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怎么是你?你出关了?”师妃暄看到杨东,惊讶不已。
“本座多年不出江湖,没想到武林出了如此了不得的高手,还如此年轻,真是大开眼界,小子,报上姓名。”紫衣男子话语神色,都充满睥睨天下的傲气。
杨东没有搭理紫衣男子,关心地对师妃暄道:“妃暄,你没事吧?”
师妃暄摇摇头:“没事,杨大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不知……”
“我们之间,不用说那些废话了。”杨东打断师妃暄的话,看了一眼紫衣男子道:“他是谁?为什么追杀你?”
“哈哈哈,本座石之轩,小子,你姓杨,应该就是现在江湖上盛传的击败宁道奇,宇文伤,毕玄的天下第一高手杨东吧?
本以为是江湖人士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果然是有点真功夫,还有股傲气,很对本座胃口,如果他日有暇,本座倒不介意和你切磋切磋。
不过今日不行,若今日这小尼姑不说出我女儿的下落,我石之轩必杀之,小子,你想要英雄救美,就得有给她陪葬的心理准备。”
“你就是邪王石之轩?”
杨东上下打量石之轩一眼,石之轩果然如原著描写的那般器宇轩昂,俊逸的面庞如刀霜剑刻,风流倜傥不失大气,举手投足都有一股邪王的雄浑气势。
“你武功虽高,却未必能杀我,你若要杀妃暄,也得有自己身死的准备,不过,我和青璇是很要好的朋友,不想和你动手,你最好适可而止。”
师妃暄看了杨东一眼,这才意识到杨东和石青璇的关系,当初长安雪夜杨东和石青璇站在阳台上那一幕浮上脑海,师妃暄知道杨东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与石青璇的父亲生死相拼。
自己不应该让杨东为难。
师妃暄放下刚才的骄傲,对石之轩道:“石之轩,我已经说过了,我将仙音功交给石姑娘后,就与她分开了,不知道她在哪。
我听石姑娘说,她也在找你,如果我知道她的下落,我早就告诉你了,怎么会让你追杀,希望……希望你理智一点。”
“是吗?”石之轩沉吟,师妃暄是慈航静斋的圣女,慈航静斋的圣女是不会说谎的,就算他不熟悉师妃暄,难道还不熟悉慈航静斋上一代圣女碧秀心么?
“好,今日就放过你,若他日我发现你说谎,再取你性命不迟。”
石之轩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归头来,冷峻地对杨东道:“年轻气盛的小子,等本座找到女儿,必与你切磋一二,放心,你要真是我女儿的朋友,我不会杀你,哈哈哈哈。”
石之轩飞身而起,大笑声震荡在天地之间。
“不可一世。”
杨东和师妃暄出了树林,来到小镇上,还是进了刚才那家酒馆,杨东重新叫了几个菜,和师妃暄对坐而食。
杨东一边吃着饭,一边上下打量师妃暄,忽然笑了出来。
“杨大哥,你笑什么?”师妃暄左手拿着筷子,右手摸摸自己脸颊,心里七上八下,莫非脸没洗干净,还是变丑了?
“尼姑,呵呵,妃暄,和你待在一起这么久,竟然一直没意识到你是尼姑呢。”杨东笑着说道。
师妃暄和慈航静斋其他弟子,都是长发披肩,绸衣粉带,飘然若仙,哪里有半点尼姑的样子。被石之轩这样喊,杨东才猛然想起慈航静斋是佛门。
“有那么好笑吗?”师妃暄白了杨东一眼。
和杨东聊了一会他出关后的事,师妃暄忽然道:“杨大哥,对不起。”声音很低,动人的脸颊上满是愧疚。
杨东皱了皱眉,诧异地看着师妃暄:“对不起什么?”
“我没能说服师父,她还是要支持李唐。”师妃暄眼眶发红,睫毛上颤动着泪水,只有她清楚,夹在如母亲般的师父和杨东之间是多么难受。
杨东不以为意的一笑:“我以为什么事呢,妃暄,你完全用不着道歉,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无论你能不能说服你师父,我都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实话说,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杨东嘿嘿一笑,喝了一口酒。
“感情……”师妃暄怔怔地看了杨东一眼。
“杨大哥,你现在是赶往桑树镇见婠婠是吗?见了她,就会离开?”
杨东点点头。
“那给她的答案呢?”
“什么答案?……哦,现在还给不了,我不是说过我在另一个世界有妻子吗?在回去之前,我不能答应婠婠什么。”
“但是杨大哥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对吗?”师妃暄在心里问道,没有说出来。
本来以为,达到“剑神无我”的境界,自己已经领会“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真谛,可是此刻,师妃暄突然感觉心像针扎一样痛。
只道不食人间烟火,当真正失去,才知道难受的滋味。
“师妃暄,你在想什么?如杨大哥所说,你是尼姑啊,从小师父的教诲你都忘了吗?”
师妃暄拳头紧握,生生压制了自己的情绪,和杨东吃完饭,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名女子出现在酒馆门口,看到师妃暄,眼睛顿时一亮。
“璇师妹?”师妃暄看到左璇,诧异了一下。
“师姐,我可算找到你了。”左璇冲进来,看了一眼旁边的杨东,雨蒙山的大战历历在目,有些害怕,可是心中有紧急的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对师妃暄道:“师姐,你快回长安吧。”
“发生什么事了?”师妃暄站了起来,又疑惑又担忧。
“师父她抓了石姑娘,我知道师姐你和石姑娘是朋友,所以马上追出长安找你,幸好在这里找到你了。”左璇急声道。
我和石青璇是朋友吗?
师妃暄看了旁边杨东一眼,此时杨东也惊住了。
师妃暄不解地问左璇道:“师父抓石姑娘干什么?”
这在师妃暄想来是完全不可思议的事,就算师父有些固执,也不可能乱抓无辜,更何况石青璇吹箫赚钱,资助穷人,是尽人皆知的好人,师父怎么会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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