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也没有做恶梦,醒来后先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就看到一片仿如十五的月亮那种皎白的光!
呆了呆后,朱笑东才想起自己的经历,顿时又惊诧起来,这洞里哪来的光?难道是哪个地方有天窗洞孔,然后透进月光进来了?
朱笑东赶紧屏住自己的惊喜,一边又细细的寻找起来,只是头顶上看了个遍,也没找到哪里有月光透进来的洞孔!
但这个亮度又不是假的,亮到可以看清任何物体,如果这洞里有这种亮度,朱笑东也想着能熬下去了,什么都能看得清,只是还不够能看清楚绢册上的字。
又搜寻了四五遍,朱笑东最终肯定了,这个亮度并不是洞里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也不是透进来的月光,好像是他自己的眼睛能看到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在洞里呆的时间长了,这眼睛就能看清楚黑暗环境了?
这有点不太可能,在家里,又有哪一天不经过漫漫长夜?可没见他或者别的人就能在夜里视物了。
沉吟了好半天,朱笑东才觉得,应该是他的眼睛有了变化。
一想到“变化”,朱笑东马上又想到了“异化”这个词,难道是他的眼睛变异而能在黑暗中视物了?
忽然间,朱笑东身体一震!
“小怪鱼……钟乳水……”
莫不是这两种物质让他的眼睛变异了?
这个念头让朱笑东兴奋起来,虽然还不是很饿,还是溜到水池边,把浸在水中的裤子提起来,捞出那些小怪鱼,捏着肚子挤了挤,然后丢进嘴里就生吃。
有了目的后,小怪鱼的生腥味更是毫不在意了,这一次,把裤子里网着的十几条吃光了,又到水池中捞了十几条吃了,一边又和着水喝,直到撑得吃不下为止。
有心要验证是不是这些小怪鱼和钟乳水的功效,朱笑东躺在躺椅上,睁大了眼睛盯着洞里,想要看看眼睛有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瞪着眼看了半天,脑子里就迷糊着想睡觉了,眼皮一搭一搭的,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偶然中又醒了一下,当即就想起来要验证眼睛是不是有变化的事情,睁眼一看,忽然间,朱笑东又发现,现在洞里的亮度又增强了!
这时就像早晨天发白后,稍微有点暗,在明与暗之间,把绢册拿出来,也能认得出绢册上面的字了!
就像在五瓦的节能灯下的感觉,看书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比最强的月光还是要更好一些,至少能看书了!
绝对就是那小怪鱼和钟乳水的作用了,只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竟然可以让他的眼睛能看清楚黑暗了!
再把绢册拿起来看,朱笑东又发现,他的眼光似乎还隐隐看到看穿绢册还没有翻过来的页面,好像可以透视一般!
朱笑东又惊又喜,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块玉来看,眼光确实可以透入一两分,而且还感受到玉里面质地的温润和细腻,这确实是一些质地非常好的玉。
朱笑东可没想到,这些玉全是明熹宗朱由校用来练雕刻的,他是个皇帝,哪怕就是用来涂鸦好玩的,那也是用的最上乘的玉。
感觉到玉的温润细腻的质地,朱笑东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把他那狂躁和仇恨的心思压得淡了一些。
想了想,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做,出是出不去的,干脆把书拿来看。
翻了一遍,箱子里的书都是雕刻,工木,机关,建筑,鉴定等等的类型,朱笑东略一沉吟,当即把鉴定字画宝物的绢册拿出来看。
这一册绢册里记录的是专门鉴定字画,玉器,瓷器之类的技术,朱笑东静下心来后,倒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又对照那玉块来鉴定。
从这绢册里看到的东西,朱笑东才发觉,他对玉器的了解有多么匮乏了。
玉有软玉和硬玉之分,玉的名称是来自于软玉,其中以西域的和田玉为最佳,因其质地坚硬,颜色璀璨,有石中之王的称号,玉石价值本已不菲,再经过名匠高手的雕刻加工,就变成价值连城的宝物。
硬玉则是缅族境内所产,看到这些记载,朱笑东也弄明白了,古时候的帝皇将相对硬玉,也就是现在所称的翡翠并不看重,价值也不高,最喜爱的是名匠雕刻的上等软玉作品。
古时的西域其实就是新疆西藏,和田玉是新疆的特产,朱笑东再不懂也听过的,古人喜欢玉是由儒家所讲究的“君子必佩玉”的说法,所以古来的人,但凡有钱有势的,无不是男子戴玉佩,女子戴玉琢,其实是显示身份和财富而已。
玉的鉴定是用看,听,测等手法,看是看玉体的透明度,油脂光泽,听是听弹其的声音,音脆则是真玉,声音闷哑则是假玉,劣玉,测则是用玉去划别的物器,因为玉的硬度高,通常是划别的物体能留下痕迹,而玉本身不会有损伤。
朱笑东对这个还是懂,古时没有玻璃,而现在最常见的玉测就是在玻璃上划一下。
但现在朱笑东却发现他对这玉的鉴定占了一个极大的优势,那就是他的眼光透入玉石里一两分后,对玉的质地分析和比较就更有力。
做假的赝品,无论是哪一种,字画也好,瓷器也好,玉器也好,做的都是表面,表面做得再真,里面也是假的,要是里面都做成真的了,那就不是赝品了。
而现在任何一种鉴定方法,都不能把鉴定品打碎或者划破,都是以不伤原物来进行鉴定的,当然,如果取出原物里面的成份来进行化验,那其实就是最好的鉴定方法了。
朱笑东发现他的眼睛视线可以透入浅浅一层,这比任何科技仪器都要好用好使,而且仪器又怎么能像人的眼睛一样方便?
以前的朱笑东是个完完全全的纨绔子弟,其实他本性基础还是很聪明的,只是从小在富贵的环境下成长,这才养成了那种性格。
而现在在绝境死地中,反而是静下了心,专心致志的看起绢册来。
饿了就喝水池中的水,抓小怪鱼吃,而眼睛也越来越明,如果按一天吃三次的次数来算,朱笑东算起来吃了十多次了,在洞墓里不知天时年月,但是估计可能过了四五天了。
头盔上的照明灯早已经没有电了,但朱笑东的眼睛却是如在白昼一般,石壁里都能透视进几十厘米的深度。
在这段时间中,朱笑东把整个所在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没有进路和退路后,他也死心了,不再去想出去的事,活一天算一天。
不过闲下来后时间就太充足了,又没有别的事干,朱笑东就翻箱子里的书看,饿了就喝水吃鱼,累了就睡,醒着就看绢册,估计又过了四五天左右,那些绢册也看过几遍了,也因为没别的事干,才仔细琢磨绢册里记录的那些。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朱笑东的脑子里几乎装满了一脑子的鉴定,雕刻之类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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