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太赖皮了!那样做是不人道的!”德拉科严肃地控诉道,“我根本就没看清,我以为他就是看一看你的药剂完成进度!”
“……但是也是在你们‘面前’,是不是呀?”容玖也特别严肃地开始玩起了咬文嚼字,“你可就在我后面,自己不看,怪我咯?”
德拉科咬着牙:“总之那就是不对的!”
容玖不屑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把他的笔记给你看,你就放弃吧,那是我的!”
潘西“噗”地笑了出来。
德拉科如今面对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遇到了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而且对于他来说,这个“别人家的孩子”还是自家的,所以在这样变态的对比下,卢修斯对他的要求从之前的“你能拿到证书就可以”变成了“不能和卡西差太多”。
“如果我发现卡西是全优而你有两门以上的功课没有拿到优的话,这个假期我就把你丢到你们尊敬的院长家去。”
可怜的德拉科想起老爹信中所写,不由悲从中来:“姐!你是姐好不好?把魔法史的笔记给我看看!求求你了!”
“你早说嘛,我的笔记你随便看啊。”容玖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只要不是那一本笔记你随便借,早这么机灵不就好了。”
德拉科:“……”
进入了六月,五年级生们的生活节奏突然又出现了变化,从之前的奔波于各个教室之间,埋在桌子上琢磨着拼凑出来大段大段的论文变成了自主的复习。但是这并没有让他们松一口气,反而变得更加的紧张了,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复习,图书馆在每天早上六点左右就几乎被塞得满满的,到宵禁前几分钟都还有人逗留在里面。
各种学霸突然全成了小公主小王子,被其他人众星拱月般地捧着,各种好话说尽就为了借他们的笔记或者请求他们抽出点时间为自己讲解某个咒语的运用要领等等。容玖扛了几天后,终于不堪其扰,干脆把笔记都交给了德拉科,只要是没有课就直接钻进斯内普的办公室躲着看书,这才恢复了清净。
反正没人敢去缠德拉科,也没人敢进斯内普的办公室。当然,容玖还是很够意思地为德拉科熬制了一批醒脑剂,作为让他帮她挡掉麻烦的报酬。
但是临近考试的时候,容玖也无法避免地陷入了焦躁中。
“1286年7月,媚娃在法国掀起了一场示威运动……同年8月,爱尔兰的小矮人们……”
“是第二年的8月。”斯内普低声纠正道。然后就看到容玖一脸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泪在她眼中打着转:“我发现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大脑一片混乱!”
斯内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七次了。
“你需要一瓶镇定剂。”他凉凉地说。
“我才不需要!”容玖顿时炸毛一样地跳了起来,“我跟德拉科打了赌,绝对不会用到那种东西的!”
斯内普挑眉:“不然呢?”
“……不然就要在脸上画着王八晃一个星期。”容玖沮丧地低下头,可她当时真没觉得自己需要这些东西啊!
斯内普费了好大的劲才没让自己对着她翻一个白眼。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考试开始。
那一天早上,其他同学去上课了,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同学就在门厅里转悠。九点半,他们一个班一个班地被叫进礼堂。那里已经重新做了布置。四张学院桌子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许多单人课桌,都面朝礼堂尽头的教工桌摆放着,麦格教授面对他们站在前面。
第一门考的是魔咒学。考试的内容并不算难,比容玖估计的要简单一些,这很好地缓解了她的紧张。
“考得怎么样?”德拉科问。
“快乐咒那一题我肯定只能拿到一半的分,”潘西忧心忡忡地说,“我只写了挥舞魔杖的动作和念咒时候的重音,至于它会带来的副作用还有其他的问题我记不大清楚了。”
布雷斯爽朗地笑道:“没关系的,那道题有点点超纲了,应该不止是你答不上。”
“看起来你考得不错?”德拉科挑挑眉。
布雷斯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我把我能写的都写上去了,至于剩下编的部分对多少就要看天意了。”
“卡西呢?”潘西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容玖,“嘿,你别这个神情,不至于吧?”
容玖一脸的困惑:“我总觉得……有点不科学,比我想的简单多了,是不是我看漏了什么隐藏条件之类的?”
“你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德拉科点点头,“我也觉得这张卷子好像有点简单。”
他话音刚多,容玖的眉头刷得一下皱得更深,显然是更担心了。
“……你什么意思啊!”德拉科吼道,“我魔咒课成绩不错的好吧!”
至于下午的实践考试,容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的主考老师是个驼背的小巫婆,脸上皱纹密布,像蒙着一层蜘蛛网。据在考场门口维持秩序的弗立维介绍,这位玛奇班教授是一位很不得了的巫师。
“啊哈,又一个马尔福。”玛奇班似乎有些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大声说,“让我看看你都学了什么……让这个酒杯浮起来!”
容玖抿了抿嘴唇,轻盈地挥了挥魔杖。酒杯顿时缓缓地浮了起来,随着她魔杖的动作,在空中完成各种不同的花样。
“哦……无声咒?”玛奇班慎重地看了一眼她,“还不错,再看着这只青蛙,把它变成粉色的?”
容玖眨眨眼。粉色的青蛙……会让她想起曾经的某个教授。
当她完成实践考试后,那个玛奇班的脸色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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