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劫杀南蛮一众逃跑的武者,岐关城内的十数万大军,便间接死伤数万人。
由此可见,那些困兽犹斗的蛮人在绝境中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其可怕程度,是相当惊人的。
要知道一众铁卫可以一直在从旁协助,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给岐关城内的大禹大军,带来了巨大的伤亡。
这让上官秋羽庆幸刚刚自己做出的决定,若是刚刚他命令铁卫一众冲上去阻拦,其定然会使得铁卫损失惨重。
到时候,一众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铁卫,大战之后,可能就剩下不了多少了。
虽说,让城内大军蒙受了巨大损失,但上官秋羽他却是并不后悔。
因为,精锐士兵只需要勤加训练,奖罚分明,施以军法,便可成批量训练出来。
但,像铁卫这样的军队,他们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训练成的,其所需要,所付出的代价至少是其百倍,千倍。
此刻,站在城墙上的上官秋羽在听到韩庆虎的报道后,对其道:
“受伤的士卒赶紧派人医治,其他人,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在元帅大军尚未将岐关城下南蛮大军消灭之前,未免以防不测,所有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可在关键时候,阴沟里翻船。”
“是”
韩庆虎话音刚落,岐关城下的南蛮士卒便开始对岐关发动了最后的进攻。
这次进攻的南蛮士卒,乃是南蛮中,仅有一丝战力的火神军。
其他大部分南蛮士卒,皆被老者派到前面,准备用以抵抗上官雄带来的十万铁骑。
稍稍有点战力的,都被老者拉倒岐关城下,利用沙堆与岐关城之间的距离,驾着一架架简易的木梯,做最后的努力。
好在,上官秋羽先前让韩庆虎调了一队士卒前来守卫城墙。
不然光光城墙上的一千多名铁卫,还真不够用,分身乏术,拦不下这些人数众多的攻城蛮人。
一旁的韩庆虎见此,那里还站的住,其立马便跑下城楼,将还能够一战的士卒,全部调派到岐关城上。
因为城墙与沙堆之间,两者相距不大,所以,一众南蛮士卒很轻易的便跨过了岐关与沙堆之间的距离。
如今,两边完全是近身搏战,以血肉拼杀,而南蛮一众火神军一众士卒,完全就是以命换命以伤换伤。
一众南蛮士卒早已将生死置之于度外,他们多数已经知道自家元帅和一众首领已经抢先离开了。
毕竟,刚刚南蛮元帅哈尔巴带着一众南蛮首领强攻岐关,四散逃离的事情,他们不少人都看在了眼里。
一众蛮人士卒虽然气愤,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无法攻破岐关。
而老者的如实告知,再加上他本身的威望,使得一众蛮人士卒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暴动。
不过,很快,一股不甘心,一股死志席卷了整个南蛮军中,让他们在绝望中逐渐蕴酿出无限潜力。
这也是为什么火神军连同南蛮士卒,还能够发挥如此战力的主要原因。
既然迟早要死,自己等人为什么不在最后再次拼搏一把,若是能攻下岐关,其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不过,这在上官秋羽眼中看来,其不过是困兽犹斗,于最后的结果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毕竟,如今自家便宜爷爷已经带领大军兵临城下,其一众蛮人插翅亦是难逃,自己这边十数大军,只要坚持住。
任凭南蛮士卒再怎么疯狂不要命,其都无法从上官秋羽手中夺取岐关城。
一众铁卫屹立在城头,犹如一道护栏一般,将一众南蛮士卒压制的死死的。
一众南蛮士卒根本就过不了铁卫划定的界限,其只要有人越过,便会被一众铁卫无情的斩杀。
“轰隆隆…”
“杀杀杀…”
此时,城下发生了剧烈的声响,只见镇国公上官雄带领十万铁骑。
猛然间,便撞上了老者布置在前方阻拦的两百多万南蛮士卒。
与此同时,十万铁骑前方,一道血红色血雾,犹如滚雪球一般,不断蚕食着接触过它的人。
血雾朝前开路,使得十万铁骑能够畅通无阻的穿梭在数百万蛮人大军中,疯狂猎杀一众蛮人。
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老者布置在前方阻敌的炮灰部队,其尽数被上官雄带领的十万铁骑斩杀殆尽。
其横死遍野,血漫大地,原本已经被洪流冲刷干净的大地,再次披上了一件火红外衣。
经过一个时辰的疯狂虐杀,十万铁骑并没有损失多少,但却是累的气喘嘘嘘,坐下的马匹更是不能再战了。
经过一番长途奔袭,然后又一个时辰的激烈碰撞,十万人马已经承受不了这般巨大的消耗了。
其厮杀过程中,不少铁骑营士卒都是因为坐下的马匹,体力不支。
从马匹上摔下来,从而被一众南蛮士卒群起围攻致死的。
早在前军覆灭的时候,老者对岐关的进攻就已经停止了,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岐关城同他所料一般。
连南蛮元帅哈尔巴等人在的时候,都无法攻下来,其光凭自己如今手上的士卒,又如何攻打的下来。
与其如此继续将兵力浪费在这不可能的地方,其不如用来与镇国公上官雄带来的大军,堂堂正正的大战一番。
其,死亦死得其所,毕竟,死在大名鼎鼎的镇国公上官雄手上,要好过死在其孙子上官秋羽手上。
想到不久前,自己等人近五百万大军,坐镇岐关,让大禹军神镇国公上官雄素手无策。
再到接二连三的坑陷,使得一众大禹大军连自家辎重军械都来不及的带走。
狼狈不堪的逃跑,如今风水轮流转,转眼之间,便换成了自己等人,这般大起大落,哪怕是他这个一把年纪的人,也都有些吃不消。
不过,如今形势如此,他已经看透了,生死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左右死后皆不过是一捧黄土,又有什么可怕的。
“镇国公,咋们又见面了!”
话虽洒脱,但其语气中却是有一丝淡淡的苦涩。
“哈哈,是啊,酋老首领,我们又见面了。”
相对老者来说,镇国公上官雄一如既往的豪迈之气,却是在此刻挥发的淋漓尽致。
语气中没有任何胜利者该有的傲然,和贬低嘲讽老者的意思,其如同与一个老友相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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