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方偷眼看了一眼太子和秦太师,道:“综合以上三件,臣认为,清河王玩忽职守,有负圣恩,该当问罪!”
皇帝不辨喜怒地道:“众聊可有耳闻,不妨发表一下看法!”
秦太师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幽光,出班道:“皇上,言官之言若属实,上官千羽的确有失察失职之罪。不过丰州与京城相隔数百里,具体情形尚待考证!”
四皇子道:“父皇,儿臣觉得,上官千羽虽有失察之罪,但毕竟丰州灾情重大,难以兼顾,倒不宜太过苛责。”
二皇子冷冷一睨,道:“四皇弟的意思是,上官千羽即使失察,也是因为难以兼顾的缘由?可他身为钦差,到丰州的第一件事,不就是应该全盘掌握所有局面,考虑到方方面面吗?这哪里是失察?分明是能力不及,办事不力。”
太子悠然道:“父皇,此事儿臣不宜不发表意见,不过安阳侯之死,清河王难辞其咎。”
一时之间,不少大臣发言,却都是声讨上官千羽的。
在整个朝堂之中,有一抹极为显眼之处,因为,朝堂之上,还有一个女子。
皇帝把目光落到五公主的方向,虽没有说话,可其意明显。
五公主自上次被银面郎君狠狠戏弄了一番,气得吐血,大病了一场,才痊愈不久,此刻站在朝堂之中,冷着一张俏脸,却是不怒而威。
谁也不觉得一个女子站在朝堂有什么不妥,只因这个女子,是国师的弟子,是天乾朝中最有权势的公主,是个行事办事极有手段的女子。
这上官千羽去赈灾,是五公主推荐的,人人指责,个个声讨,那五公主就是沉得住气,竟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皇帝见五公主好像不准备说话,又把目光投向五皇子,淡淡地道:“楚王,你怎么看?”
皇甫景琰道:“父皇,儿臣以为,赈灾之事,或有下情,上官千羽兴土木,办活动,的确反常,恐怕引起民怨。而安阳侯之事,正值上官千羽在丰州赈灾之时发生,他或多或少都有些责任。父皇不宜重处,亦不宜置之不理,一切请父皇定夺!”
太子笑道:“景琰,你少在这里和稀泥,什么叫不宜重处,又不宜置之不理,你的意思,到底是处置还是不处置?为人臣者为君分忧,为人子者为父解愁,语焉不详,模棱两可,可不好啊!”
这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太子脸上含笑,也像是兄弟之间的小小花枪,但是太子笑意未达眼底,而众人也都明白,这并不是什么玩笑。
皇甫景琰没料到太子竟然当着这满朝文武的面直接来挤兑他来了,之前两人虽然暗涌不断,却也不曾拿到明面上来。
他看了太子一眼,这才转向皇帝道:“父皇,太子皇兄说的是,是儿臣语焉不详了。儿臣觉得,既然上官千羽有失职,当处置。丰州灾情严重,上官千羽不擅这些事务,所以行事不力,父皇当换人前面往,令上官千羽回京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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