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的先锋由李霄率领。虽然只有两千清一色的步卒。由于长久的绑着十斤重的沙袋进行长跑训练。在这多山的云南山地中健步如飞。迅速向北猛扑。连续赶了三天的路。几个探子渐渐的送回了清军的情报。果然没有出乎李霄的所料。清军就在十五里外搭营。这里正是云南与四川的边境处。清军营盘的位置正处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之间。
这里名叫凉山。是四川西南部的一片山脉。与云南隔山相望。若是说到安营扎寨。其实并不适合。不过整个云川的地貌都是如此。宿营在两山之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此时天渐渐暗了下来。李霄下令全军再前进十二、三里。渐渐逼近清营。
明军的行动迅速的很。他们在山石之间迅速推进。见山开路。见水渡河。两个时辰之后。便迅速的向赶了十二里路。急速的行军。再加上此时天已完全黑暗了下来。李霄这才下令战士们露营休息。这个时候。清军的斥候已经发现了他们。斥候远远的望了片刻之后。便开始拨马回走。
李霄估计清军在半个时辰之后能够得到休息。说不定一个时辰左右几里外的清军就会倾巢而出。对自己发起攻势。他不敢大意。虽然两千名战士都是持着连发火铳。在这狭隘的群山中可以化整为零。凭借人。可是毕竟人数太少。若不能及时准备的话只会陷入苦战之中。于是在山的一侧埋伏了一支五百余人地人马。只要清军一道。这边正面迎敌。山侧的另一面队伍还可伺机突然袭击敌军侧翼。此外。李霄还派出去了多名原先山地营的斥候出去探查清军动向。一有动静。便可立即通报。等安排了这些。李霄才趁着这一点空档呼呼的睡去。
等到了半夜。李霄在迷糊中被自己的亲兵推醒。在群山恶岭之中。前方几里处就是敌人。大军又熄去了火光。李霄第一个反应就是拔刀砍人。他还道是清军杀过来了。待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身旁的亲兵这才放下了心。不禁有些恼怒的咕哝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清军没有杀来。你们毛手毛脚地做什么?”
骂归骂。李霄还是一骨碌的从睡的青石板上起了身。揉了揉惺忪地眼睛伸了个懒腰。摇他的亲兵道:“大人。斥候们回来了。有重要军情禀告。”
李霄抬眼一看。亲兵的后面正是一个斥候。忙招呼他站近些。一**坐在青石板上问道:“什么事这样匆忙。清军是否已经拔营而出了?”
“大人。清军的大营哗变了。整个大营乱糟糟的乱成了一团。连绵数里的大营到处都是自相残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瞪的铜铃一般的大。随即自言自语的摇摇头:“不可能。四川除了汉军绿营之外还有满蒙八旗。若是有人哗变造反。满蒙八旗应该立即就能弹压住才对。你总不能说满蒙八旗也反了吧。不对。不对。这绝无可能。满蒙八旗再怎样也不会临阵哗变地。这或许是清人的阴谋也说不定。是了。他们故意向引诱我们去攻击他们的营寨。你就辛苦一趟。再去探探敌营的虚实。”
斥候道:“大人。这绝对不是清人有意而为地。属下见清营大乱。还冒险靠近去看了看。里面许多人在真枪实刀的拼杀。那地上的死尸和血泊总不能是假的。清人再蠢也不可能动真格的来引诱我军有理。清军人多势众。探知了自己这支小部队就在对面。应该气势汹汹的直杀过来才是。何必要多此一举搞这种花招。清军哗变的事虽然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可机不可失。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李霄大喝一声:“来啊。把兄弟们全部叫醒。山侧的埋伏了撤了。整好队伍。准备进攻。”
“遵命!”几个号令兵刺溜地应了一声。便去用脚去踢那些和甲而眠的士兵了。立即便引来了一连窜的叫骂声。须知大家赶了几天的路。好不容竟被人半梦中叫醒。若是不叫骂几句才没有天理。
片刻之后。睡眼惺忪的大兵们整好队伍。眼看着另一个和他们一样睡眼惺忪的主将站到了一块巨石上向他们喊话。李霄的声音划破了寂静地夜空:“弟兄们。建功立业地时候到了。皇上在海都看着我们。不管天亮之前咱们是建立了功勋还是成为了烈士。这辈子都值了。”
李霄指向队伍的前方。远处地山峦在月色下阻挡了他的视线:“我们的前面。有一座清军的中军大营。足有三万大军驻扎在其中。天佑大明。如今清军的中军大营乱成了一团。正好给了我们先锋军一个冲杀的机会。我们杀过去。杀光这群建奴鞑子。为千千万万个汉人同胞报仇雪恨!”
月光下。李霄拔出了腰刀。刀尖前指。奋力大喝:“杀!”
“杀!”大兵们热血上涌。双脚开始迈动。
齐齐哈尔被一伙家奴团团的护着逃出了大营。索罗图也被一队亲信团团护住。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的后悔起来。方才两人相争。反倒惹得整个大营犹如一锅滚烫的开水一般沸沸腾腾。间接引发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哗变。在如此乱糟糟的形势下。将佐们根本就弹压不住。无数人在疯狂的呼吼。喊着杀叛将。除贪官的口身上砍。不是他们嗜血。也不是他们疯狂。只是如果你不砍别人。说不定会有哪个疯子钻出来砍你一刀。在这种情势之下。只有让自己保持在一定的安全范围内才是最安全的。若有进入他们安全区的人就必须以命搏杀。因为你不能确认对方是否会对你拔刀相向。为了保命。只有先出刀将对方砍倒才是最安全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一自古流传下来的道理成为了所有清兵的主流意识。
“完了。完了。”齐齐哈尔被这样的惨景吓得背脊发凉。早没了原先的官威。好在周畔仅剩的家奴还算忠心耿耿。将他护在中间。不断的向营外退却。终于找到了一块人少的空地保住了性命。齐齐哈尔的右臂受了重伤。只能捂着右臂倚在一棵树杆上歇息。
痛的不是他的右臂。而是他的心。三省总督啊。如今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就算朝廷不追究。这官也算当到头了。齐齐哈尔手臂上的伤口不断的冒出血来。他面对着乱糟糟的军营。和接二连三的喊杀。竟没有想着如何去制止。只是想着自己的后路。如今到了这个份上。这总督定然是当到头了。朝廷会不会拿自己开刀才是个真正的问题。这件事干系太大。恐怕就是姐夫也罩不住。
他倒并不担心朝廷会抄家鳌拜府中做小妾。有姐姐在京城里头照应,朝廷最多也就是砍他脑袋罢了,可是他齐齐哈尔的脑袋岂能这样轻易的落地?他还有许多的荣华富贵没有享尽呢。
不成。一定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齐齐哈尔心里告诉自己。人死如灯灭。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镶黄旗的牛录和自己没有干系。嫁入了鳌府的姐姐也和自己没有了关系。早在入关时出生入死求取来的一丁点的富贵也和他没有了干系。一切都没了。化为了乌有。曾经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入关作战。曾经费尽心机的将姐姐送入鳌府做妾。终于有了他的今天。可是一切都要完了。万万不行的。一定要活下去。
“主子。我们逃吧。逃到成都或京城去。这里是不能呆了。到处都是乱兵。左侧有一片树林。我们穿过那片林子。再往北走……”一个家奴面对这样的惨景已经失去了勇气。弓着身劝齐齐哈尔逃回去。咚的一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齐齐哈尔一脚踹中了心窝。轰的一声后仰到地。
“逃回去?嘿嘿。一逃回去爷就要抓去大牢侯斩了。爷丢了性命。我爹会饶得过你们这些个奴才?你们别忘了。你们的爹娘妻儿都是我家的奴才。老子死了。你们这些个人全家都得跟着爷去陪葬。”剧烈的运动牵动了齐齐哈尔的他已感觉到手臂完全不听使唤了。血仍然泊泊的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主子。您说怎么办。咱们听您的。”几个包衣奴才脸上露出了惶恐。他们都是家生子的奴才。世世代代都是齐齐哈尔家的狗。若是齐齐哈尔有什么不测。家里的那个老太爷会放过他们?他们全家都是家奴。老太爷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将在场的所有人和家人全部弄死。
“营是不能回了。”齐齐哈尔望着远处疯狂的大营。回去只是送死而已。
“成都和京城更不能回。”齐齐哈尔心里庆幸还有个姐姐。不管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必担心朝廷对家里处以流放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或者满门抄斩的罪行。所以只要他逍遥法外。家里的事根本就不需他去担心。
“走。我们往南面走。去昆明。”齐齐哈尔打定了主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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