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英凡的意识有些混沌之时,突然间,一个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什么是道?”
那声音听上去虚无缥缈,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但却又像是就在耳边低声呢喃,让人有种分不清是虚是实的感受。
叶英凡清醒过来,难道说,赵九江就是困在这个问题上?
想了想,便在脑海中以意念回道:“万物各自有不同的道,脚下道路是为道,高山大河是为道,甚至吃饭喝水也可以说是道!”
“你的道又在哪?”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在对叶英凡的内心进行拷问一样。
“道在我心!”叶英凡一字一顿的回道:“我心所想即为道!”
那声音又道:“那你心中所想的道,是什么道呢?”
“金光大道!”叶英凡几乎没有犹豫便作出回答。
这一次,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停了良久才又传来:“你所认为的金光大道,如果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呢?”
“是就是呗,难道还能不往前走了不成?”叶英凡无所谓的说道。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却觉得自己像是在说:凑合过呗,还能离是咋的?
“想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大道吗?”那声音响起之余,根本不给叶英凡选择是与否的机会。
叶英凡只觉得眼前一变,似乎一副极尽瑰丽的画卷慢慢展开,画卷里高山流水四季轮换无所不包,似乎将世间的一切都涵盖其中。
暮然间,一道白衣身影仗剑出现,一剑挥出,万丈高山自山腰处被斩断,就像是在切一块豆腐那般简单。
这一刻,所带来的的震撼当真称得上是无以复加!
心神震动之间,叶英凡突然见到那白衣身影再次移动,一如之前那样一剑斩出,磅礴而下的瀑布突然间出现断流,一半流入下方的河流,一半停留在半空当中,久久都没有落下的意思。
在过片刻,白衣身影再次拔剑,对准的却是天空中悬挂的烈日。
一剑斩出之后,天色突然间化为黑暗,一轮明月出现在夜空当中。
白衣身影没有一刻停留,一剑既出,让整片天地彻底的归为漆黑一片,只有他白色的衣衫和手中的长剑格外显眼。
然而,白衣身影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又是一剑挥动,将夜空划破一道缺口,叶英凡眼前的景象再次出现变化。
白衣身影剑不停,一剑又一剑的斩出,似乎永远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时候,似乎他要这么一直斩下去,直到面前再无可斩的东西!
叶英凡就这么看着,心中随着白衣身影的每一次出剑,都会隐隐的明白些什么东西,但细想下去的话,却又不知道到底明白的是什么。
甚至到后来,叶英凡见到白衣身影的剑,已经能够斩断时间空间,乃至一片天地。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画卷缓缓闭合,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明白什么叫大道了吗?”
“你说的大道,是指白衣人一剑既出,万物都无抗拒之力的意思么?”叶英凡反问道。
“大道之所以被称为大道,便是能凌驾于一切之上,否则怎么还会被称为大道!”那声音回答道:“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拥有那种实力!”
叶英凡笑了笑,依旧没有接话,而是说道:“我觉得刚刚那幅画卷,其实并没有到最后,或者说……你故意隐藏了起来!”
“哦?”那声音疑问一声,似乎对叶英凡的说法感到好奇,便道:“那你说一说,我故意藏起来的最后一幅画卷,是什么?”
“是那白衣人自己!”叶英凡的声音很平淡,但却是万分笃定的说道:“他最后的一剑,杀掉的是他本身!”
轰!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脑海中霎时间响起一道巨大声响,让其头脑忍不住一阵眩晕起来。
叶英凡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抗着那种眩晕的感觉,良久之后才继续说道:“我对你所谓的大道,没有任何兴趣。”
“原因!”那声音似乎带有愠怒,冷冷的回响在叶英凡的脑海当中。
“原因我一开始就说过……”叶英凡微微停顿,说道:“万物都有各自的道,而且道一旦能用具体的画面展现出来,也就不再是道,就算一剑挥出天昏地暗,又能如何?”
那声音反驳道:“如果不是追求最巅峰的实力,那么修炼又是为了什么?”
“追求最强的实力是不假,可也要讲求方式方法;获得力量的方式多种多样,可如果修炼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毁灭一切包括自己的话,那才是失去了修炼的意义!”叶英凡不咸不淡依旧冷静的回道。
“如此说来,你是对我描述的大道不屑一顾了?”那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叶英凡点点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理念并不相同,多说也是无益。”
他甚至都没有去问,那声音的来历和给他展现所谓大道的意义。
然而就是如此,才更加表现出他不感兴趣的态度,说是固执己见也好,说是倔强极端也罢。
总之,叶英凡是下定决心对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不予理会。
沉默良久,那声音才缓缓说道:“刚刚那幅画卷,其实就是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只不过你不敢承认罢了!”
“呵!”叶英凡笑了:“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我……其实就是另外一个你!”那声音缓缓说道。
叶英凡吃了一惊,这话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却觉得那声音好像是跟自己的声音有些相像。
难道说……
正想着,却听那声音又传来:“你想一下,你的父母为什么抛弃你,你的爷爷为什么又离你而去,你帮的那些人,真的以为他们都对你心存感激么?”
“你信不信,就在你身边的人当中,甚至有人盼着你赶快去死?”
那声音不急不缓,但却拥有一种说不出的蛊惑之力,似乎每一个字都出奇的有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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