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从长坤宫外走进来,里面林嫤正在和瑞公主珺公主说说笑笑的干着些什么,手上还拿着一些小衣裳。
珺公主最先看到皇帝进来,抬起头笑着喊了一声:“父皇。”
然后瑞公主和珺公主站起来笑着给皇帝行礼。
林嫤也跟着扶着腰站起来,笑着喊了一声:“皇上。”
皇帝笑了笑,问她们道:“在干什么呢?”
瑞公主笑着道:“我们在看给小弟弟做的小衣裳呢。”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件举着给他看,道:“这都是外祖母和小姨做的,好不好看?”
皇帝笑着回答道:“好看。”
说着牵了林嫤走到榻上,一边说道:“尚功房也要将小衣裳准备起来了,我让她们皇子公主的各准备了一套。”
虽然皇帝希望林嫤这一胎是皇子,但也要预备着万一是公主。
林嫤扶了扶肚子笑了笑,看了一眼皇帝,不说话。
瑞公主和珺公主见在殿里闹了一会儿皇帝,然后就告辞进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将空间留给了父皇和母后。
皇帝又笑着问道:“今天见了你母亲和幼玉?”
林嫤嗯哼了一声,表示确实如此。
皇帝又问道:“她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林嫤道:“这说的可就多了,家里的事情,幼玉的孩子,还有这大半年京城发生的事情。”说着将庄氏和幼玉跟他说过的事情都跟他说过了一遍,包括之前一些大臣揣测她将皇帝扣在保定居心叵测的一些事情都说了。
皇帝拉了拉她的手笑着问道:“听了这些话生不生气?”
林嫤道:“当然生气,臣妾是那样的人吗?”说着又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道:“不过想到皇上一定不会这样想臣妾的,臣妾就不生气了。”
皇帝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那些人俱都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离间天家感情的,等过些日子朕就收拾他们。”
林嫤眼眸含水的看着他,脸上带笑,接着又说起道:“对了,皇上,我们离开宫里也大半年了,现在回了宫也该聚一聚。所以明天臣妾打算在长坤宫开个小宴,将后宫的妃嫔和皇子公主还有开府的亲王们都请过来吃了饭。”
皇帝对这种小事没有好反对的,对林嫤道:“你想办就办吧,不过事情你都交代宫人们去办吧,别累着了自己。”
林嫤笑着道是,又道:“又不是什么多麻烦的事情。”
等到了第二日,长坤宫里开小宴,所以冷清了大半年的长坤宫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已经成亲的太子惠王和渤海王俱都有了孩子,各府将府中的孙辈全都带进来,加上宫里的孩子,长坤宫一下子看起来到处都是孩子。
如今已经成亲的三个皇子中,太子府里的孩子最多,有二男三女,如今谢氏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惠王有一男二女,都是庶出,且都是身份不高的侍妾所出。渤海王只有一个儿子,嫡出。
崔贤妃胡淑妃和王氏等人围在一起逗孩子,特别是渤海王的的儿子,刚两岁,虎头虎脑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个鸭子一样。
胡淑妃笑呵呵的拿了糕点去逗他,道:“来,胡祖母给你糕点吃,喊一声祖母。”
萧长平坐在崔贤妃的膝盖上,声音脆脆的道:“不吃白糖糕,母妃说,吃多了不长牙齿。”
然后逗得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胡淑妃更是笑着道:“哟,吃个白糖糕就不长牙齿了?”又道:“你母妃这是骗你呢,你看胡祖母天天吃白糖糕,牙齿不是好好的。”
萧长平果然认真的去看她的牙齿,然后有些迷惑的扭头看着在崔贤妃身边伺候的渤海王妃。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对母亲的话显然还是很有权威的,可是现在事实又好像跟母妃说得不一样,萧长平一时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崔贤妃笑着对胡淑妃道:“好了,你别逗他了。”说着又低头对孙子道:“你是因为牙齿还没长全,所以不能经常吃糖,等以后牙齿长好了,就可以多吃白糖糕了。”
萧长平半懂半不懂的点了点头。
这边林嫤也在逗太子的两个儿子,长子萧长业已经五岁,本是鬼灵精怪的年纪,将碟子里的糕点一块一块的发给身边的人,发一块就说一句:“XX,您吃糕点。”逗得旁边的宫人都在笑。次子萧长宗显得有些胆小,在陌生的环境又是陌生的人,一直躲在太子妃的怀里。
那边吴贵妃同样是抱着惠王唯一的儿子,只是萧长赢天生体弱,气色很是不好,好像连说句话都要喘口气。
惠王妃看看太子健健康康的两个儿子,渤海王憨厚可爱的儿子,再看看自家这个弱不禁风的儿子,然后心里就不舒服了。更让惠王妃不舒服的还有现在养在昭阳宫里的那个大肚子侍妾。惠王和吴贵妃如此,分明就是不相信她。
这一边太子和惠王坐在一块儿说话,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但内里两人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渤海王则是带着四皇子和桓小皇子两个弟弟在另外一边玩。
过了一会,外面宫人通报:“皇上到。”
林嫤领着人出去迎接,然后将他迎到上首的位置坐着。
太子和惠王上来对皇帝拱手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先看了看太子,最后又将目光移到了惠王身上,目光深沉的看了他一会,看得惠王都有些不自在起来,然后皇帝道:“你既然已经过继出去了,以后就换个称呼吧,不要再叫朕父皇!”
惠王听着脸上微惊,接着是满脸通红,仿佛是没想到皇帝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满脸通红的还有吴贵妃和惠王妃,脸上又羞又气。另外一边胡淑妃和崔贤妃则是面面相觑,就是林嫤都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皇帝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惠王面子。
这种话没有避着人说,大概不肖明天,就连宫外都能传出去了。
惠王怔怔的好一会,垂下眼掩去眼睛里的表情,才道:“是,父……皇上!”
吴贵妃脸上讽刺起来,哪怕她一忍再忍,到此时她也觉得忍不下去了,然后重重的讽刺的“呵”了一声,转眼看向惠王,开口道:“既然出继出去了,的确是不该再叫一声‘父皇’了,要不然就该是胡认父亲了。”
皇帝看向吴贵妃,脸上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
吴贵妃道:“想来本宫这个生了你的母妃也不再是你的母妃了,以后也叫本宫一声叔母得了。不,哪是叔母,臣妾这个贵妃说破天也不过是个妾,当得惠王一声叔母的只有皇后娘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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