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沈氏和王老爹两人直接给大儿子夫妻两个跪下了:“爹娘求你们了,救救你弟弟吧!”两人老泪纵横。
不知道是真心悔过还是假的,沈氏这会儿学聪明了,不是一味的强硬,而是来软的:“你弟弟他知道错了,爹娘也有错,他要是出了事儿,娘也不活了!”沈氏这么一来,让王大山无法拒绝。
李吉祥也是,纵然是王小山的错,他们夫妻两个也劝说过,但是并没有什么用,这会儿两老都跪下了,他们要是还不帮忙的话,不管是谁的错,最后大家只会说他们的不是。
不管如何,作为小辈,都不能让爹娘给自己下跪,更何况只是为了一个他们可以帮到的忙!无奈,两人只能写了这样一封信。
“真是太不讲道理了,沈氏这个......”李青山气的口不择言,就要破口大骂,又想想这是在京城,让外人知道了不好,只是心里把沈氏几人恨死了,这不是专门给他们找事儿吗?
“哎呦,我可怜的闺女啊,怎么摊上这么一家子!”牛氏开始抹眼泪,怎么自己姑娘这么倒霉啊,跟个牛皮糖似的,黏上就丢不掉了!
这会儿李慧也是很无奈,还真是狗改不了****,本来还觉得这些人会老实呢,谁曾想,他们一家子到京城才多久,那边就出事了。
对方还是从五品,而李玉锦和李玉谦都是八品,别说是他们两个了,就是再来两个也没什么用啊:“爷爷奶奶,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关咱们的事儿,都是他们自己作的,再说了,对方是大官啊,从五品啊,咱们也管不了啊!”李青山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根本不想搭理这一家人。
其实大家都想这么说,凭人家的势力,想弄死一个老百姓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儿,只靠自己家,根本不够格到人家面前说话。
王小山这个鼠目寸光的,真以为李家兄弟当了一个芝麻官,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李家是不是该庆幸,现在没有位高权重,要不然到时候是不是直接出人命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李吉祥还和他们一起住在乡下,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他们考虑一下,先不说不孝的罪名,就是王亮有这么一个叔叔,以后的名声也就毁了,路也不好走。
看李吉祥夫妻的样子,是想让王亮一直走科考的道路,王亮这个孩子虽然脑袋瓜不是最灵活的,但是吃苦耐劳,愿意拼搏,只要不是运气太差,都会有个不错的前途。
不能让王小山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爷爷,咱们也要想办法啊,要不然以后表弟的名声可不好听!”
李慧说的大家何尝不知道,这个时代人家可不管你们有没有分家,反正只要有血缘关系,这就是割舍不断的,人家说出来只会说那谁谁谁一大家子都怎么怎么着,他们家的人不可交。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要是王小山在李青山面前,李青山恨不得掐死他,虽然里面说的不完全怪王小山,但是谁让别人一眼就认定他是主谋了呢?谁让他整天嚷嚷着有一个当官的亲戚。
还有一点就是不能让这件事情影响到李玉锦兄弟两个的名声,宗族意识这么严重的时代,人家肯定会说,这才当了几天官,家里的亲戚就开始作威作福了,这是朝廷最忌讳的东西!
摊上这样的亲戚,还真是倒霉:“爷爷,咱们不能就这么饶了他们,这次要让他长点记性,以后再也没有害人的机会!”
李慧心想,上次还是揍他揍得轻了,不长记性。
“唉!都怪我,没有打听清楚,就把吉祥嫁过去了。”李青山不知道悔了多少次了,让自己的大闺女这么命苦。
“我老了啊,真是,还不如你们孩子们想的周全,这件事情你们看着办吧!”李青山也知道,不管怎样,这次家里也要出大力气把王小山捞出来,可是以后怎么办?
如果他再犯怎么办?不可能一家人跟在他后面给他擦屁股。
这次又要麻烦东方夜了,对方身份地位太高,他们解决不了。
李青山和牛氏没有力气再来管王小山的事情了,现在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孩子们做主,这次还是交给孩子们了。
让他们二老欣慰的就是家里的孩子们都是好的,完全不用他们操心,相信这件事情他们会很好的解决。
“慧儿,还是你告诉王爷,让王爷帮忙吧,不过这次给王小山点教训,留一条命得了,让他躺床上永远起不来,省得以后是个祸害!”李安喜这么说,李慧也同意,她也是这样的想法。
别怪他们心狠,实在是王小山和沈氏这样的人完全不会长记性,永远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下次还会再犯,没脑子的家伙。
此时此刻,就在李家人为此头疼的时候,阳山镇王庄,沈氏蓬头垢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山,我的儿子啊!呜呜呜~~~”
距离给李家送去信儿已经好些天了,可是这里距离京城太远了,就算是速度再快,来回也要二十多天,这期间,沈氏吵也吵了,闹也闹了,就是一点用都没有。
看守牢房的牢头们一个个冰冷着脸,一点情面都不讲,一个不小心,直接打他们一顿也没人说什么。
这段时间,沈氏不止一次的想进去看看,奈何人家根本就不给机会,还是王大山最后跟他们说,要给银子打点一下。
这个时候可以看出来沈氏对王小山的溺爱,二话不说就把家里的银子拿出来,果然,牢头看着沈氏老两口递过来的银子,难得的和颜悦色一些,让几人进去了。
几天的时间,王小山原本肥硕的身体瘦了不止一圈,衣服上血迹斑斑,可见没有少受罪。
“我的儿啊,你咋样啊!”沈氏哇的一声扑过去,隔着牢门拉着王小山的手。
只听他“嘶”的一下,被碰到了伤口。
难怪,这段时间王小山的恶行让受过他剥削的人别提多恨了,这次他一入狱,即使是没有人挑动,也一个个的写了状纸,状告王小山,这时候就是死鸭子嘴硬也不行。
严刑拷打之后,王小山把自己的所做所为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这几天才安生一些,身上的伤开始结痂,可是依然很疼,他不敢挪动的。轻轻一动就能扯住伤口,这让平时没有受过罪的他怎么受的了。
这么些天了,终于有人来看他了:“娘,娘,我疼啊,你快点救我出去,救我出去吧,那个公子真的不关我的事儿,都是瘸子干的啊!”就是再蠢,王小山也知道这个公子的厉害,也知道是瘸子出卖了他。
这就是平时称兄道弟的友情,这就是平时奉承他的人,关键时候都把他卖了,这会儿,几个人中他受伤最重。
“儿子啊,你放心,娘已经想办法了,一定救你出来,已经给李家说了,你很快就能出来了!”沈氏心里揪疼啊,恨不得这些伤她替儿子受过。
“嘿呦,还想出来,你们知不知道惹到是什么人?那可是从五品的知州,就凭你们,我看还是算了吧!”牢头不屑的看着几人,还以为牢房是他们家的啊,想出去?哪那么简单?
沈氏这段时间受到的冷遇太多了,牢房里的人可不会给他们面子,这里不是村子里,她只能默默不语,还是把希望放到李家身上。
“行了行了,时间到了,你们赶紧走吧,走吧!”牢头要不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早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沈氏为了看王小山,每天都要打点,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牢头的胃口越来越大,没几天的功夫,攒下来的银子就没了。
“老大啊,你不能看着你弟弟受罪不管啊,我知道你有钱,你拿出来一点,给人家送过去,让人帮着照看照看小山呗!”自己的银子花完,沈氏把主意打到了王大山的身上。
“娘,我也没多少银子啊,你看看家里还有个小的要养,亮子还要读书,花钱可不少,放心了,小山在里面没事儿的!”现在的王大山可不傻,这钱只要拿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人家还会埋怨你没有全部拿出来,藏私了,就是不愿意救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所以王大山在沈氏第一次提出来的时候就推辞了,要不然就被黏上了。
这次王大山难得的有点男子气概,没有听从沈氏的话。
其实王小山已经度过了最初的刑罚,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事情还没有完全定死,他的罪名可重可轻,具体就看人家受害人怎么说了。
现在看来,还是先等等京城那边的消息吧,看老丈人决定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京城,李慧找上了东方夜,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听取东方夜的意见。
“慧儿,这个得看你们到底要怎么办了?处罚的轻的话不长记性,重的话就简单了。”说实话,东方夜真心看不上沈氏那一大家子的事情,没有一个靠谱的。
“我们是这样想的......”李慧把她和李安喜商量的方法告诉了东方夜。
“这样也好,不过我这还有一种办法,能让他以后站起来,但是中间要受很多苦,要是诚心改邪归正,倒是可以再次用,更是一种考验了,要是能受的住,说明真的在改过自新。实在不行,只能按照你说的办了。”
对于李家的忙,东方夜义不容辞,更何况这本就不怪李家,只是他们太能作了,就该让他们碰到硬钉子,以后就不敢了。
“好,东方大哥,就按照你说的办!”李慧同意了,也算是给王小山最后一次机会,看他能不能改过自新。
其实王小山能有这么多天的机会,也是有袁县令的功劳,隐晦的跟那个小公子的家人提起过,这李家和那位战神王爷有点关系。
林州城知州再想快点解决王小山,也要想着点东方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段时间王小山受了大罪了,长这么大都没有这样过,挨打不说,牢房里阴暗阴暗的,鼠虫蛇蚁时不时的冒出来,还不给吃饱饭,现在想想,在村子里的生活就像天堂。
刚开始家里人还过来探望,再后来就没人来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一天天的等待,一天天的失望,一点点的绝望。
终于,那边东方夜派的人姗姗来迟,看到林州知州那边的人之后,只是说秉公执法就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有偏薄。
可是林州那边的人谁都不是傻子,没必要和别人拼这个,既然是王爷的人,他只能放宽一点了,王爷虽说是不管,但是这也由不得他们不多想了。
千里迢迢的派人过来,还能不说明王爷和李家人关系好?
最后双方人达成了约定,除了赔给摊贩们的钱之外,王小山重打六十大板,其他几个人也不少,由于不是领头的,每人五十大板,至于瘸子,这下子真瘸了,以后真的是顾名思义的瘸子了。
六十大板实打实的落在王小山的身上,最后连动都没有力气了,家底算是掏完了,直接把人抬回去,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至于王小山到底老实不老实,就看他自己的了。
因为这次的板子是专业的人打的,想让你是个什么样子就可以,想让哪里疼就哪里疼,王小山的腿再次被打断了,可以接回来,但是需要常人不能忍的毅力才能重新站起来。
不过不是李家人心里想,就沈氏和王小山这样的,只要有口气在,就能闹腾,就会继续惹是生非,还不如让以后直接老实了。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了,东方夜派过来的人很好的完成了任务,顺便拜访了一下柳世杰和王大山,看到这两家人安然无恙,没有被王小山的事情影响,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得到东方夜送过来的信,王小山的事情解决了,不过很大可能会一辈子躺在床上,这就是他的下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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