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老爷子的生日来的人特别多,闫家人也都在忙碌,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贺倾城,而秋婷雅从一开始就在盯着某些人,自然不会错过那么精彩的画面。
闫少烈还是几天后才知道这件事的,这本来只是一个小插曲,但经过秋婷雅的口说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眼下是贺倾城在秋婷雅这吃了亏却不敢声张,闫少杰自然是心疼他,把人带到自己房间里安慰了好一会,他也在后悔刚才就应该回自己房间的,就不会被秋婷雅听到,让倾城受了委屈。
他也不能总在房间里呆着,贺倾城说他要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呆会再下去,闫少杰也没多想就同意了,等闫少杰出去之后他才偷偷溜出去,在二楼的拐角处仔细的留意着大厅里的人,当看到闫少烈独自一人去了一楼后面没人的地方时,他也偷偷的跟了过去。
闫少烈拿了东西后回身刚要走就被贺倾城给拦住了,“贺大明星,有事?”
“阿烈,你非要这样吗?”
“那样?”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会和水恩泽搅和在一起?”
“啧啧啧,你是贵人多忘事吗?你都爬上闫少杰的床了还问我做错了什么?我和恩泽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没有资格过问,让开!”
“你明知道我是爱你的,你明知道我是不得已的,你……。”
“闭嘴!我可没兴趣知道你的想法,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你现在是我大哥的人,就应该学会安分守己,要是让我大哥听到你刚才的那番话,你说他会怎么做?”说完闫少烈一把推开贺倾城,大步的走了出去。
贺倾城有些呆愣的站在那,闫少烈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在威胁自己吗?
宴会开始有一会了,闫少烈也没见水恩曦和顾均炎来,他就把水恩泽拉到了人少的地方悄声问:“恩曦和顾总怎么还没来?”
“均炎应该不会来了,呆会恩曦会以顾家的名义送份礼物过来。”
“为什么?”
“是我不让他过来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均炎从来都没有来过你们家,他这突然一来难免会让人猜忌,”闫少烈知道他媳妇向来是个低调的人,也就没再多说。
果然又过了一会水恩曦出现了,他以顾家老爷子的名义送上了一幅名画,对于他的身份很多人都不清楚,但能代表顾家老爷子那在顾家也应该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有各别和顾氏有合作的人知道他是顾均炎的助理,但他们却不会乱说话。
“顾老身体可好?”
“老爷子一切都好,只是他……不太方便过来,所以让我来给您送份礼物,希望您不要介意。”
闫福景一听这话不得不又高看了水恩曦几分,顾家从不和其他三大家族有所接触,但这里面的原因只有在本家有地位的人才知道,他一听水恩曦的话就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看来是什么都知道的,那就说明他在顾家身份肯定不一般。
水恩曦和在场的这些人不熟,当然他也不愿意和他们有所交际,所以自己坐在一边喝酒,直到闫家人把生日礼物拿出来的时候他才凑过去。过来的几位都是闫福景的至交好友,但碍于他是顾家的人也没人阻止他来看热闹。
闫少杰把自己在桃原里挑的画拿了出来,闫福景仔细看了看,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但看得出来他还算用心,他笑呵呵的接了过来。
闫少烈拉着水恩泽正准备把画拿出来,就见贺倾城手里拿了幅画送到了闫福景的面前,“老爷子,我记得去年送您画的时候您说非常喜欢,所以我今年又求朋友画了一幅,您看看喜不喜欢?”
闫福景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眼闫少烈和水恩泽,然后发现他们俩也明显一头雾水,当下便不动声色的接过了画。
“不是说在桃原里挑的?”
贺倾城笑了笑说:“其实是我一位朋友画的,只不过他没什么名气,我就没好意思和您说,您别介意。”
听到这话闫福景也没说什么,只是把画打开了,“这……”看到画闫少烈和水恩泽对视了一眼,同起皱起了眉头。
这并不是老爷子喜爱的山水画,这是一幅《荷花九鲤图》,但却只有八条鱼,这九鲤的寓意是长久之意,但这八鲤算什么?而且这幅画一点不见功底,到像初学者的作品。
贺倾城本来还在得意呢,结果发生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的视线才转到画上面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给您准备的是一幅山水画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爷子这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但他也不会真的下脸子,何况这画总体来说也没什么大毛病,他勾了勾嘴角说了一句,“真是一幅特别的画”。
“爷爷,恩泽也给您准备了一幅画,您看看喜不喜欢?”闫少烈可没有心情去管贺倾城的事,他献宝似的把媳妇准备的画放到了桌是,只一眼闫福景就爱上了这幅画。
这是一幅淡然恬静的画作,笔墨清雅又不失大气,画中鸟雀栩栩如生,与山水相得益彰,“好,好,好啊。”老爷子连说三个好,可见对这幅画的喜爱。
“小桥流水人家,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感觉了。”
“嗯,功底可见一般。”
闫福景的几位好友对这幅画给了不错的评价,这让闫福景更是觉得有面子,这个孙媳妇果然有两下子,不错。
贺倾城看到那幅画可是气的要命,看到闫老爷子满意的表情,看到闫少烈得意的笑容他都还能忍,但看到水恩泽挑衅的眼神时,贺倾城脑袋里某根叫做“理智”的神经“啪”的一声断了。
“是你掉包了我的画。”
“放屁,”闫少烈脱口而出,然后看到他媳妇憋不住的笑,假装咳嗽了两声继续说:“咳咳,你胡说,这画是恩泽给爷爷准备的礼物,怎么就掉包你的了。”
“你没有看到我们俩的包装是一样的吗?那幅画是我为老爷子准备的。”他刚刚才发现他和水恩泽的外包装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包装一样的多了去了?”
“我们俩今天同时来给老爷子祝寿,又同时送了画,尺寸都是一样大的,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众人这才仔细看,果然如此,除了贺倾城说的那些,就连装裱都是一样的,这……也太巧合了点吧?就连贺倾城自己都是刚刚说话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些细节,真是老天都在帮他,今天要是不给水恩泽点难堪他就不姓贺。
闫少烈嗤笑道:“你说这幅画是你的,你在哪买的?”
“不是买的,这是我一位朋友的作品。”
“哦,那不如请你的朋友过来吧。”
“他,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贺倾城眼神一闪随即转向闫福景道:“老爷子,我是不太懂画,但您应该也看出来了吧,这幅画和我去年送给您的那幅画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
闫福景点点头,心想去年你拿的就是我孙媳妇的画,当然是同一个人画的了,贺倾城见闫福景点头底气更足了,他看向水恩泽问:“你的画是从哪得来的?”
“这幅画……”水恩泽看了眼贺倾城之后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水恩曦,继续道:“是我画的。”
“不可能!”
“什么?”
各种声音响起后,闫少烈也说:“这幅画确实是恩泽画的。”
“不可能,这明明是他助理……”贺倾城眼睛一转马上改口道:“既然你说是你画的,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你当场再画一幅如何?”
“这有什么难的,我去准备东西,”说完闫少烈就去了爷爷的书房,把笔墨纸砚都搬了出来。
铺开纸张,研好墨水恩泽当场画了一幅画,虽然和今天这幅不同,但懂画之人一眼便可看出画风画功均出自同一人之手。
听到众人的赞叹声水恩泽依然淡笑面对,但贺倾城的脸色着实难看到了极点,随即想到了自己偷听到水恩泽的助理打电话说手头缺钱,他觉得这是个机会,所以找上了助理,让他再帮自己弄一幅去年那样的画,但直到今天来闫家前的半个小时他才拿到画,看到画已经打好包装他不是没想过把它拆开看一眼,但拆开后再去打包装时间肯定不够了,所以他就拿着画直接来了闫家……他猛然发觉自己这是被人给耍了!
水恩泽已经露了这么一手,证实画确实出自他手,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再看闫老爷子对水恩泽的态度,贺倾城的怒火已经飙到了极点。
好在闫少杰及时把他拉到了一边,“倾城,别再闹了,刚才的事爷爷已经很不高兴了,你别再惹他生气了。”
“少杰,是水恩泽,肯定是他耍我,故意要让我出丑的。”
“好了,你别生气,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回来的。”
闫少杰的话贺倾城还是非常能听进去的,况且在老爷子生日上闹了这么一出确实不好看,但水恩泽……他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
而另一面几位老人已经在询问水恩泽师出何处了?水恩泽只说自己是和父亲学习的,并没有拜过师,那几位显然对他的话不太相信,水恩曦适时的提醒了句,“他姓水?”
有人马上联想到了什么当即问道:“水蕴是你……?”
“是我爷爷。”
“哦,难怪了,有一位国画大师的爷爷,难怪你小小年纪会有这样的功底,都说水大师去逝后后继无人,我看恩泽完全可以继承衣钵。”听到好友的话,闫老爷子看着孙媳妇的眼睛都在发光。
知道这个小插曲的人并不多,除了闫家人就是闫福景的几位好友,至于闫福景本人在看到水恩泽的画之后什么不开心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趁着闫少烈不注意的时候水恩泽拉着弟弟躲到了花园里,“那幅画是怎么回事?”
水恩曦讨好的笑了笑说:“哥,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原来那天水恩泽和闫少烈从酒吧离开后,水恩曦依然非常生气,他生气是因为这个助理当初是自己千挑万选的,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怪助理的同时他也不想轻易放过贺倾城。
“你怎么知道贺倾城一定会来闫家?”他也是前几天才听阿烈说的。
“他来不来根本不重要,我只是让助理去诱他上勾,我估计就算他不来也会把画给闫少杰的,向他那种爱出风头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表现一下自己,当然了,如果他自己来那就更好了,哥,没想到他还挺配合我的。”
听到他的话水恩泽一幅哭笑不得的表情,“以后做事前先和我商量一下,今天毕竟是老爷子的生日,这么闹一出实在不好看。”
“我知道,要不然我能让贺倾城送闫老爷子一幅荷花八鲤图?早换一幅不吉利的了。”
“算你懂点事,”也不怪水恩泽担心,这要是弟弟弄了一幅寓意不好的画,还不得气着老爷子,虽然让贺倾城吃瘪很过瘾,但在这事上做文章到底有点欠考虑,还好恩曦不是那么看不清事的。
兄弟俩又说了会话,水恩曦就悄悄的先离开了,等到闫福景想找人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问了当时几位在场的人居然没人能说上来水恩曦叫什么,实在不怪他们,管家带人进来的时候真的有问怎么称呼,水恩曦当时只说我是顾家人,好像还有人就称呼了他一声顾先生,他也应了,好吧,大家一致认为他应该是姓顾的。
其实也不是水恩曦不想说,关键是他们这个姓氏真的不多见,他只要一说大家肯定就知道他和大哥的关系了,但大哥现在并不想透露这层关系,希望不要出现欲盖弥彰的效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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