就更不解了，这般没气质的农村小子当黑老大，还是头一回遇见。不这领班内心里猜测，脸上却未带出来，她那种职业特有的势力眼，促使她的眼睛变成火辣辣的媚球，朝着陆军直放电。陆军看见了那双勾人的眼睛，不过此刻他的心思全在两个学生妹身上，对领班这种*虽然也感冒，却没有去迎合她，身边有两个学生妹占着注意力啊。

这时站在领班身边的女服务员问：“哪位先生点菜啊？”

张三彪道：“点个球！你就让你们老板上最好的十二道菜就行了，我们哪有功夫翻你们那破菜谱！”

小丫头吓得赶紧去通知厨房做菜了。

“对啦！”张三彪对领班道：“你去厨房拎只活公鸡来！”

“活公鸡？”领班道，“彪哥你要活公鸡做什么？那东东又不能生吃！你不是向来喜欢母的吗？”

张三彪道：“我的地盘我做主！啊，又说错了，陆老弟的地盘陆老弟做主，你啰嗦个球！叫你去你就去！”

领班赶紧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身子伏在张三彪的后背上，一对大大的*压迫着张三彪，道：“彪哥呀，厨房里没有活公鸡。”

张三彪听说没活公鸡，想了想，道：“好吧，我有办法，没有活公鸡人代替。你让服务员把酒开了，倒在一个盆里。”

“倒在一个盆里？”领班不知张三彪的意图。

张三彪不耐烦了，道：“你今天是咋回事，怎么这么啰嗦，是不是昨夜陪你的男人没把你弄舒服？让你做啥你就做啥！要个大点的盆，就是你们平时的大汤盆，开三瓶高度茅台，全倒在一个盆里！”

领班只好照办。不大一会儿，散发着浓浓的酒香的大汤盆端了上来。张三彪站起身，从腰上拔出那把寒光闪闪的进口军用短剑，把自己左胳膊上的袖子往上撸了撸，用剑在胳膊上一划，大口子里便汨汨地涌出血来，吓得两个学生妹高声尖叫，不自觉地就把她的身子靠在陆军身上壮胆。

张三彪把胳膊伸到酒盆上方，血就哗哗地流在了盆里。接着，他手下的七个人，依次照办。

最后是陆军。陆军虽然没入道，却有一股子傻小子劲，他没用张三彪的短剑，而是用牙齿在胳膊上咔嚓一咬，咬开一个口子，那儿的血也汨汨地流入盆里。三个学生妹高声尖叫没有了，只吓得直哆嗦了。

那两个陪不活多少男人的女江湖，倒是没有大惊小怪。

张三彪道：“分酒！”

吓得面如土色的小服务员，拿来一把大汤勺，手抖抖地给大家分血酒。分到两个老*人时，问她们要还是不要。她们道：“要啊，难得喝到这种鸡尾酒呀，怎么不喝呀。”

分到两个女大学生时，他们连连摆手，看都不敢看。

张三彪呵呵地笑了，道：“你俩一看就是个雏啊，嗯……雏好……小老大其实也是没开包的男雏……也罢，你俩喝点别的吧，等会儿把小老大伺候好就行了。”

张三彪冲着陆军道：“小老大，该你发话了。”

陆军不懂这一套，可他没少看过类似电影，便学着电影上的情形，站起来，道：“承蒙各位尊我为老大，可我还没为兄弟们做一件事。不过请放心，既然你们看得起我，我就不会让你们失望！来，喝了这碗酒，从今往后就得裤腰上掖着脑袋玩命啊，哈哈，当头的要身先士卒，我就是冲在最前面的老大，你们都是我的亲弟兄啦！”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老大了……

除了两个打工的女大学生之外，其余人一阵狼嚎：喝！喝！喝喝完血酒，张三彪道：“好，好，陆老弟，我张三彪没走眼！够硬气！在这道上混，就靠这身杀气！”说着，他对小服务员道：“来，上酒！”

酒都满上之后，张三彪道：“陆老弟，我敬你一杯！三彪我就是信一条，拿命不当命的人才能打天下！这杯酒是一定要喝的，喝了之后，咱们可就死往一块死，生往一块生拉哈！”

陆军还真越来越喜欢张三彪了。这人看上去眼睛有点恶，可一交往还行了，不是那种逗心眼子的人。这种人到关键头上，还真能为弟兄两肋插刀。想我陆军，要想当个富人，离了这帮人还不行。这样想着，他拿起酒瓶，给张三彪满上，又给自己满上，道：“论年龄，你是我老哥，这杯酒，敬大哥！”

两人都一饮而尽。

要知道，陆军虽然来都市后这才是第一次喝这样的阔酒，但他是个粗人，酒量非常人能比。敬完张三彪之后，他对对面的贼眉鼠眼道：“现在看来，还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哪能认识三彪这样的好大哥，来，我敬你一杯！”

贼眉鼠眼可不是和张三彪一类人，心眼子一串串的。见新任老大要敬他酒，道：“唉，天下哪有老大先敬手下的。我被动了被动了，来，这杯酒我敬老大，今后可全仰仗你老大了。先喝为敬啊！”说着，就抢了个先。

陆军和他喝完，又敬另外六人，那六人不说什么，不吭不哈地喝了。每人一大杯，就是一斤多啊，陆军开始犯晕了。旁边两个学生香香的，他头一回体验到纸醉金迷的感觉。

这时候，张三彪开始抽烟了。他抽烟的动作很快，三五口就是一支。抽完了，就把烟头往自己的左胳膊的肉上一摁，又惊得两个学生妹高声尖叫起来。

陆军看看他的左胳膊，那上面是一块硬硬的疤。陆军想，怪不得他当老大，看来还是有他的道的。不过，和自己比，他还差一大截子――他的胳膊上刚才咬开的一个口子那儿，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于是，陆军把烟头直接摁在伤口上，尽管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却咬牙不出声，把尿都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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