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小白却淡定拿起小半杯黄酒,又微微抿了一小口,三秒的略微停顿后,他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这黄酒六年陈。”不过多装逼累赘的描述,白小白直接说出年份。
所有宾客都屏息等待琛老的答案。
琛老的肯否定回答,关系到价值六位数的沉香手串是否送出,这实在让人光想着就浑身不自觉冒鸡皮疙瘩。
众人聚焦下。
只见陈琛又一次鼓掌,又一次伸出大拇指,激动点赞道“年轻人,太精彩了。你今天让我大开眼界,你猜的一点没错,就是六年陈的黄酒。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一次就猜出来?”
陈琛当下有说不出来的疑惑。
要说华夏国的顶级品酒师,你让他们品鉴洋酒,他们非常在行,比如各种高级洋酒,诸如高端葡萄酒,XO,威士忌,或者是本土的白酒,他们确实可以通过一小口直接得知品牌、年份,甚至产地。
但是你让他品鉴一杯黄酒是什么年份,他十有八九都不知道。
要说之前酿酒的秘密,可以通过涉猎各种知识来完备,那么几年陈考究的是真正的硬功夫。
面对琛老的疑惑,白小白耿直详细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专业的品酒师,只是我老爸生前每一年都会酿黄酒,所以我对这种酒比较熟悉。”
“黄酒和白酒不太一样,好的白酒可以越存越香,但是黄酒比较特殊,这种酒窖藏后,前期香气变化较大。比如一年陈的新酿黄酒比较刺激、冲鼻,入口有一种特别的糙辣刺口感。等到中期后,酒体会渐渐变得醇厚协调、细腻醇厚,到了后期酒体醇香开始突出、优雅,渐渐出现陈味,口感变好。一般黄酒来说,窖藏都比较短,前期是1-2年陈,中期2-4年陈,后期是4-6年陈,如果再往后,因为黄酒酒精度数不高,不宜长期存放,很容易被氧化变酸。”
“我刚才喝完黄酒,比较符合后期的口感,再加上这黄酒的颜色琥珀色中透着淡淡的绿色,所以我得出6年陈的猜测。”
一大段吊书袋的说话,从白小白口中说出后,也变得别有意趣。
尤其是白小白的音色迷人,低沉而有磁性,自然而不做作,加上咬字清晰,平仄有调,听他说话特别的享受,感觉耳朵都能怀孕的那种。
白小白说得头头是道,既专业又通俗,在座的宾客当下无一不发自内心的佩服。
有连之前非议的两宾客,当下也觉得脸上赤呼呼,像是被啪啪啪抽打了一巴掌。
陈琛举杯道“年轻人,我真心佩服你,来,我敬你一杯。”
陈琛知道此刻再多的点赞,都比不上这一杯敬酒。
陈琛主动敬白小白酒,并兑现前言,把手上的沉香手串亲手赠与他,那些世故的宾客,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纷纷向白小白敬酒。
“小白兄弟,来,我也敬你一杯,就算是认识了,我叫李大仁,做服装贸易的……”
“我是做医药生意的……”
白小白酒量向来不差,喝一扎啤酒也不会醉,但是黄酒度数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是后劲有点大,所以面对众多宾客的敬酒,他都是微微抿一口意思一下就行了。
真要一杯一杯灌下肚,就算他酒量再好,也得倒下了。
螃蟹吃完,各种山珍海味轮番端上。
什么鲍汁扒海参,炙烤鹿肉,花菇炖鸡,清炒芦笋……
晚上因为运动量少,吃多容易不消化,所以白小白都是每一道菜适量吃点。
也不记得上了多少菜,白小白的头已经有点晕乎乎的。
他只记得最后一道菜是甜品冰糖炖官燕窝。
宴席间,很多宾客酒酣之时,互相划拳助兴取乐。
宴会一直到九点多,还在继续。
白小白有点犯困打盹就想睡觉,白远山酒足饭饱后,没有久留,和陈琛告了别。
白小白也和高超告别。
琛老挽留叔侄两就在别墅过夜,白远山借故有事婉拒了。
琛老只能作罢。
白远山用软件打了的士,和白小白坐上车离开了陈家别墅。
两叔侄坐在后车座上。
白小白闭目养神。
这时候白远山开口道“大侄子,你今天晚上在宴会上真给我们老白家长脸,你小叔我脸上也有光。”
白小白随口嗯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白远山继续道“大侄子,你今天拿到的那串沉香手串能不能送给小叔。”
这今晚能在秋菊螃蟹宴上出尽风头,并获得沉香手串,除了白小白平时读的书杂意外,小叔白远山的功劳也功不可没。
《食珍录》遗失的‘梅花酒’章节,就是从小叔送的一本古书中记载的。
何况小叔逢年过节送的东西也不在少数,加上身上这一套西装也是他直爽掏三千多块买的。
这份深厚的叔侄感情绝非一般,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既然小叔这么喜欢这个沉香手串,君子不夺人所好。
白小白二话没说,撸下手腕上的沉香手串,递给白远山,也算是借花献佛。
“小叔,你喜欢,那就送你了。”
白远山接过手串,说“大侄子,我明个就要回云滇搞事,下次回家估计得过年了,到时候给你搞块顶级老坑玻璃种翡翠。”
“行,老样子,要大点的。”
“那必须的。”
“小叔,这琛老的沉香手串到底值多少钱?看你眼睛都要直了。”
“这是南越产的芽庄奇楠沉香做的手串,起码20万,看着品相和做工,市场价肯定还要往上涨点。”
白小白“……”
小叔这老狐狸,果然一双24K钛合金眼看遍天下奇珍!为毛总感觉自己这是被小叔坑了???
……
当晚,两叔侄回到了白小白下榻的酒店。
白小白和白远山洗洗刷刷后,倒头一同睡下了。
两叔侄共睡一张床,各自盖一条空调被,一夜无话。
第二天,白小白醒过来的时候,小叔早已不在了。
在床头柜上有他留下的一张银行卡、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十个字:卡里五万块,密码你生日。
每一次小叔回来不是给钱就是带古董之类的玩意儿,反正绝对不会空着手,白小白早已习惯了。
收起卡,洗洗刷刷后,白小白穿上T恤短裤,趿拉穿一双人字拖,到酒店楼下吃自助免费早餐。
早餐刚吃一半,清冷电子音在他脑海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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