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狗官,她怎么会家破人亡?
若不是那狗官,齐哥怎么会没了前程,积劳成疾而死?
若不是那狗官,灵灵怎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降生,天生体弱多病,早早地离去?
若不是那狗官,她又怎么会是如今孑然一身?
但是,她知道此刻不是这种情绪外泄的时候,她冷静地站在那里,冷冷地和那几个壮汉对视,从容地道:“几位爷是不是弄错了?小女子姓郭名箐,京城人氏,目前是这踏云居的老板,你们随便污人身份,是否太过欺人?”
那壮汉冷笑道:“京城人士?好生不要脸,当年严大人派人四处捉拿你这个贱人,没想到你们这样狡猾,竟然悄悄躲在京城。要不是你在这里开酒楼,还真把严大人给糊弄过去了,现在你还妄想狡辩?真是不知死活!”
郭箐脸色一沉,眼眸含威,冷冷道:“酒楼开门做生意,原本是来者不拒,但几位既然无事生非,血口喷人,恕不招待,送客!”
众食客看看郭箐,又看那些壮汉,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假,可这世上从来不缺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尤其是这踏云居的老板原本就神秘,一个月才现身一次,现在竟然被指为别人家的逃妾,不管是真是假,这个热闹他们都兴致勃勃地要看下去。
而小二们接到郭箐的吩咐,要把这七个壮汉往外赶。
这些人却是有备而来,而且,还都会拳脚功夫,这些小二竟然抵挡不住。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混乱。
那为首的壮汉虽然长相五大三粗,一看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可事实并非如此,那为首壮汉竟然对着所有食客大声道:“这个女人的父亲当初犯案沦为官奴,是我家老爷看她可怜,纳她为妾,没想到她不知好歹,竟然和家里的下人私-通私逃,此等伤风败俗的无耻之人,理当浸猪笼,她竟还在这里不要脸地开酒楼。各位给评评理,这样的***,我们是不是应该抓回去重罚?”
不少人连连点头。
郭箐怒道:“你不要含血喷人!你们再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就要报官了。”
那为首壮汉冷笑一声,毫无收敛,反倒继续道:“刚刚还想抵死不认,现在心虚了吧?报官,那正好,我倒要看看,你这种私-通下人,私逃出去的小妾,官府会怎么处理。”
郭箐脸色微微一白,那些看热闹的人看戏不怕台高地在一边议论:“真是没想到,这老板竟然是逃妾,那打死也不为过。”
“我就说嘛,正经人家的女子,怎么会开酒楼抛头露面的。”
“就该抓回去浸猪笼,若不然,以后小妾们想逃就逃,岂不乱了套!”
“真是不要脸,这踏云居竟然是逃妾在经营,以后大爷我再也不来了。”
……
这一声声灌入郭箐耳中,也落在旁人耳中,让那些人看着郭箐的目光更是充满了鄙夷和嘲笑,那些议论更是如同刀剑,一刀一刀地斩开郭箐心中最痛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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