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鞋……”黎璇笑话张启阳:“你上辈子一定是做鞋的。”
“我上辈子应该是个导演或者写小说的,上上辈子才是臭皮匠。憋了一辈子了,一直都没做鞋,这辈子我怎么着也做它千八百双的,彻底的爽爽!”
“哈哈,那好啊,我的‘鞋’就都给你承包了。”黎璇开玩笑讲:“我唱一辈子歌,你能给我做一辈子鞋吗?”
这话没有丝毫暧昧的意思,只是想试探一下天才如张启阳,有没有写一辈子歌的勇气和能力。
张启阳自信道:“只要你敢穿,我就敢做!什么风格的鞋我都能做,而且不是吹的,我做出来的鞋一定比其他皮匠做出来的鞋更合你的脚!”
黎璇笑着感叹:“你口气真大。”
“没办法,谁让我是天才呢。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我还算什么天才啊。”
“行了,天才,你就别自我感觉良好了。你这周准备给我做什么风格的新洋鞋啊?”
“你定,你喜欢穿什么样的鞋,我就给你做什么样的鞋。世界顶级的臭皮匠,都有这样的自信,就是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了,我们都会做出比你要求的更完美的新鞋!”
黎璇不和张启阳开玩笑了,稍微端正了态度讲:“我这周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最近实在太忙太累,顾不上想这些事,你帮我想吧。”
“也行。”
张启阳喝口水,做出了沉思状。
他脑子里有无数首英文金曲,究竟要给黎璇搬哪一首呢?
还搬有关亲情的作品吗?
这样会不会太俗腻了?
就算黎璇唱不腻,观众也会听腻吧?
况且现在黎璇刚要从这个逝去亲人的小阴霾中做出来,再给她搬首纪念亲情的作品,完全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鸡汤一样的盐水,很残忍呢!这事张启阳不能做。
以目前黎璇比较疲劳和重建的精神状态看,要让黎璇去唱那种打鸡血、激情四射、音盖江河的作品,似乎也不太合适。
虽然这样的作品能极大的提振黎璇的精神,但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突然给黎璇打一针强心剂,黎璇不一定受的了。
上周停工一周,这周要敢日程,她会比之前更忙更累,在这样的精神压力和身体状态下,她想激情可能都激情不起来。看她那坐姿就知道,她已经累的快撑不住了。
考虑到这些,张启阳就想给黎璇搬一首比较安静抒情的,不需要太释放,但一定要有内在张力,能让黎璇受到这首歌鞭策和鼓舞的作品。
最好唱过这首歌后,黎璇能秉持初心,再次踏上新的征途。
有了这样一个概念后,张启阳脑海里一下子就反馈出了一首特别合适的作品。
他告诉黎璇:“我给你写这样一首歌吧,希望你永远都能记得曾经的自己,并永远都铭记你未来想要成为的那个样子。不管你正在经历着怎样的困境,就算所有的光环都渐渐黯淡了,你仍能秉持初心,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坚定的上路。”
黎璇美眸一亮,讲说:“有点意思,这是你写给自己的歌吗?”她反觉得张启阳现在也处在这样的状态里呢。
张启阳讲:“算是吧,但一直没写出来。我一直想写这样一首歌,是曾经的我,写给未来有可能迷失方向的我的一首歌。我告诉未来的那个我,莫忘初衷,曾经的我永远都在,I'm Always Here。”
“莫忘初衷。”黎璇领会着张启阳的意思,吟念着点了点头,她觉得这个主题很好,便问:“你这首歌是还没写出来准备现写吗?”
“对,但已经有旋律和框架了。其实我写过一首中文歌,也大概是这个意思的,名字就叫《莫忘初衷》,我唱给你听听?没准能鼓舞到现在的你哦。”
“好啊,我很想听!”
黎璇的眼睛本来就很明亮,在她感兴趣的时候,这双眸子会变得更加明亮,就好像一湾清澈的潭水在反射满月的月光一样,煞是好看。
张启阳移步来到钢琴前,把琴盖掀开了,随便一扫,扫出了一串清悦的阶梯音,来调动自己的情绪。
跟着揉了揉十根手指,抚上琴键,他正要自弹自唱动力火车的《莫忘初衷》时——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肯定是你们家的胖姑娘买外卖回来了。”
黎璇笑着起身过去开门。
张启阳情绪刚培养好就被打断了,无奈道:“这胖妮真会挑时候。”
确实是秦雪阳买夜宵回来了。
和以往的满载而归不同,现在秦雪阳买夜宵变得很节制了。
以前他们这些人吃夜宵,她从来都是奔着三五百块钱去买,现在她只带两百块钱去买,多一分都不花了。
“哟?我回来的真是时候!你又要唱歌吗?给璇姐写的新歌?”
来到大厅,见张启阳坐在钢琴前,秦雪阳感兴趣的问他。
黎璇帮着秦雪阳一起往桌子上摆夜宵,讲说:“不是,你们家阳少正准备唱一首叫《莫忘初衷》的作品来鼓舞鼓舞我呢。”
张启阳笑说:“什么鼓舞鼓舞你啊,我也是在鼓舞我自己,莫忘初衷。这首歌是我很早前写的,今天要不聊到这,我都快忘了我还写过这样一首歌。很久没唱了,你们都听听,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秉持初心,勿忘初衷。……胖妞,你也听听啊。”张启阳特意嘱咐了秦雪阳一句。
秦雪阳自嘲道:“我好像从来也没什么初心,能吃到好吃的就行了。”
在听张启阳这首歌之前,秦雪阳确实是这么想的,她一直过的都挺浑浑噩噩的,就像有一条无形的鞭子在抽着她往前走,她没法自己选择方向,只能任命运随波逐流。
在这过程中,她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努力做到吃好,喝好,睡好,就已经很知足了,也很了不起了。
至于说什么梦想啊,初衷啊之类的东西,早就离她远去了。
一直到最近张启阳说要给她培养成歌手,她才猛的想起来,她好像在合唱团赢得尊重时,好像曾有过当歌手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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