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虎子瞄着肖薇和苏忆,又是赞又是羡慕:“你们两位小姐好漂亮,长得一模一样,我都分不出来!”
虎子的赞叹,肖薇和苏忆都忍不住笑了,油腔滑调的人称赞,女孩子会认为是调戏,老实头称赞,那就是真的称赞,像虎子这样的人,她们谁都瞧得出来,这是一根肠子没脑子的人。
要进巷子的时候,朱笑东忽然对两个女孩子说道:“你们不用跟着我了,肖小姐,你回家,苏忆,你回省城去吧!”
朱笑东说的“省城”,苏忆自然知道是遮掩话,她还不是回城里去,只是要瞒着肖薇罢了。
“不!”
两个女孩子几乎异口同声的拒绝了。
“我跟你去看看,你找什么宝贝我又不要,我只看看!”
而肖薇却说道:“我觉得你这事儿很刺激,我就想跟着你玩玩,过过瘾!”
朱笑东摊摊手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大晚上去坟墓地,僵尸恶鬼的,你们就不怕?”
两个女孩子这一下都没说话,但却一起直是摇头。
朱笑东又好笑又好气,她们两个脸上明明脸色都白了,明显的害怕表情,但却仍然要去,这不是给他找麻烦添堵吗?
但她们两个害怕归害怕,却硬是不回去,朱笑东也没办法,只得随便她们两个了,反正也估计着这一趟没有什么危险,之前有烟锅叔和虎子去探过那个墓穴,他们无事回来,那就证明那个地方没有问题,没有危险。
她们两个要去就去吧。
回到虎子家里,虎子笑呵呵的对烟锅叔报告了情况,烟锅叔起初还担心朱笑东是警察的卧底,但转了帐后就消除了大半疑问。
因为他也想到,他这事儿绝对算不得什么大违法的,他只是带路,朱笑东要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反正他不是干的杀人放火贩毒等大罪事情就不怕。
再说朱笑东跟着的还有两个漂亮女孩儿,烟锅叔的眼光很利,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肖薇和苏忆这两个女孩子绝不是什么“公家”的人。
不过烟锅叔还是问了一下:“两位姑娘是腾冲本地人吗?听口音很像!”
朱笑东还没说话,肖薇就回答了:“是啊,就是本地人,我爸是肖天成!”
烟锅叔“哦”的一声,顿时释然,肖天成是本地最大的玉石商人,大名鼎鼎,谁不认得?
而且他也听说过肖天成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不过现在这儿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烟锅叔笑着问道:“是肖家千金吗,呵呵,我可听说过,不过我听说肖老板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但看你们姐妹是两个人,是孪生姐妹吗?”
“不是不是……”
朱笑东和苏忆都出声否认了,而朱笑东更是解释着:“肖老板的女儿就是肖小姐一个,这一位名叫苏忆,是我的朋友,跟肖小姐确实长得比较像!”
肖薇原本可没往这上面想,但话给烟锅叔一下子捅开了,她心里顿时也疑惑起来,是啊,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除了有血缘关系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像的人?
烟锅叔一下子就听出来,朱笑东话中有话,他不想把话题往那个方面扯,所以尴尬一笑,赶紧挥手叫虎子:“虎子,把鸡笼里的鸡抓两只出来宰了,招呼客人!”
虎子“哎”了一声,转身去了鸡笼处,只听得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响起,一会儿就逮了两只雄鸡过来,用绳子把脚和翅膀捆了扔在地上,然后进屋去烧水,等把水烧滚了就杀鸡拨毛。
苏忆对杀鸡不陌生,见惯了,不过肖薇却是没见过,有些好奇的盯着鸡,电壶很快就把水烧滚了,虎子拿了菜刀出来,很利索的就把鸡割了喉,鸡血喷完了就扔进倒了滚水的水桶里,跟着用木棍在桶里搅动,让鸡身体全部被滚水烫到。
在滚水里滚了几圈后,虎子把鸡提出来拨毛,很快就将两只鸡拨得干干净净的,两只原本活蹦乱跳的鸡,这一会儿就变成了两个白白净净的裸鸡了。
烟锅叔泡了茶,就跟朱笑东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聊天,肖薇这时候对苏忆起了疑心,把她叫到院子一角去试探口风。
她知道朱笑东替苏忆遮掩,所以不能让朱笑东听到,不起疑心倒没什么,一起了疑心,她前思后想,顿时就觉得朱笑东和苏忆处处都是破绽!
朱笑东这会心思不在那上面了,也不去理会肖薇跟苏忆干什么,他只跟烟锅叔聊天。
“烟锅叔,我们什么时候去?”
“不急!”烟锅叔慢吞吞的说道:“喝茶,小兄弟,你把那块石头再给我瞧瞧?”
朱笑东当即把石头递给了他,烟锅叔把石头拿在手中慢慢看着,那石头倒是很普通,但那一抹污色就很怪了,像是染了什么东西上去。
烟锅叔看了一阵,他还是没能明白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一块普通石头,他记得是儿子虎子在墓里揭棺里,从棺木下取的垫棺石,应该是压碎了的小石块,以他的眼光应该不会看错,这绝不会是什么宝贝,不会是玉石。
喝了一口茶,烟锅叔沉吟着问朱笑东:“小兄弟,我就是弄不明白,你从这么一块石头上看出什么了?”
问了这个话后,烟锅叔又摇了摇头自嘲道:“你当然不会说了,我就是好奇,小兄弟既然给这么大一笔钱,我肯定会照着条款办事,拿人钱财就得忠人所事,不管小兄弟说不说理由原因我都会做好这事。”
朱笑东这才笑了笑,说:“烟锅叔,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也只是在猜测阶段,我觉得有点像,你看这块石头上,这个黑色的东西不是脏物,我看应该是‘血’,这个血的颜色就可以肯定,这绝对超过千年以上,血也深深浸透进石头里面了,而且石头上还隐隐有玉的气色……”
“玉的气色?”烟锅叔惊讶起来,他觉得他就是个玉石翡翠方面的大行家,他可压根儿就没看出来这块石头里有玉,巴掌大一块石头,外表没有绿,里面几乎九成九不会有玉出现,他听到朱笑东说这石块上有“玉气”,自然觉得奇怪了。
朱笑东摇摇头笑道:“我说的玉气不是这块石头是玉石原料,它的确是一块普通的灰岩石,但它多半与上等品质的玉石翡翠放在一起在地下沉睡了千年之久,玉的灵气,血水的浸透,这块石头就成了这个样子!”
烟锅叔怔了怔,说:“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这块石头就算有玉的气息,被血水浸透了,那又有什么用?值得你花费百万吗?”
朱笑东摊摊手说:“其实我是在想,在那棺木里如果有上等好玉的话,如果又有偶然的血水浸泡,那就有可能会形成‘血玉’,我其实赌的是那坟里有血玉!”
“血玉?”烟锅叔呆了呆,以他的经验见识,以及对玉石翡翠的熟悉,他也没有听说过玉有“血玉”一说。
“那……小兄弟,你说说看,这血玉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朱笑东苦笑道:“我自然也没有见过,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记载,血玉是极其罕有的,有自然血玉和人为血玉一说,据说西藏的高原雪域中有一种红色的玉石,色彩殷红,这种玉十分难得,传说中的贡觉玛是当惹雍湖的女神,她住在当惹雍湖心底四四方方的绿宝石宫殿里,宫殿的四面墙有不同的颜色,红色是歌唱贡觉玛之歌,也就是当惹雍女神歌唱的意思。”
“另外一种就是人为血玉了,人为血玉则让人感觉到恐怖气息,因为它不单单是一种玉,而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田玉,还是黄玉等等,只要是透了血进去的,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尸血有关,古人落葬的时候,有些富裕家族的死者后人会把金银玉器塞进尸体的嘴里,像刚死的人体,一口气咽下的时候玉被塞嘴嘴喉中,玉就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的位置,千百年后,死血浸透,血直达玉心,这就会形成血玉!”
烟锅叔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玉,不过……真有这种玉吗?”
朱笑东笑道:“我也只是猜测,事实上,我也没见过,这种血玉应该是极其罕有,市场上其实也有做的假血玉,但质量差,达不到记载的那种层次级别,现在有不少人将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后,尸骨埋入地下。几十年后再掘,就可以得到血玉,当然,不管是人血还是狗血,都比较通灵,狗羊等动物血玉有怨气凝在此中,对佩戴者并没好处,不过无论是富有神秘色彩的高原血红还是染了人或动物血的血玉,见过这种玉的人是很少的!”
烟锅叔沉吟半晌,然后又问道:“小兄弟,我还是有些想不通,就算有血玉这一说吧,对于我来说,我没有什么东西能当成宝物,再宝贵的的东西如果不能延年益寿,不能增人寿命,去除病痛,我就觉得没有什么用处,财富再多都买不到一雨光阴!”
“烟锅叔,你这话说得很对!”朱笑东拍着手掌说:“我从来都是这样认为的,珍宝再珍贵,我都觉得不稀罕,比如在沙漠里渴得快死了,那时候的亿万财富有用吗?还不如一瓶矿泉水有价值,因为矿泉水能救命!”
“我所说的血玉,其实就有治病的功效,据说功效很多也很强不可思议,不过都是记载,既没有人真正见到过真正的血玉,也自然没有人拿它来治过病,我在书上看到过这么个故事,据说当年的曹操就是得了偏头痛而死的,只不过他在死前从神医华佗的医书中看到有关血玉能治头痛的方子,所以就下令寻找血玉,最终有人拿了一块血玉来寻赏,曹操用血玉贴在头上,第一次贴了一天,头痛果然不治而愈,曹操大喜,当即给了献玉的人重赏,为了防止再犯病,曹操索性叫人把血玉缝在了帽子上,天天戴在头上,因为头痛病好了,曹操就把不给他治病的扁鹊杀了,不料一个月后头痛又犯了,血玉也不起作用了,其他的医生都不知道原因,弄得曹操又杀了很多太夫,而他的手下则从神医扁鹊的遗物中找到一封遗书,上面专门说了血玉治头痛有效,但是佩戴不能超过三天,否则血玉吸取完脑袋里的病症毒气后又会流转回去,而曹操就是吃了这个亏,他想一劳永逸,把血玉缝在帽子上天天戴在头上,谁知道却是弄巧成拙,反害了他自己!”
烟锅叔陡然明白了:“你是想用那血玉来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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