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把杯子放到她面前的小桌上,道:“你看,我用自来水冲了,冲得干净不?”
池荷把杯子拿起来,和着灯光看了又看,喃喃地道:“干净,干净……刷得真的好干净,谢谢你先生,真不意思这样麻烦你。”
池荷说这些话的时候,大帅越听越觉得池荷话中有话。
本来无贼事,疑杀丢斧人。
大帅心中一荡接着一荡:池荷究竟发现没发现自己的变态?要是她发现了,往下如何进行,那可真是不好说了。
好在,大帅已经练就“灵于肉上”之功。是男是女都能控制自如,更何况脸上的表情。尽管心中不平稳,可脸上表情非常自然,乐呵呵地道:“池荷,我们中国人,和你们日本人比起来,有一个很大很大的进步就是,妇女的地位大大提高了。在你们日本,妇女伺候男人天经地义,而在我们中国,男女早就平等了。甚至,现在大有女的超过男的之势。比如年轻一代女孩子,长得稍微漂亮点的,哪个不让男孩子伺候着,伺候不到位,一脚踹一边去。”
池荷听了,笑了,道:“其实,也不像你说的这个样子,日本女人的地位,也与过去不同了。”
就在大帅一边说着转移池荷注意力的话一边疑疑惑惑地时候,池荷的眼睛抬起来,偏偏又把目光投向大帅放到小桌上的那个小杯子,道:“先生你别介意我这么在乎这个小杯子呀,我不是怕你洗得不干净,而是……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在外面吃东西一定小心,因为不小心就可能拉肚子。刚才是你要替我去洗杯子,要是换了别人,才不呢。”
噢,原来她是担心这个!担心洗不干净啊。
大帅放心了。
池荷说着,从自己随身小包里取出餐巾纸,在自己的小杯子沿上细心地擦着。
大帅看到池荷这个动作,心中又有了想法。他忽然以攻为守地道:“池荷,你信不过我?”
池荷立刻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连连道:“不是的呀,不是的呀,这就是我的习惯呀,我是放心你的呀……你是第一个给我刷杯子的男生……”
池荷被大帅的话说得有点慌乱,一时间语无伦次了。
大帅紧接上池荷的话茬,道:“池荷,其实……其实你的警惕心是对的。你年纪这么小,长相又这么出色,是要加小心……对了,你恐怕不光是怕杯子上有细菌——现在有这种色狼,在少女的杯子里做手脚……听说你们日本色狼更是多得老了去了,是?”
这话更有点挑衅的味道了。
池荷似乎并不在意大帅的挑衅,爽朗地道:“色狼?是有的呀,是有的呀……我坐地铁时就遇到过色狼的呀,那色狼好可怕的呀,总是往我的身上靠的呀,有时躲都躲不开的呀。后来我妈妈才刚刚学会了开车,接我回家,不怕色狼了。”
大帅道:“池荷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两种色狼,一种是*裸的色狼,是公开骚扰女性的色狼;一种是披着文明外衣的色狼,表面上一副君子模样,特会讨女孩子的欢心,结果让女孩子主动投入他的怀抱,不知不觉就失了身。……坐在你面前的我,说不定就属于后一类啊。池荷你可要当心啊。这种色狼最难防备!”
当然,这后一类,算不算色狼,还要让社会学家去考证。
池荷听了大帅近乎玩笑的话,并没有显得特别不好意思。
池荷道:“你?你说你是君子式的色狼?我看你不像色狼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的眼睛不像是色狼的眼睛呀。”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有什么不一样吗?”大帅问道。
“你的眼睛,给人一种好感,是一种让人喜欢又让人觉得心里踏实的好感。……嗯我喜欢这样的眼睛。”
这话在大帅听来,当然高兴有加。
大帅接上道:“呵呵,开玩笑了,我这眼睛有什么好的,有人说我的眼睛像女人的眼睛呢。……好了,池荷,咱们不谈该这个了,该喝酒了——这杯酒已经担搁了好长时间了。”
……
大帅看看身边的宫光爱,想叫醒她,却见她睡得很甜,于是打消了叫醒她的念头,就让她睡。
池荷善解人意地把她的杯子往大帅面前推了推。
大帅开啤酒瓶的时候,怕吓着池荷,就背过身去,像刚才一样手掌在瓶底一撞,啤酒又“砰”地一声开了,酒液冲出瓶嘴,大帅赶紧用“杯壁下流”的办法往池荷的杯子里倒酒。
一满杯,满满的,不是说茶要浅酒要满吗?
这是酒之道——越满越表示尊重,越满对方越要喝。
池荷端起杯子,脸上笑意盎然。
大帅端起自己的白酒杯子,和池荷撞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
池荷可没有一口喝下去的本事,一小口一小口,喝了十几口,才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干。
在她喝酒的时候,大帅想像着刚才吻她杯子的情景,又有些想入非非了。
池荷,这个14岁的日本小姑娘,终于喝完了一杯中国产的啤酒!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
这是大帅和她一起喝的一杯酒!
这意味着什么?
不要看这小小的一杯酒,它浓缩的时间,它蕴含的情感,它给大帅和池荷两个人带来的人生深远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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