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见白俊转过身朝他走了过来,顿时暗道不妙,快步朝人群中走去。
白俊并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他只是想试探一下那个黑衣男。
“看来果然是在跟踪我,他是什么人?魂魄不全者吗?”白俊心里寻思道。
这次来近海市,他并没有将七颗灵魄带在身上,而是藏在了宿舍里。所以他并不担心其他魂魄不全者前来抢夺。
来之前他就想到了一系列在任务过程中可能会发生的事,他也做好了一一防备。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才刚刚到达玉堂镇,就被盯上了。
妈的,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着回到长平市。白俊心里暗骂了一句,嘴上喃喃道:“只要敢对老子动歪心思,老子就让你们一个个全部长眠在小贾村。”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转身朝路边一个卖煎饼的中年妇女走去,他走到煎饼摊前道:“阿姨,给我来个煎饼。”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接着开始做煎饼,嘴上道:“要加点什么?”
“来个鸡蛋就行了,不要香菜。”白俊低声道:“阿姨,我问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小贾村在哪?”
中年妇女不由一怔,她脸色变了变,停下了手里的活,颤声道:“你说的是小贾村,我没有听错吧?”
“嗯,正是。”白俊此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之前问那个老大爷和大妈的时候,他们俩人的表情和这个中年妇女的表情一样,都是充满了惊恐外加一丝诧异。
“小贾村已经没有了,两个月前拆迁了。”
“我知道拆迁了,但我想问一下村子地址在哪。”
“你告诉我,你去那干嘛?不瞒你说,我之前就住在那个村子里。”中年妇女打着哆嗦道:“村子里闹鬼,一共死了十三个人。”
“闹鬼?你能具体跟我说说吗?”白俊急道,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壹佰元人民币递给了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四下看了看,接着收下钱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跟其他人说,更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还有,你得先告诉我,你去那干嘛?”
“说实话,我只是好奇。你就跟我说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见中年妇女收下了钱,白俊心里顿时一阵激动,暗道有戏。
中年妇女小声道:“我之前就住在那个村子里,我在那村子里住了四十多年,这四十多年来,村子里一直都挺太平,只不过两个月前,拆迁办到我们村子里来说要拆迁,住在村子祠堂里的张寡妇不愿意,结果被拆迁方找了几个小混混活活打成重伤,她那八岁的小女儿也被打了一顿,母女俩第二天就失踪了。”
听到‘祠堂’两个字,白俊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因为这次的任务就是在小贾村的祠堂里进行。
他疑惑道:“那个张寡妇为什么住在祠堂里?”
“哎,她们母女俩是外来户,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她自称是个寡妇,直接就住进了村祠堂里,这一住就是五年,拆迁方来拆迁的时候,张寡妇又是哭又是闹的。要是把祠堂拆了,她们母女俩就没有地方住了。母女俩被打了一顿后,第二天就失踪了,但是过了几天后,一个村民在村口的水井里打水的时候,打上来了一只鞋子,那鞋子正是张寡妇的。之后大家就猜测她们母女俩应该是跳井了。”
“然后呢?”白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在想,跳井自杀的,会不会就是水鬼。
“拆迁开始的第三天,拆迁方的负责人被杀死了,尸体出现在了祠堂里,他的手里握着一只红色的蜡笔,脸上画满了红色的蜡笔痕。结果又过了一天,当初打张寡妇的几个小混混也全部被杀死在了祠堂中,和那个负责人一样,所有人的手里抓着一支蜡笔,手里拿的蜡笔是什么颜色,脸上就会被画上那种颜色的花纹。”
白俊有些不解:“为什么被杀死的人手里会有蜡笔呢?”
中年妇女满脸惊恐,声音颤抖道:“因为那个张寡妇的女儿婷婷经常拿着蜡笔在祠堂的墙壁上画画,后来又死了几个人,他们的尸体同样是出现在了祠堂里,手里都握有不同颜色的蜡笔,脸上也画有花纹。警察来了结果死了一个警察,请来道士道士也死了一个,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很害怕,闹的人心惶惶,结果家家户户都搬走了,拆迁只进行了一半也停了下来。”
白俊听的一阵恶寒,嘴上喃喃道:“凶手没抓到吗?”
“我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张寡妇和她的女儿都已经变成了鬼,那些人都是被她们母女两人杀死的。你要是真的好奇想到村子里去看看的话,最好多叫几个人。”中年妇女指着前面的马路道:“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大概走十来分钟的样子,路边会有一个水库,小贾村就在水库边上。”
……
此时,马路对面,一家牛肉面馆里。
一男一女坐在桌前紧紧的盯着白俊的身影。
男子正是之前那个黑衣男,女子则是上次和白俊一起执行任务的陈晓曦。
“那小子精明的很,直接就发现了我在跟踪他。”黑衣男满脸阴冷道。
陈晓曦嗤笑道:“那也不能怪你,那小子可是警察学院的,发现你也正常。”
“呵呵,这次他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到时候我要弄死他。”黑衣男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陈晓曦摆了摆手道:“李昊,你忘了我说的话?”
“怎么?舍不得?陈姐你莫非看上那小子了?”李昊笑道:“你说不杀就不杀。”
“我看上他,你开什么玩笑。”陈晓曦自嘲的笑了笑:“那小子不好对付,我们最好不要和他为敌。说实话我要好好感谢他,上次我要杀他他竟然都放了我,这真的让我意想不到。”
“这种人只能说他傻。”李昊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接着疑惑道:“咦?我打火机呢?”说着,他在身上摸索了起来,摸到裤子口袋的时候,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我什么时候把这玩意装口袋里的?”
只见他的手上,赫然是一支蜡笔,一支深蓝色的蜡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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