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美女,喝醉了样子更美,而且身上穿的很暴漏,那时,我以为她是出来在酒吧里胡混的夜店女人,是那种很开放的女人,但是,结果,我错了,两样都错了。”
“其实,她是心里苦而出来买醉的,她很有钱——”
“但是,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说着,冉父淡淡的语气补了一句、、
“我这样跟你讲我年轻时候的感情生活,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父亲也花心,很无耻——”顿了顿,冉父又转头过去,看向冉依颜,眼眸里有点淡淡忧伤,有点悲切。
而冉依颜神色淡淡的摇头,手里抱着孩子,很美丽温婉的少妇,那淡然的眉目间,仿佛对什么事儿都不起波澜。
其实,是因为冉父跟她的父女缘分还是太浅,所以,对父亲,对父爱,她一直有憧憬,但是亲身感受实在是太少了
她没有感觉,现在看冉父,仿佛就在看一个快进入年迈之龄的老人。
所以,她不会觉得面前的老人很花心,很无耻。
而这段感情,结果就是让人悲伤的,而人在青年时,尤其是男人,都有种猎艳的心里,人不风流枉少年,特别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见惯了千娇百媚,各色姿容,会留恋花丛却不沉溺,而有些人,不算有钱,自然不能在这种猎艳场所自由周旋,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倾心的,一个不稳,就容易栽下去。
年轻的冉父只是一个普通工薪家庭里出来的孩子,没有钱,没有所谓的由金钱铺开的势力,他没有想到,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那一晚吧台上邂逅的美女,看起来还那么年轻,却已经是妇人了,而且是一个大家族里面的太太。
那晚,她倒在他身上,而且还主动的醉眼朦胧的亲吻他,就在吧台上倒过去抱着他的头轻吻,老板笑侃他说是艳福不浅。
而且,老板告诉他,这个女人,他也是第一次见。
所以,他更加以为她是酒吧女。
那一晚,他们去酒店,钱是她出的,醉醺醺的她在酒店的吧台前拿出一叠钱。
数额不少。
那晚,她娇媚的身子,美的像花,她在他身上绽放了自己。
第二天,起来,原本的一夜情,他却不舍得放手,而女人,似乎也对他很留恋。
年轻时候的他,的确是有几分风流俊逸之姿。
他们交换了电话号码,老式的电话机,那号码,很特别,然后,临走,她拿了钱给他,告诉他的名字叫林美如。
那个时候的风家还没有现在这么出名,他站在床头柜前,身上是亚麻色的粗制的西装,但是他身材英挺颀长,穿在他身上,依然是俊美。
拿着她留给他的纸条,上面写了名字和电话号码,他一直以为她告诉他的是假名,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的真名字。
那时他也已经结婚了,家里还守着一个太太,现在的冉母,两个人在几十平米的小屋里居住。
经济不富裕,而拿着她的钱,他总能让自己的家庭经济压力减少许多。
回去面对太太,他没有愧疚,因为他觉得男人这样做很正常,而且,根本不牵涉到家庭,没有讲出来的必要。
后来,因为有联系方式,他们又联系上了,每次都是她主动叫他出来,然后在酒店开好房等他。
而且,她身上,仿佛是有源源不断的钱,一次比一次打扮的妖艳,一次穿的比一次珠光宝气。一次比一次对他大方。
她说,那家酒店,是她朋友的酒店,她朋友会为她保密。
他们就这样偷偷摸摸的交往,潜伏在地下的情一年多。当时没有人察觉、、
虽然一年多,他们的交集依然只是在床上。
冉父不知道林美如当时是不是也很沉溺这断感情,迷恋他,但是,他的确是被她迷住了。
她漂亮,青春,活力,很有女人味,女人该有的东西,她一样都不少。
每次,她打电话出来,见她,冉父心里都会有一种雀跃。而他,始终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曾经,她也曾一次在床上中途停了下来,很奇怪的就变了脸色,双手捧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说自己这样做对不起儿子。
那一刻,冉父恍然间才知道她已经是妇人,而且已经生下了一个儿子。儿子才一岁多两岁不到。
当时,他心里有些失落,听到她就丈夫有孩子,但是还是一个劲的安慰她,那天下午,她哭着说了很多,说自己的婚姻不幸,丈夫不爱自己,自己的生活没有激情。
而他,他听着她的言语之间,仿佛说着她出来找他的理由,就是因为生活没有激情。
女人,都不希望过那种冷冰冰的如死水一般的婚后日子。
后来,交往的太久,终于是纸包不住火,事情败露了,当时,新闻报纸上疯狂的报道,风家丑闻,风家的二太太与人有染,报纸上会报道那些有钱人的内幕丑闻,还有人专门挖掘了去卖,那时,看了报纸,他才知道,原来,一直跟他交往的女人是风家的二太太,那一刻,他震撼了,这件事一度成为当时社会上的丑闻,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罗罗,到没有什么,但是,美如却背负了太多的舆论压力和别人的侮辱,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过美如。
“后来,这件事儿,你妈妈也知道了,而我,也根本没有再打算瞒她,一五一十的都讲出来了,你妈妈很气我,恼我,却没有跟我离婚,因为,当时肚子里已经有了你,而我也跟她保证了再也不会这样——”
“一直再没有听到美如的消息,几个月后,报纸上登着她自杀了,那时候,我的心又悔又痛,割腕自杀,其实,美如是我心中的女神,她漂亮,知性美丽,唯一的一点,就是她的婚姻不幸福,她说她是因为家族的商业联婚,然后自己的嫁的丈夫不爱自己,对自己冷冰冰的,不热情,而她,说的这些,我几乎都是感同身受——”
“美如死后的半个月,我被风家的人找到,拖到院子里头对着水井差点打死,满口都是血,他们觉得是我害的他们二太太闹了丑闻,一同伤害了风家的利益,而且是害死美如的凶手,最后是你妈妈大着肚子跪在地上流泪并且威胁了叫警察将我命救下来的——”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对各种场合里的各种女人再也不感兴趣,因为,美如的美一直遗留在我心底,而她对我的情,对我的关怀和照顾,不仅仅像情人,更像亲人,这么多年了,你妈一直陪我,她也是我的亲人和爱人,而现在,我更珍惜她,为我,她真的付出了很多。”
冉父低沉的语气带着感慨,眼眸有些湿润。
而冉依颜晶莹里眼眸里也微微的有些湿润。
“我以为从那以后风家的人不会再来找麻烦,结果,就在你出嫁的前几天,他们来了人,并且娶了你。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寻仇来了,所以,很怕,其实,这么久了,从我出院这么久了,我知道了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没有想到当初她会换掉孩子,但是,做母亲的啊,都情有可缘,而且,我们真的对不起她。”
“其实不是她换掉的——”久久,哽噎中,冉依颜低头低低的说了一声。
“那么——?”冉父吃惊的瞪大了眼。
“是风爸撺掇她换掉孩子的——”抬头,那清冷的风吹起冉依颜光洁额上的发,顿了顿,冉依颜这样说道
因为,她第一次怀着孩子在山庄过夜的时候,那个下午,她听见风冿扬和风爸在阳台外面因为这件事儿吵。
是风冿扬亲口说是风爸当时在旁边鼓动了冉依颜的养母——秦家女人,秦家女人才下狠心换掉的。
冉父的眼睛瞪的很开很大,吃惊的非常,久久的看着冉依颜,而冉依颜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因为她也不知道这样说了是应该还是不应该…。
“那么,你嫁过去,是不是受苦了——”冉父的灰色黑眸里有浓浓的关心
“没有…”冉依颜这样回答一句,将头转了过去,看向眼前那一片绿油油的草坪,那黯然的眼眸长睫轻轻掀开,很清明的眸子。
是受苦了么,现在用什么来定义这个‘苦’字呢,而且,在自己的亲生父亲面前,承认自己过的苦,对他来说算不算另外一层担心。
“我生下了他的孩子,爸爸,这是他的孩子——”她美丽的眸子,里面带着一股清冷,他,当然是指风冿扬,眸子里的那是冷静,她要让自己认定,自己已经跟着了他,自己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因为是他的。所以,这辈子,嫁进了风家,她也如同林美如那样,就算太痛苦,也挣不开,唯一挣脱的办法,就是死。
但是,她宁愿赖活着,也不愿意死。
小丫头在怀里咿咿呀呀的闹着,那乖乖的样儿,鼻子眼睛就是跟风冿扬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除了嘴巴是妈妈的小嘴巴,其他就长的跟风冿扬一个样。
两边的肉肉鼓起,小小的包子脸。
可爱的非常。
“我。我。能不能抱抱她——”好久,看到冉依颜怀中的孩子,冉父声音有些颤。
而冉依颜,伸手将孩子递过去。
穿着乖乖裙的小丫头,很温顺的让外公接着她抱过去。而冉父将孩子抱在手里却热泪盈眶,低头轻柔的吻落在孩子的额上,这是他的小外孙么。
“宝珠乖,叫外公…。”
而孩子低着头一心玩着手里的彩色小皮球。根本没听妈妈说什么…
晚上,回到风家别墅,风冿扬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在客厅里桌子上沉郁的坐着,一声不响的坐在桌旁。
而冉依颜很少见他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一脸沉郁的坐在桌旁,有些失神,手里心不在焉转着的一个小型魔方。
冉依颜将手中的孩子顺手递给佣人,然后朝桌子走过去。
“心情很烦乱么——”坐过去,她笑。
而风冿扬抬起头,那黑色眸子沉稳的看了她一眼…。
许久,唇角讥诮的一勾,那俊美的脸庞上顿时多了一丝邪魅。
“你倒是越来越懂我…”
他依过去,却刚才的沉郁一扫不见,然后靠近冉依颜,靠近她坐在他旁边这小小的身子…
等到冉依颜思维还没有跳跃过来,那双炙热的大掌已经抚上了她的纤腰。
“如果你这么懂我,那么你来为我解闷——”
男人轻轻的声音,在她耳边吹气。
而冉依颜从头到脚瞬间凉了下来,那眼眸睁的很大,然后里面空洞,无神。
这个男人,真的真的是她靠近一步都危险的人。
而男人,已经扒下她的长裤,就在大厅里,也根本不顾此刻会不会有佣人在眼底穿梭——
他要她——
冉依颜的身体就死死的抵在靠背上
而她越沉默,风冿扬对她越就不会手下留情
他也知道,最近宋如玉的事儿,让她有点心惊,她心里也会害怕,因为她也是风家的媳妇,所以,她才会心里一个劲的同情,为宋如玉说情。
然后对他冷冰冰的。看起来他们从上次之后相安无事,而,风冿扬知道,冉依颜心里其实对他不满的非常。
尤其是在阳台上那段争吵之后,她对他是好几天没有说话,一见他,都是客客气气的,更是越发的冰冷
不满他的冷血,不满他这样只偏帮着自己的爸爸。
他是儿子,他当然会帮助自己的爸爸,这有错么。
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背叛了男人的女人都不可原谅。
从小,如果不是因为背叛,他又怎么就这样成了孤儿,成了没有妈妈的孩子。
小时候爸爸告诉他,就是因为妈妈水性杨花,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才愧疚自杀的。
女人怎么可以背叛自己丈夫,不可以,对他来说,不能原谅,哪怕是冉依颜说一点情都不可以。
而冉依颜,被他拼死的要到身体发痛,痛的想要把腿曲进去的地步,但是,他却还是没有放过她。
然后,她觉得那里应该又是肿了。
宋如玉是饿了几天饭后又被人领着脖子提了出来,打,打的身上一块块青紫,然后这次被关上阁楼上,不许她出去,而风爸根本不跟她离婚,他觉得离婚是便宜了她。
就是这样不停的折磨她。
还是呆在风家,甚至吃饭跟她们一个桌子吃,吃完了,自己就去阁楼上关着…
半个月过去了,风爸每次喝了酒回家就提着宋如玉乱打乱骂,将女人身上咬的一块块的瘀伤,而现在的宋如玉已经折磨的全然成了一个痴呆…
风允儿的身世始终是迷,很久很久都没有了风允儿的消息,风家也没有人主动问…。
顾家也没有派人找。顾恩华也一直当风允儿的存在为不存在…
而今天,又是回山庄的日子,冉依颜抱着孩子回去,老爷子还是很高兴,已经是二十多天过去了,风家的低气压终于过去了一般,老爷子见到了宝珠就要亲自抱。
而宝珠已经立马就是一岁了,可以用人扶着走路,也可以叫一些单字,比如“爸,妈,饭,乖。”这些平时听大人教她读的字。
晚饭,依然是几个大男人围着一个桌子,宋如玉没有下来,是佣人将饭端上阁楼去的。
一个饭桌,只有冉依颜一个女人。
男人,从首席开始,老爷子,风大伯,风爸,风明辉,还有风冿扬,如姨也不在,似乎下半午就听见佣人说她感冒了已经好几天。
这一个星期都没有上桌吃东西…也是佣人将饭菜端到屋子里去。
而乒乒乓乓刀叉翘在盘子边沿的声音,清一色的男人,穿着的都是名牌西装,带着昂贵特显身份的限量版瑞士表。
每个人坐在座位上,处在那里,就仿佛是一座山,压的人喘不过气。
而冉依颜,真的是有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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