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极机密的事,不能对外人道,但是此刻保命要紧,韩琰丰已经顾不得了。
银面郎君锐利的目光落到上官千羽的脸上,眼里闪过一丝恼意,冷笑道:“这天乾的官员,眼中只有党羽,没有善恶?上官千羽,想不到你也如此!”
上官千羽皱眉道:“自然不是!”
“那你让开,让我杀了他!”
上官千羽摇头道:“不行,他不能死!”
银面郎君眼神更冷,道:“上官千羽,原本你铁血斩贪官,在赈灾的第一线现场与灾民同抗天灾,我对你还有三分敬意,但现在看来,我想错了?那丰州刺史之流之所以死,不是因为他们贪,而是因为他们不是你们阵营中的人?”
上官千羽皱眉道:“贪官就是贪官,与阵营何干?”
银面郎君冷冷道:“上官千羽,难道他不比贪官更可恨?”
上官千羽的目光扫过那个昏死的女童,还有被窝卷着的那个,他也觉得韩琰丰该千刀万剐。
面对银面郎君冷冷的逼视的目光,他第一次觉得无法直视,看向别处。
银面郎君不再多费唇舌,因为这时候,那安阳侯韩琰丰见来了救兵,悄悄地潜到一边,就想从窗口逃出去。
银面郎君身子一斜,人在空中旋转,手中的匕首刺向韩琰丰的胸口。
韩琰丰感觉到匕首沁寒入骨的寒气直透肌肤,好像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肉,不禁吓得惨叫起来,哪里还跑得动?
原本凝身不动的上官千羽轻叹了一声,手中的短剑快速出手,挡开了银面郎君的又一次必杀之攻。但那韩琰丰也被银面郎君再次一脚踹回了原地。
银面郎君一双眼里全是寒意,厉声道:“上官千羽,看来你今天是非保他不可了?”
上官千羽无奈地道:“还请你留他一命。”
银面郎君看了一眼那把短剑,眼里闪过一丝充满恼意的嘲笑,她冷冷地道:“上官千羽,你不配用这把短剑!”她一字字道:“若是燕青蕊知道你护着这样一个畜-生,她一定后悔当初送你这把短剑。”
上官千羽一怔,听她提到燕青蕊,他急忙道:“你认识青蕊?”
银面郎君斜眼看他。
上官千羽一想也是,青蕊本来就是奇女子啊,银面郎君也是女子,她们自然会性情相投,惺惺相惜了。既然青蕊把短剑的事都对她说了,两人的交情一定不薄。
他对青蕊所知道的太少,这人既然是青蕊的朋友,他更不想产生什么误会了,他道:“安阳侯做的事,在下也不敢苟同,但是在下受人所托,要保他一命,还请你高抬贵手。”
银面郎君看他所站的地方,自己若是出手,还是要被他所挡,这家伙的武功比她高,而且,她也不敢太过拼命,十分的力,只能使六分。要在上官千羽的阻止下杀韩琰丰几乎不可能。
她指指那两个女童,冷笑道:“那么上官千羽,你觉得这些女童就是该当受摧-残受折磨,该当是这披着人皮的恶兽的玩-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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