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东摇头道:“烟叔,你们不用试了,我看现在不是机关的问题,我觉得是另有原因,只是我一时也想不明白!”
找不出问题来,朱笑东也没有办法,几个人都坐到床上歇息。
窗户上红红的,显然是窗外初升的太阳光照在窗帘子上,朱笑东走过去把窗帘拉开,阳光一下子照射进来,把房间照得亮堂堂的。
阳光照在镜面上,那镜子表面似乎变了颜色,朱笑东也没注意,只以为那是太阳光照着时的颜色,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阳光照了一会儿,朱笑东忽然发现那镜面上似乎有点不同,仔细一看,镜子面上好像有字。
他赶紧站起身跑上前,凑近了去看。
淡红色的镜面上,隐隐出现几个字,若有若无的,看得不是很清楚。
朱笑东顿时沉吟起来,见太阳升高了些,阳光也跟着缩出去了些,照射不到梳妆台了,他赶紧叫道:“虎子,来,跟我把梳妆台抬到窗子边上!”
两个人再把梳妆台抬到了窗户口,将镜面那一面对准太阳光,在这个位置,太阳光至少能晒到中午。
朱笑东也不离开,就瞧着那镜面,阳光晒了半个小时后,那镜面上的字似乎显现明了一些,不过还是不能辨认。
但是这让朱笑东弄明白了,镜面上的字是需要太阳光的照射才能显现出来。
他猜测着这个镜子是铜镜,估计是金属需要热量,经过热度蒸发发后,那些隐秘的字才会显现。
用特殊材料做成隐形的特殊字,这并不奇怪,只是普通人不了解,也就不容易发现。
只是这也没有烟叔和虎子说的那么离谱,他们父子坚持说衣柜上面的一个盆子掉下撞在镜面上,没有发出响声,而是直接撞进了镜面里面消失了!
这有点令朱笑东无法理解,虎子也拿了个枕头时不时在去拍打镜面,用枕头拍的话,对镜面造不成任何伤损,但是却又可以试探那镜子能不能再“吞”东西进去。
东西始终没能“吞”下,不过在阳光的照射下,那若隐若现的字却是越发的清晰起来。
直晒到午后过,差不多一点钟左右,阳光就完全退出了房间里,晒不到了。
朱笑东再看那些字,虽然清楚了些,但还是没达到辨认的程度,隐隐现出的字也很奇怪,弯弯绕绕,像蝌蚪,又像是云龙奇鸟,虽然还看不清楚,但肯定不是汉字,至少不是现代所熟悉的汉文字。
不过古篆中有像形字体和蝌蚪文,不知道是不是那样的文字,只是要看清楚,显然阳光的照射还不够,还需要照射更长的时间。
但是现在阳光已经退出房间了,晒不到了,是搬到楼下太阳底下晒,还是等明天?
笨头笨脑的虎子忽然说道:“阳台上整天都可以晒到太阳,要不要搬到阳台去晒?”
虽然朱笑东并没有说明这梳妆台的镜子要晒太阳才行,但他之前干的那些,虎子已经知道就是要晒太阳才有作用,所以他现在问了一下。
朱笑东一怔,不由得暗骂自己蠢,随即又笑道:“对,还需要晒更多的太阳,搬到阳台上去吧!”
烟叔这次没让朱笑东伸手他就跟儿子一起抬起了梳妆台,然后抬到了阳台上。
阳台坐北朝南,所处的位置正好晒到阳光,从早上能晒到傍晚太阳下山。
也不知道晒一天的太阳够不够时间,朱笑东甚至也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了,这多半不是需要热量才能显现的字,因为现在是夏天,即使没晒到太阳,这温度也不低,屋里的温度在中午后起码就超过了三十七八度,很热,还好房间里有空调,不过之前朱笑东觉得镜子上的字需要热量才能显现,所以他没有开空调,有意让房间里的温度增高。
现在到阳台上后,太阳猛烈,温度就更高了,阳台上也没有空调可用,三个人都给晒得热汗直流。
朱笑东看了看镜面,那些字儿虽然更清楚了些,但还是达不到能辨认的程度,估计也还需要不少的时间,所以就对烟锅叔和虎子说道:“烟叔,虎子哥,我们到屋里去吧,在阳台上晒得太热了!”
虎子脸上已经是汗如雨下,听到朱笑东一说,赶紧笑道:“是很热,进去吧,可以隔一阵子出来看一下,不用守在阳台上!”
过了十几分钟,朱笑东再出来看一下,一出来,只觉得酷热更是难当,吸进嘴里的空气,就像是燃烧着了的火焰一般,烧灼得喉咙又干又痛,白花花的太阳,更是晃得朱笑东几乎睁不开眼。
勉强定神看了一眼镜子,镜子上的字痕,反而不如先前明显了,先前一些比较纤细的字痕,这时反而不见了,看样子,这些字有即将隐隐退去的迹象。
再过片刻,不由心想: 这东西放在烟锅叔这儿,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的来研究,也不一定就急在这一时半刻,再这么傻呆呆的守下去,也不是个事,别猜测得不到证实,这进进出出的,倒把自己先给弄得中了暑,或是感冒了,那可大大的不划算。
当下回屋,直接坐到空调最劲的地方,喘息了好一阵,又喝了一杯虎子递上的凉茶,直到觉得稍稍有些凉意,这才苦笑着对烟锅叔和虎子说:“烟叔,虎子哥,这镜子的事,一时半刻怕是弄不清楚了,还是先放在你们这儿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慢慢的好好研究研究,怎么样?”
虎子点点头,这朱笑东说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放在这儿就放在这儿好了,反正又不碍什么事。
烟锅叔倒是有些凝重,略略沉思了片刻,这才答道:“小朱老板,看样子,这玩意儿研究价值不小,放在我这儿,只怕……只怕……”
烟锅叔一连说了两句“只怕”,就打住话头,盯着朱笑东不再说下去,那意思却很明显的不想把这镜子留在这里。
他没说值多少钱,也不说怎么怎么贵重,只说有研究价值,其实在他心里也明白,值钱、贵重的东西,在这位年轻的老板面前说出来,反而有失体面。
这栋房子,以及里面的家具,七七八八的,哪样不是朱笑东出的钱,说白了这就是他朱笑东的东西。
几十万几百万块钱,在他手里,说给就给,说扔就扔,根本就不是钱似的,跟这样的人还去谈什么贵重,值什么钱!
其实,烟锅叔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这古镜着实有些诡异,放在自己家里,心理上始终是有些压力,恰恰朱笑东对这方面的处理能力,实在比自己要高出不知多少倍,再说,不贵重不值钱,那也只是相对朱笑东而言,这镜子要放在这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要出点什么差错,那可就对不起他,所以这镜子,朱笑东能够带走,当然是最好。
不过,这话,烟锅叔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出口的。
朱笑东见烟锅叔有些犹豫,也立时就醒悟过来,烟锅叔干过盗墓的勾当,胆子虽是不小,但在自己家里,放上一件诡异古怪的东西,时不时莫名其妙的给来上一次心惊肉跳的“惊喜”,那日子,过着也不一定舒心。
今天第二次暗骂自己愚蠢之后,朱笑东笑着道:“烟锅叔这儿要是不大方便的话,我也可以找两个人,先搬出去,放在我那边,然后再慢慢计较,可以吗?”
烟锅叔简直就是感激莫名,一张嘴,又要谈“感情”,“再找其他的人,就不必了吧,我们父子两个不就现成的!用不着再去花那些冤枉钱的……小朱老板,这点小事……”
朱笑东赶紧叮嘱了几句,“也成!不过现在别去,外面天气太热,累着了不说,别中了暑,不划算的,那边上班的事,你们就先把家里先安顿好再去吧,反正不着急的。”
说完,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朱笑东刚走到店门口,便听见胖子又在大呼小叫。
“岁月是把杀猪刀,亲了老婆,丈人笑了……哎哟……老婆大人,您轻点!轻点!给点面子,行不行……”
“死胖子,成天胡说八道,看我不把你的耳朵给揪掉……”
“别啊,老婆,我要是成了‘一只耳’,待会儿见了老丈人,岂不是掉了你自己的身价?”
“……”
杨华等小伙计,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只有李三眼一个人,闷在柜台后面,一点笑意也没有。
几个人一见到朱笑东进来,便都止住了笑,赶紧各自找些活儿,毕竟这店里的老板回来了,他对伙计再好,也不能肆无忌惮的在店里喧哗打闹。
胖子几步迎了上前,嘻嘻哈哈的道:“东哥,你回来了!”说着,伸出手来,就要去熊抱。
朱笑东想起杨薇说胖子跟李三眼的事,当下故意沉下了脸,推开胖子,正色说道:“胖子,你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胖子嬉皮笑脸的道:“东哥,有什么话,你说呗,我听着呢。”
王晓娟嗔怒道:“死胖子,东哥有事,你就不能正经点。”
朱笑东坐下之后,接过王晓娟递过来的茶,慢慢啜了一口。
李三眼躲在柜台后面,见朱笑东有教训胖子的意思,自然暗暗一喜,胖子这两天抢了他不少的风头,又在店里当着众人的面,肆无忌惮的打闹,分明就是居功自傲,不就是走了一回狗屎运么,至于那么张狂吗。
朱笑东当着众人的面,教训教训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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