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太子妃仍是稳稳的用那种既担忧又不赞同的目光盯着她看,一袭大红嫁衣,衬的她宛若怒燃的烈火,难得还能稳稳的坐在那儿,眉目如画,玉雕一样的手中执着本该由他亲手掀开的红盖头。
噗——
北澈口里的水喷出了老远,琢磨过味来了。
世界上会有任何一种幻觉会持续那么久,他虽然被弟弟封了穴道,真气凝滞,使不得力气,可也不至于连眼睛都出了问题,把不存在的事认定为存在。
“你——”北澈站起身,本打算走近几步,看看分明。
双膝刚一站直,已觉得天和地同时在旋转着,头重脚轻,险些栽倒。
一双软软的小手,适时出现,稳稳搀住了他下坠的身子,细细的两只手臂藏在嫁衣中,那般强劲有力,仿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负担起他的重量。
那是今日与他拜堂成亲的女子,叫什么来的?他想不起,只知她是相府千金,名门之后,名字什么的,不知道。
北澈的身子滚烫滚烫,像是刚从滚水里游过一遭,脸颊、脖颈,与他身上的吉服,染成了同一颜色,魅惑如妖。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所有的事,都不在预料之中。
北澈努力撑住即将涣散的思维,双眸充血,怒望着向晚晚。
他知道自己中招了。
幼年曾经服食过‘青龙肝’,北澈是难得一见的百毒不侵体质,寻常毒物,穿肠而过,不伤本尊,所以,他也就没有特别注意饮食问题,笃定了天下间任何毒素都奈何不得他。
谁会想到,百密终有一疏,自信最不会出问题的一个环节,偏偏出了差错。
毒药,他防得住,但这合欢催情之药,却不在此列,是刚刚喝的那壶茶里有问题吗?该死,他竟然忘记防备这一手。
体内有过炽烫的热流上窜下跳,莫名的冲动,在小腹处形成一团高热,焚烧着四肢百骸,那种不受控制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烈。
近在咫尺之间的太子妃看上去那么的美,她身上有股很好闻的茉莉香,淡淡的蛊惑肆无忌惮的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对她,仿佛很熟悉。
在哪里见过呢?他想不起了。
北澈头昏脑胀,依凭男性本能,扑了过去。
昂贵精致的凤冠,弃之敝履,被丢在地上,默默见证这这一幕的发生。
向晚晚闭上了眼,由着北澈,卷起一股热浪,将她包围在其中。
既然已经在任性了,那便任性到底吧,她已做好了负责的准备。
北澈,终会明白,她这一句无言的承诺,重若泰山,娶妻如她,何其幸哉。
翌日,清早,身子快要折腾零散的两个人相拥而眠,单从姿态来说,相当唯美,北澈摊开手臂,给晚晚当枕头枕着,晚晚裸着身,平素用来当抱枕的薄被踢到脚下,两只藕白的手臂缠着北澈的腰,小腿蜷缩交叠,贴近在北澈的身侧,放松的伸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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