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嫤问穆清道:“嫄娘为什么会遇害?”
穆清道:“国公府里正在查,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林嫤又沉着脸问道:“跟吴家有没有关系?”
她不相信跟吴家没有关系,她这边刚听到消息跌得早产,那边吴贵妃就知道嫄娘遇害了,跑到长坤宫来故意扰乱她的心神。
穆清道:“暂时还不能肯定,家里正在往这个方向上查。”
林嫤点了点头,道:“查到了结果马上告诉我。”
穆清道是。
林嫤又道:“我睡了三日,嫄娘已经小敛了吧?”
穆清点了点头。
林嫤转了转脸,眼睛里又有眼泪流出来。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顿了好一会之后,才又问道:“大伯母怎么样?”
大伯母丈夫儿子都已经亡故,只剩下嫄娘这个女儿,是她所有的生命之柱,她若听到嫄娘遇害了,她真的不敢相信她会怎么样。
大伯父和大堂兄是为了林家的荣誉战死在沙场上的,林家亏欠大伯母良多,结果连嫄娘也没有替她保住。
穆清垂下眼来,不敢说出来让林嫤伤心。
窦氏从听闻林嫄死的时候就倒下了,一度因为惊伤过度让痰咳住呼吸不上来,后来好不容易让太医抢救过来了,又一直躺在床上只流眼泪不说话,后来齐氏让人将林嫄的一双儿女抱过来了,才让她终于哭了出来。
林嫤道:“你让太医去看看大伯母,再替我去越国公府看看嫄娘,送嫄娘一程。
穆清道是,又劝林嫤道:“娘娘要好好保重身体,只有将身体养好了,很多事才能亲手做。”
林嫤握了握拳头,她会的,那些人,她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穆清接着又叹了口气。
穆清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头来。
她怕林嫤受不了,暂时没有告诉林嫤的是,林嫄是和富兴伯世子一起在青檀寺被害,最先发现他们的人说他们死的时候衣衫不整,手上各自拿着刀,又有青檀寺的一个小和尚出来指认,说林嫄和富兴伯世子有私情,经常来青檀寺幽会。
然后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都说林嫄和富兴伯世子有私情,去青檀寺是为了幽会,结果在幽会时产生了争执,各自持刀将对方杀了。还说林嫄死的时候肚子里怀的根本就不是越国公世子的孩子,而是富兴伯世子的孩子。
若不是晟郎长得像窦遇,只怕连晟郎和娉娘都会被传成是富兴伯世子的孩子。
这件事一看就是有心人在背后操纵,那些人心思这般的狠毒,杀了人还不算,竟然还要毁人名声。
想到那个飞扬明媚的女子,穆清也有些伤心和叹息。
越国公府里。
越国公夫人看着明着说拜丧却是上门挑衅的夫人们,气怒道:“嫄娘是我亲自看大的孩子,是我的儿媳妇,她的品性我最清楚,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你们若是上门故意玷污她的,就也是我越国公府的敌人,现在你们这些人马上给我滚出越国公府,这里不欢迎你们……”
韩国公夫人挑了挑眉,不屑的嘲弄道:“哟,越国公府倒是大方,儿媳妇出墙,给自己戴了这么一顶大帽子,却还能替着儿媳妇说话。不过也对,这种丑事,自然该藏着捂着,烂也要烂在自己的府内。”
韩国公夫人是谁?跟宣国公是表姐妹。
韩国公府梁家跟宣国公吴家还是亲家,韩国公夫人的长子,韩国公世子夫人娶了吴家的嫡姑娘。
越国公夫人气怒道:“好一个丑事该藏着捂着烂也要烂在肚子里,所以你们韩国公府,公公跟儿媳妇扒灰,你也只敢将你的二儿媳妇以生病为由送到庄子上去,然后再将人家毒死。不过听说韩国公因为你毒死了他的娇娇娘,大半年都没进过夫人你的屋子里,不知夫人有没有后悔……”
自己府里都不干净,还敢出来污蔑别人。
韩国公夫人听得气了起来,指着越国公夫人怒道:“你……”说着甩了甩袖子,怒道:“我们家的家事再丑,也比你越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偷情偷到寺庙里强,跟人在寺庙里幽会,也不怕玷污了佛门清净之地。”
越国公夫人气得几乎七窍升天,正想开口让人将她打出去。
窦遇却在这个时候从里面出来,听到她的话,黑着脸直接走过来,对着韩国公夫人就是一拳,然后扯着韩国公的衣领还想再打,韩国公夫人捂着自己的脸,有些惊恐的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她看着窦遇眼睛赤红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吓得几乎破了胆。
窦遇扯开她的手,又是一拳。
韩国公夫人一边惊叫一边怒道:“我可是堂堂正一品的国公夫人,你敢打我……”
越国公夫人也惊恐起来,连忙指着旁边的小厮道:“快快快,将你们世子爷拉起来。”
这个儿子因为嫄娘的死伤心得有些精神失常,她是毫不怀疑,儿子真的可能会将韩国公夫人打死。
窦遇终于被拉了起来,但却仍然盯着韩国公夫人,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面传来的一样:“你再说一句嫄娘,我会送你直接到地下面去见她。”
韩国公夫人一边捂着被打肿的脸,一边指着他怒道:“好,好,越国公府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说完甩袖,又怒又怕的急忙带着丫鬟离开。
越国公夫人看了看儿子,叹了口气,想要过去跟他说两句,结果窦遇又指着灵堂里其他一直在看戏的人道:“还有你们,再有敢说嫄娘不是的,马上给我滚。”
富兴伯府。
此时也是哭声震震,富兴伯夫人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儿子,身子摇摇欲坠。
她不明白,她好好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就要成亲了,娶戚家的三娘。
越国公世子夫人?林家的嫄娘,他的儿子连认识都不认识她。怎么就会被传成了他和她有私情。
她的次子朱檐走过去跪到她身边,劝她道:“娘,您先吃点东西吧,您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富兴伯夫人只是一直在垂泪,她握着次子的手,声音沙哑的问道:“是谁害了你大哥,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是不是宣国公府的人?”
她突然大哭起来:“他们好狠的心,我朱家从不参与他与林家的纷争之争,只想走中庸之道,他们为何要杀了我的孩子。”
朱檐垂下头,眼睛也带上了湿润。
他不知道是谁害死了他的大哥,但是不管是谁,他一定会查出来的,也一定会给大哥报仇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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