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出价四百万的时候,那个陈辰也出价了,他离周宣近,伸了两根手指头,道:“我再加二十万,四百二十万,怎么样,够你吃一辈子了,这回你算是发了!”
周宣笑眯眯的瞄了他一眼,道:“你那块石料比我这块要好吧?你发得更大,呵呵!”
随即转头对老张师傅道:“老张师傅,再接着解石,现在,呵呵,我就不作主了,您老凭经验帮我解吧!”
陈辰脸微微一红,知道这周宣是说他开始买下的那块石头毛料成色还不如这块好,却是花了四百六十万,现在要买周宣这块成色更好的,却只给四百二十万,看来这个周宣也并不像他想像中的那么笨,不地赌石这玩意儿,虽说现在一刀涨了,但随知道下一刀又会怎么样?像他这样的乡巴佬最好是见好就收,现在转手还能赚个四五百万,好过再担惊受怕的。
陈辰又见周宣并不理会他,反而是让老张师傅再切,心里微微失望,但想换作他自己的话,也是会有一多半要自己再解下去,毕竟切出上好的绿来了,赌涨的可能性大增,既然是赌,那谁不想再赌一把呢?搞不好就切出上好的玉来了!
老张师傅心里也是对周宣另眼相看了,这个小周虽然看起来是毛头毛脑,毛手毛脚的,但运气确实好得可以,前面切了一大堆,从中剖开,确实也全是一堆废料,但最后这一块大石就奇怪了,从中间剖开吧,中间也是没有绿,右半片吧,切了个稀巴烂,照样没绿,但这最后的左半片,他却忽然转性了,要慢慢切,谁料到这一刀下去,居然就真的出了绿!
这个周宣是真傻还是假傻呢?老张心里琢磨着,手底下却也不慢,将石料略微转了转方向,解毛料如果出了绿的话,为了不损伤玉的完整,一般会多擦少切,不过瞧这毛料的这一面所现出的绿来看,玉在这半片石料的中心位置,大小形状也有了个估计。
老张师傅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然后在石料的左右背后三面切了三刀,将外层的薄皮切开,这三刀却是没有绿出来。
众人不禁叹息着,刚让他卖却不卖,这几刀下来,这毛料又看跌了。
不过毛料仍然还有蓝球般大小,这时候老张师傅却不切了,改用砂轮擦石,擦石对已经出绿的毛料来说,是最安全的手法了,慢慢从边上往里擦的话,是不会损伤到里面的翡翠的。
果然,没擦几下,右面和后面最中心的位置也现出了一点点绿来。
老张师傅心里有了谱,然后再改从上下擦,慢慢的把毛料的外壳灰沙擦净的时候,剩下的这块石核剩有酒瓶大小,略显长方形,却是通体都被一层绿包裹着。
确实可以确定赌涨了!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老张把现绿的毛料递给周宣,说道:“小兄弟,你运气确实好,现在你可以再作决定,是转手还是再继续赌下去,像现在擦出的四面绿都环着的核心,这块料可以肯定会出翡翠,唯一不敢确定的就是翡翠质地水头的好坏,翡翠的绿色一般以‘浓’,‘阳’,‘俏’,‘正’,‘和’等几种色为上品,如果带有杂色或者间隔形的条状分布,那就是‘邪’‘花’了!从擦出的绿来看,虽然略淡,但却是翠而不带杂质,估计出中上品的可能性极大,如果你现在转手的法,最少可以在八百万以上,你想想吧!”
那个陈辰跃跃欲试的又道:“我出六百万,怎么样?”虽然说老张讲了至少可以管八百万以上,但毕竟没把玉完全解出来,不知道玉质的好坏,二来也还没有人开口出价,没有人出价的话,那他叫六百万也不为过,买卖还得你情我愿,双方同意才行。
陈辰虽然略显轻浮,但在这个年纪便坐上独当一面的经理位置,也不能说就全无本事,在这一行中侵淫的时间也不短,早看出来周宣这块石料比他买下的那块值钱多了,他那块尚是毛料,只是表皮有绿,而周宣这毛料却是已经将外表的壳全部擦完,浑身都已经出绿,可以确定内中有翡翠了,价值自然高过他那块。
周宣却毫不为所动,既然擦出绿的毛料都这么管钱,那里面纯正的玻璃地老坑种翡翠至少都不会低于这个价钱,自不屑理会那个陈辰的引诱。
这时连傅盈这三个女孩子都惊讶了,也没再出声,毕竟真个让周宣赌中了。
周宣把现绿的石核又递给老张,道:“老张师傅,再麻烦您一下,我还是决定把它全部擦出来。”
老张点点头,擦就擦吧,作为一个赌石者来说,赌的心理占很重,就拿他自己现在的心态,那也是极想把这石料完整的擦出来,毕竟在现今也是极难解出一块好质地的翡翠来的,再说以周宣出手的价钱来说,无论等一下解出的翡翠质地如何,他都不会亏本,里面的翡翠瞧外面包裹住的颜色来看,再差,也不会差过油青地,就算是一块油青地,以这块的份量,那也比他出手的五千块价值超多了。
老张师傅换了细砂轮,再一层一层仔细的擦掉表皮,凡是稍稍露一点玉表皮的地方立即停止擦磨,换另一面再擦,这一阵子细活可比开始切石累多了,半个小时,老张额头上全是汗水。
这活儿可也是极耗精力体力的。
到最后,老张把表皮上的外壳层擦得差不多的时候,整块翡翠就现出真身来了,大约有三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宽,厚约八九厘的样子,只是沾了太多的石灰尘粒,看不清质地如何。
老张将下摆的衣襟卷起来,在翡翠上面擦拭起来,把石粒灰尘拭干净后再拿到眼前一瞧。
一周围着的人顿时都是讶然惊叹!
老张手中拿着的这块翡翠,这时瞧得真着仔细,除了底部最下方有一两分显淡绿外,大部份面积都是鲜色的翠绿,浓厚深遂,浓绿中,似乎又是透明,隐隐见到老张下边托着的手指影子,而这表面的嫩绿中,水头很足,便像要滴出水滴来一般!
在场的人都是行家,不用说都知道,这是一块上等的老种玻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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