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接着就是一连串康剑飞听不懂的鸟语,说了半天他就听懂一句“歪瑞古德”。
突然一个黑人抱着把小吉他过来,拉着康剑飞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
康剑飞一头雾水,转头看向林清霞。
林清霞翻译道:“他问你刚才是用什么乐器吹奏的什么曲子。”
康剑飞颇为装逼地说:“告诉他,这是陶埙,中国的古老乐器,是陶笛的祖宗。”
林清霞不知道“埙”怎么翻译,只能用音译给那黑人解释一遍。
黑人听了非常兴奋,说着鸟语就伸手过来抓康剑飞手里的陶埙。
康剑飞下意识探手捉住黑哥们儿的手腕,吐劲一拧就将黑人给按到沙滩上。
“功夫!”
“拆了撕功夫!”
“哇喔,布鲁斯李。”
“……”
其他游人顿时爆发出惊呼声。这次康剑飞倒是听明白了大半。在游人们纷纷举起他们的观光相机拍照时,康剑飞放开黑哥们儿对林清霞说:“这些话我听得懂,你不用翻译。”
林清霞吃惊于康剑飞的凌厉身手之余,亦被这句话逗得发笑了。说道:“这位外国朋友刚才说,他想看看你这件乐器。”
黑哥们儿被康剑飞放倒后,居然毫不生气,反而一脸崇拜的爬起来又是一阵鸟语。
林清霞翻译道:“他说他想跟你学吹陶埙。顺便也学学功夫。”
康剑飞道:“告诉他,本人的功夫概不外传。”
林清霞刚一翻译,那黑哥们儿直接跪地上高呼:“湿腐!”
“湿你妹啊。”康剑飞见人越来越多,抄起自己地上放的东西,拉着林清霞就走。
就在此时,一个华裔游客举起相机,对着他们连拍几张照片。
林清霞被康剑飞拉着在沙滩上跑了好一阵,忍不住说道:“喂,我还没换衣服!”
康剑飞才想起林清霞还穿着一身比基尼。不由多看了两眼说:“抱歉。忘了。”
两人找了个地方洗澡换衣后。刚一出来就发现那黑哥们儿正抱着一把小吉他站在那里,咧嘴露出一口牙膏广告里的白牙冲他们傻笑。
黑哥们儿一阵鸟语后,林清霞说道:“他说他想用夏威夷吉他跟你合奏一曲。他这么诚心你就答应了吧。”
“ok,”康剑飞说出他最熟悉的英文单词。“就刚才那只曲子。”
康剑飞取出陶埙放在嘴边,吐气吹出乐声。那黑哥们儿最先只是轻轻敲着吉他和奏,然后表情夸张的扭着屁股,手指对着琴弦狂扫起来。
沙滩酒吧里几个跳草裙舞的夏威夷女郎闻声跑出来,接着另一个鼓手也抱着鼓过来。吉他、陶埙与鼓声合奏得虽然有些生疏和杂乱,不过胜在气氛热烈,几个舞娘的草裙也是摆得起劲,周围聚拢的人比先前更多。
康剑飞亦是个人来疯,见大家玩得起劲,埙音一转调子,居然变得欢快起来,跟一个热情的夏威夷女郎一起扭着屁股跳舞。
本来夜幕已经降临,酒吧老板却带人在旁边燃起了篝火。林清霞最初只在旁边拍手看热闹,没多久也被康剑飞强拉进跳舞的圈子,生硬的扭着腰肢,脸上露出半年多来最灿烂的笑容。
大家一直玩了将近一个小时,天上已经繁星点点,康剑飞才终于稍作休息停下来。
那沙滩酒吧的老板却是秒人,居然叫伙计把酒吧里的酒食和桌子搬了出来,就地开起了沙滩派对。
康剑飞虽然停了下来,但却有更多人加入,乐器的种类也变得多起来。
林清霞被康剑飞拉到露天吧台上,一头香汗穿着粗气笑道:“我长这么大,从没有这么疯狂地跳舞过。”
“人就要过的开开心心,偶尔放肆一下也可以疏散心中的郁闷。”康剑飞冲伙计伸出两根手指,说道,“吐,吐杯……啤酒,你滴,明白?”
伙计过来问:“挖特?先生你要香烟吗?”
“哈哈,”林清霞开心地笑了一阵才说,“他要两杯啤酒。”
伙计还没动,酒吧老板已经亲自端着两杯啤酒过来,说道:“这两杯算我请,先生你的音乐很棒。”
林清霞转述之后,康剑飞笑道:“三扣歪瑞马吃。”
跟老板进行了一番鸡同鸭讲的交流后,康剑飞才喝着啤酒对林清霞道:“林小姐,重新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康剑飞,是个导演,想请你去香港拍一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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