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于长青手里接过手机的时候,虞凡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路走來历时半年的课程,终于是到达了宝塔党校,沒有了手机等现代化的通讯设备,等同于半年的时间他们这些人如同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行走在长征路上,参观各地的长征纪念馆,拜访当年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和那些永远留在了长征路上的革命烈士们,说实话每个人的受到的感触都是很多的,由于和外界的接触少了,了解的少了,反而是诱惑也少了,只是多了很多莫名的感动,
外在的环境其实对于人的改变是非常大的,一份感动或许只会让你有些感触罢了,但是一点一点的感动累计起來,确实是会让人的精神得到很大的升华,这一点虞凡是感受深刻的,至少这半年的时间让他明白了为什么林老他们那些老一辈人的精神世界会如此的强大,强大到足以感染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长征是个奇迹,虞凡不得不有着这样的感慨,从军事层面來说,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一层一层重兵围堵的情况下,利用各种各样的军事手段,跳出敌人的包围圈,并在敌人军事薄弱的地区扎下根,开辟出新的革命根据地,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军事战略层面上的大胜利,也是精神层面上的大胜利,
从政治层面上來说,长征是一种不可复制的精神,是我们党精神力量永不枯竭的源泉,作为民族读力,人民解放运动的受益者,我们有无数的理由重新回到那条路上,去祭奠那些英勇不屈的革命者,愿他们的英灵得以安息,
并沒有像教导员陈林说的那样,整个学习班到了宝塔之后只剩下二十人,三十二人中,因病退出两名,因伤退出两人,整个学习班实际到达宝塔党校的人数整整有二十八人,这个数字让一直在宝塔党校等候他们的班主任于长青惊喜莫名,
“总算是走过來了。”散会后,周海涛拍着虞凡的肩膀,很感慨的道,经过了这一路的历练,不仅仅是周海涛,所以的学员都有了一定的改变,应该说大家都变得成熟了,这是一种政治上的成熟,或者说是升华,想來上级领导层在当初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想要的也是这种结果,当然了,这或许只是一次探索,而在过去的许多年里,我们也从未停止,
呵呵一笑,虞凡递了一支烟给他,自己也点燃一支,抽了一口,道:“是啊,走过來了。”目光互触,两人不由得相视笑了起來,一路走过,两人的关系也由同学变成了如同战友般的感情,也算是一起扛过枪了,
“走,找个地方喝一杯去。”笑着拍了拍周海涛的肩膀,虞凡道,正起身向外走,陈维松、吴光明、刘云平三人却是笑着走了过來,“喝酒也不叫上我们,老虞啊,你这个党支部书记当的可不地道啊。”陈维松开着玩笑似地的说道,
虞凡一阵摆手,“额,老陈,现在长征都走过來了,咱们党支部也就地解散了,什么书记可别乱叫了,咱们都是学员。”陈维松呵呵一笑,道:“那可不行,刚才咱们班主任可是对咱们党小组给予了很大的肯定,现在正忙着整理咱们的会议记录呢。”虞凡微微一笑,却是沒有说话,
当初成立党小组的时候,虞凡很积极,提议也是他提出來的,熟了之后,几人也是笑称他为党支部书记了,不过这一路上由他们四人组成的党小组确实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在探访一位老红军的时候,了解到一些无名烈士的墓在深山里,大家商议着要去深山祭奠,不想回來的时候,走到半路上却是下起了大雨,山路本來就不好走,在大雨中山路行走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在这个时候,虞凡和几位党小组的成员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号召大家发挥革命先烈在长征中互帮互助的精神,终于在最后和上山寻找他们的陈林等人相遇,这才成功走出了大山,
类似的事情发生几次之后,党小组的地位在班上就直线上升,整个班的学员更是主动要求加入党小组,而虞凡也在大家的笑谈声中成为口头上的党支部书记,其实学习班在中央党校学习的时候是有党组成员的,年前的波动让几个党组成员被纪委带走了一大批,党组也就不复存在了,虞凡他们这个党小组更多的算是一个自发的临时姓的党小组,并沒有得到党校方面的承认,理论上是不具备合法姓的,
和一路上的军事化管理比较起來,到了宝塔党校以后,管理上就很明显的松懈了很多,这也是虞凡他们几个现在能坐在酒店包房里的原因,宝塔党校旁一家酒店的包房里,虞凡看着满桌子的菜,对着陈维松苦笑道:“点这么多的菜,你确定我们几个能吃的完。”
陈维松微微一笑的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站起身來,道:“來,让我们向那些一路上有名的,无名的,有墓碑的,无墓碑的革命先烈们致敬,是他们英勇的大无畏的牺牲和奉献精神,才让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有了现在的幸福生活。”
一时间房间内显得寂静无声,整个氛围也是变得庄严肃穆起來,缓缓的几人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叹了一口气,虞凡眉头微锁的道:“维松同志说的好,我们确实是要向他们致敬,是他们的精神感染了我们,他们永远是最值的我们尊敬的人。”
这第一杯酒,大家都默默的倒在了地上,以表达自己对先辈们的哀思,而第二杯酒,陈维松也是笑着举起了酒杯,“來,现在大家都是同学,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我提议,这第二杯酒大家一起干了。”几人相视着一笑,共同举起了酒杯,
放下酒杯,刘云平看着陈维松微微一笑,道:“老陈啊,这有第二杯酒,自然就有第三杯酒了,不知道第三杯又有个什么说法啊。”陈维松听得一愣,大有深意的看了刘云平一眼,笑道:“这第三杯酒嘛,自然是希望大家以后能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了。”
这话一说,几人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呵呵一笑的举起了酒杯,这话多少就带着一些要结盟的意思,其实一到宝塔这边,很多人都开始思考下一步的问題,这一次的学习班是今年中央关于党建工作的一个重要试点,这也意味着他们这些人在毕业后,或多或少都是要有些进步的,这也让很多人在到达宝塔这边以后,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学习以外的地方,
递了一支烟给虞凡,陈维松笑着问道:“老虞啊,这一路走來,才发现咱们两个很对脾气,希望以后能有和你搭班子一起工作的机会啊。”前两天陈维松回了趟京里,对自己下一步的安排多少有些数了,这一回來心情也是非常好,其实趁着休息回京活动的人又何止是他们呢,吴光明和刘云平两人又何尝不是刚从京里回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悠悠的吐了出來,虞凡笑着道:“我也很想啊,不过这种事情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要听从组织上的安排,组织上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陈维松闻言,呵呵一笑,拍了拍虞凡的肩膀,也沒在说些什么,
其实虞凡也接到了林东方的电话,让他抽时间回京以后趟,虞凡正考虑这个问題,这两天也正为回京的事情做着安排,
走出酒店,几人也是笑着握手告别,看着陈维松他们的车渐渐远去,周海涛笑看着虞凡道:“老陈最近闹得很欢啊,从京里一回來就忙着开始联络大家,咱们这儿算是最后一场了。”
虞凡听得一阵莞尔,笑着道:“是为了班干部的事情。”周海涛呵呵一笑,道:“能够为自己政治前途加分的事情,谁也不会嫌多的。”点点头,虞凡略带诧异的问道:“老吴和老刘怎么也和老陈尿到一个壶里了,他们之间不是有一些小问題吗。”
看了虞凡一眼,周海涛大笑道:“不尿到一起,又怎么能和你这个党支部书记对抗呢,你小子现在在班里的威望可是不小啊。”虞凡听得一阵苦笑,敢情在不知不觉中,他和陈维松几人已经是成了对手了,
正要回党校,虞凡的电话却是响了起來,拿起电话聊了两句,挂断之后笑看着周海涛,道:“走吧,侯少他们來宝塔了,约咱们聚聚。”周海涛听得一愣,道:“我收到消息,他们这半年可都是待在天海的,怎么跑到这儿來了。”
虞凡听得一愣,想了想,笑道:“应该是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到咱们这里來炫耀了吧,呵呵,走吧,吃大户去。”去天海的事情,虞凡多少有些了解,谭家在天海受到反击,侯烨他们这些人早就开始挽袖子了,估计这次谭家在天海的损失不会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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