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邹队长打来的电话,洪钧对小蛇说了一句话:“我出去有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用担心。”
看小蛇点了点头,洪钧起身走出了这个沉闷的宿舍,他虽然也不是好说话的人,但是在小蛇这种闷葫芦身边,自己感觉极度难受。
福口居火锅城离宿舍不远,洪钧领着平安,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洪钧信步来到二楼203房间,开门的一瞬间,洪钧楞了一下,房间里不单邹队长在,还有单位的一个副总,叫刘钊,刘钊今年大概有三十多岁,和邹队长年纪相当,虽然平时认识,见面也点头说话,但是洪钧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和邹队长在一起。
见洪钧进来,邹队长站了起来:“来,洪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我们认识,我们一个单位的,刘总好。”洪钧打断了邹队长的话,向刘钊点了点头。刘钊也微笑着和他点了点头。
“不是,我想说的是,刘钊是我的师弟。”邹队长挥了挥手,一边招呼洪钧入座,一边说道。
“师弟?”洪钧的屁股刚刚挨着座位就又站了起来,邹队长的这句话让他非常吃惊,刘钊是他的师弟,难道说,他们都是崂山门人?
“我们都是崂山派第22代俗家弟子。”刘钊补上了一句,让洪钧不再怀疑自己听错了。
洪钧稳了稳身形,勉强做到座位上,他现在心里对崂山派有了崭新的认识。原先以为这个派别就是一些崂山道士,像蒲松龄笔下所写,穿墙术非常厉害,都是世外高人。没想到,现在的崂山派发展可真快,他的门人居然“打入”了公安系统,而且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楞让洪钧这个化情没有看出来。
“意外吗?哈哈,告诉你吧。不单我们两个是崂山门人,现在在滨海市,最少有十个崂山门人分布于社会的各行各业,就像你见到的一样,我们平时以各自的职业为生,只有真正遇到麻烦事和不寻常事,我们才凑到一起。”邹队长解释,“刘师弟是我们师兄弟中本领最高的,这次因为我发现这件事情极其棘手,这次请他前来。本来是想请我们在滨海的一位师祖前来的。可他老人家轻易不出门,而且这几天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琐事,出门一段时间也没有回来,我们也找不到他。”
听邹队长说到这里,洪钧立即想到了老翟头的那个师祖,最后被自己杀死的冯金生。不过,他审时度势,感觉现在不是问这件事情的时候。
“啊,你们居然有十几个人在这边,这么说的话,你们门派人数可不少啊。”洪钧问道。
邹队长点了点头:“我们门派人数是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俗家弟子,真正的道士只有一百多号人,其他都是我和刘师弟这样的。”
可能是邹队长已经和饭店打好了招呼,很快。菜就开始上桌了,洪钧要了个火锅锅底,看着菜上的差不多了,邹队长把房间门一关,严肃的叮嘱了服务员一句:“警察办案。不要让人进来。”
服务员知趣的出去了,听说是警察办案,他是不会掺和这种事情的。
“你们说自己是崂山门人,有什么证据吗?”洪钧想了想,还是这样问道。怀疑别人虽然不对,但是如果他们拿不出证据来,洪钧还是真不相信他们是崂山门人,如果他们不是崂山门人,那么洪钧贸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们,可能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刘钊笑了:“你还记得那篇著名的崂山道士吗?”
洪钧当然记得了,那篇故事里面写的是海边有一座崂山,住着一位仙人,人们都叫他崂山道士。据说崂山道士会许多凡人不会的法术。 距崂山几百里路外的县城里,有个人叫王七的人。王七从小就非常羡慕法术,听说崂山道士会许多法术,于是辞别家人,到崂山去寻仙。 王七来到崂山,见到道士,交谈中,王七觉得那道士非常有本领,就恳求收他做徒弟。道士打量他一番说:“看你娇生惯养,恐怕吃不了苦。”王七再三请求,于是道士就答应收他为徒弟。
夜里,王七望着窗外的月光,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学到道术了,心时有说不出的高兴。第二天清晨,王七跑到师父那里去,满以为师父会开始传授道术,哪知给了他一把斧头,叫他跟着师兄们一起上山砍柴。王七心里很不高兴,但也只得听从吩咐。山上到处是荆棘乱石,没到太阳下山,王七的手上、脚上都磨起了血泡。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王七的手脚上渐渐磨出了老茧,他再也受不了整天砍柴割草的劳累,不由起了回家的念头。晚上,王七和师兄们一起回到道观,看见师父和两个客人正谈笑风生地饮酒。天已经黑了,屋子里还没有点灯。只见师父拿起一张白纸,剪成一个圆镜模样,往墙上一贴。一瞬间,那张纸竟像月亮一样放出光芒,照得满屋通明。 这时,一位客人说:“这么美妙的夜晚,如此欢乐的酒席,应该大家同乐一场。”道士拿起一壶酒递给徒弟们,叫他们尽情地喝。王七在一边暗暗思忖:我们这么多人,这一小壶酒,怎么够喝?大家将信将疑地拿起酒壶往碗里倒酒。真奇怪,倒来倒去,酒壶始终是满满的。王七心里很诧异。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客人对道士说:“虽有明月高照,可光喝酒也没意思,要是有人伴舞就好了。”道士笑着拿起一根筷子,对准白纸点了一下,忽见月光中走出一个一尺长短的女子。她一落地,就和普通人一样高大,苗条的腰身,洁白的肌肤,衣带飘扬,唱起歌来。一曲歌罢,女子凌空而起,竟跳上了桌子,正当大家惊慌失措时,她已还原成一根筷子。看到这一切,王七目瞪口呆。 这时一个客人说:“洪钧真高兴,可是得回去了。”于是道士和两个客人移动酒席,挪进了月亮。月亮渐渐暗了下去,徒弟们点上蜡烛,只见师父独自坐着,客人已不知去向,只有桌子上留着剩酒剩菜。
又过了一个月,师父还是不传授一点法术,王七实在熬不住了,就去找师父。见到师父,王七说:“弟子远道而来,即使学不到长生不老的法术,您传给洪钧一点别的小法术,也算是一个安慰。”王七见师父笑而不答,心中很着急,比划着说:“现在每天早出晚归,打柴割草,徒弟在家哪吃过这样的苦呀。”师父笑说:“洪钧早就断定你不能吃苦,现在果然如此。明天一早你就回家去吧。”王七央求道:“还求师父传洪钧一点小本领,也算洪钧没白来一趟。”师父问:“你想学什么法术?”王七说:“徒弟常见师父走路,墙壁都挡不住,就学这个好了。” 师父笑着答应了,就叫王七随他来。他们来到一堵墙前,师父把过墙的咒语告诉王七,叫他自己念着。王七刚念完,师父用手一指,喊了一声“进墙去”。王七面对墙壁,两腿哆嗦,不敢上前。师父又喊:“试试看,走进去。”王七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师父不高兴地说:“低下头,往前闯”。王七硬着头皮往前奔,不知不觉就到墙的另一面了。王七高兴极了,赶紧拜谢师父。师父对他说:“回家后要勤恳做人。否则,法术是不会灵验的。”
王七回到家,对妻子夸口说:“洪钧遇到了神仙,学会了法术,连墙壁都挡不住洪钧。”妻子不信,说世上哪有这样的事。王七于是念起咒语,朝墙奔去。只听一声响,王七脑袋撞到墙上,跌倒在地。妻子赶紧把他扶起来,只见他额头上隆起了一个大疙瘩。王七耷拉着脑袋,像泄了气的皮球。妻子又好气又好笑:“世上就是有法术,像你这样两三个月也不能学会。”王七想起那天在晚上,自己明明穿过了墙壁,于是怀疑道士捉弄自己,不由大骂了崂山道士一阵。 自那以后,王七仍然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
刘钊接着说:“我入门只有二十年,还不可能学会这门非常高深的法术,但是我虽然不会穿墙术,却能把筷子从桌子上面穿过去。”
洪钧笑笑不语,将筷子从桌子上面穿过去,依照他现在的能力,可以说毫不费力。
“我可能也能做到。”洪钧说着,轻轻拿起一根筷子,手上一用劲,筷尖就直直插入了桌子。
邹队长和刘钊看着洪钧显露了一手神力,惊讶不已,邹队长竖竖大拇指:“有你的。”
洪钧笑了笑,看着刘钊,示意他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法术,而是一个用力气就能办到的事情。
“不,我所说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说的是,我可以让筷子穿过桌子,但是桌子丝毫无损。”刘钊解释。
“这是我们崂山的另一项法术,叫做穿桌术。”邹队长跟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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