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倒塌的是府尹大人的衙门,宴厅倒塌之后,有几十个惊慌失措的衙役冲出来讲废墟里面的众人抢救了出来。说来也是怪异,只有那位大方师徐福被砸的头破血流,剩下的人只是收到了惊吓,并没有什么大碍。
看着浑身是血的大方师,众宾客心里都开始疑惑起来,不是说天下术法第一人的大方师吗?怎么几块砖头便被砸的头破血流,而其他人都好端端的。除了身上多了一层尘土之外,连块油皮都没有蹭破。说起来这可是屋顶塌了,他们这些人运气好的也有些过分了。
这位徐福大方师的术法怎么样不好说,口才却真是好。他也顾不上自己额头的鲜血直冒,被从废墟里面拖出来之后,便对着惊魂未定的众人说道:“各位,方才本大方师突然开了天眼,预见到各位今天都会有一场血光之灾。原本我是可以走掉的,不过看在各位都是善男信女的份上,本大方师舍身取义。当时来不及多想,匆忙之间只能将诸位的血光之灾都引到了我的身上。不过各位安然无事便好,能化解了你们的血光之灾,我受点小伤也没有什么。”
这几句话如果换个场景一听就是骗人的,不过刚才的场景是在太过诡异。正面的方丁坍塌下来,结果除了这位大方师自己受了点轻伤之外,众人都安然无恙。说当中没有什么神鬼之能,都对不起坍塌下来的房顶。
当下,金陵城的府尹在衙役的搀扶之下,走到了‘徐福’的身前,他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这位大方师的面前。当着众宾客的面痛哭流涕起来:“还是师尊您老人家疼弟子,如果不是师尊您将我等的血光之灾转嫁到您人家的身上。现在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大家跟随广大我一起向大方师磕头拜谢……”说完之后,他第一个对着这位‘徐福大方师’磕起了头来。
原本以为这些人经过刚才的闹剧,能认出这位大方师的着面目。可是现在这些人反而比刚才更加狂热起来,当下归不归笑着看了那位大方师一眼,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口才老人家我也是信服的了,真的徐福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口才。算了,留着你给他大方师扬扬名……”
说完之后,老家伙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也没有了心思留在这里。当下带着两只妖物趁乱从府尹衙门里面走了出来,回到了王府当中。
归不归离开的同时,‘徐福’大方师也在到处找他。刚才这位大方师看出来房顶倒塌的蹊跷,看到几乎所有人除了他自己之外都一身的灰头土脸。只有那个老家伙那一桌安然无恙,当下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刚才倒塌的房顶或许和这个人有关。只是等他安抚好了府尹众人之后,才发现那一桌的老家伙和两个相貌古怪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看这位大方师嘴硬,心里也收到了不少的惊吓。原本府尹大人是要另外在开席为他压惊的,不过‘徐福’声称自己还有晚课要做,婉拒了府尹大人的好意。随后府尹亲自将他和一杆弟子都引领到了官衙后宅,请自己这位老师尊在这里休息。
前往后宅的途中,‘徐福’大方师向府尹大人打听刚才酒席宴间的怪老头是什么人。当下府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师尊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他们这几个人都是早年金陵王驸马的亲戚。不过几年前金陵王……就是后来的赵王千岁薨亡之后,他们这一家子也没了依仗的势力。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过他们这家大也大不到哪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府尹大人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当下对着自己的老师尊继续说道:“对了,坊间一直谣传他们都是修士。不过本官这些年坐镇金陵,也没有听说他们如何的。”
听到这几个人可能是修士的时候,‘徐福’大方师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他心里明白刚才房顶坍塌一定和这几个人有关。自己初来乍到,怎么又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了。等着过两天买卖开张之后,多少赚它个十万八万贯钱就赶紧离开这里吧……
回到了寝室之后,府尹大人亲自服侍‘徐福’大方师更换衣服,又替自己的老师尊点上了檀香之后,这才向大方师告辞,随后倒退着离开了这间寝室。
看着府尹大人离开之后,两个贴身服侍大方师的女方士留在了寝室当中。剩下的弟子都被管家找了另外的地方安置,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两位女弟子满脸娇羞的要为大方师脱掉衣衫。不想却被‘徐福’一把推开:“都什么时候了?没看到本大方师已经受了伤吗?你们还在想这个?你们这是想害死我……”
“大方师,今晚轮到我和广礼师妹与大方师*了……”细高挑的女方士有些不满的继续说道:“在洛阳城时,可是您老人家亲自定好的日子。如果今日错开*之日的话,对我和广礼师妹大大的不利。这可是您亲口说的……”说完这句话,两名女方士眼睛一红,低着头不在言语。
这话原本是‘徐福’哄骗无知妇孺骗财骗色的,只是现在刚刚收到了惊吓,那还有心思搞这些?当下大方师不耐烦的对着两个女方士摆了摆手,说道:“今天本大方师见血,不宜行*之法。过几天的,一定给你们补上……广礼、广优,你们回自己的寝室休息吧,把广慈招来,我有话要问他……”
看到自己的师尊不搭理自己姊妹二人,当下,两个女方士只能悻悻的从寝室里面走了出来。半晌之后,一个四十来岁的精瘦男人进到了大方师的寝室当中。这人在门外还毕恭毕敬的,不过进到了房中之后便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他直接坐到了大方师的床榻上,冲着‘徐福’呲牙一笑,说道:“舅舅,刚才下尿裤了吧?我还以为穿帮都打算从后门逃走了,没想到你三言两语便化解了。这几年大方师没白干,要不咱们回去的时候去一趟京城,说不定皇上也能中套……”
“仨儿,你别在这里嬉皮笑脸的,小心被人看到再穿了帮。”看着精瘦男人没大没小的样子,‘徐福’皱了皱眉头,随后对着他说道:“要不是我姐姐死的时候,让我这个当舅舅的拉扯你一把,现在你还不知道在哪要饭呢……你给我起来!说正事,恐怕这次又碰到铁板了。刚才在外面怼我的那个老家伙是个硬茬子,你去打听打听,如果真是修士的话,这金陵城咱们可不能留。得赶紧走,钱挣不挣的无所谓,别再把命搭上了……”
一听到刚才那个老家伙可能是修士,‘徐福’这外甥不干了,跳着脚的骂道:“怎么到处都有修士?在洛阳城有修士要找你切磋术法,咱们逃到了金陵。怎么金陵也不让人省心,我们不就是想骗俩钱吗?还给给骗子活路了?”
“你小点声!小畜生你打算让全金陵城的人都听见吗?”踹了自己的外甥一脚之后,‘徐福’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这些年挣的钱都在你那里,这次差不多咱们就收了吧。算着也有七八十万贯了吧?够咱们爷俩肥吃肥喝下半辈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对,你有事瞒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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