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秘山洞
夏津钟惊恐万状,盯着纪闫鑫,只见他仰着脸,冲他笑,他忍不住泪奔:“大哥,你可算是活过来了!吓死我了、愁死我了!”
“哈哈算你小子还有点儿良心,没有丢下我一个人逃命!”纪闫鑫故意逗乐。
夏津钟窘得想要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没好气的说:“我倒是想啊,可,有贼心没贼胆,就我这样儿,能逃几步?跑到哪儿,大哥变成厉鬼,也得长伸手,把我抓到阎王殿挨批斗!”
“你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扶我起来,肚皮饿了,整点儿吃的给我!”纪闫鑫伸出手,挣扎着往起坐,夏津钟着忙伸手帮忙。
“吃的早就给你备着呢,就怕你醒来饿!”夏津钟眼里含着泪,乐呵呵的取过来烤野味,纪闫鑫看得直流口水,一把夺过来,大快朵颐。
纪闫鑫就是闻着这烤肉香醒来的,饥肠辘辘,哪儿经得住这般诱惑,他睁眼看到夏津钟睡得正酣,心想:好小子,老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你倒是睡得挺香!
于是,纪闫鑫摸了石子儿,丢出去惊醒了夏津钟,可怜他忍饥挨饿陪他演了一出戏。
夏津钟受了惊吓,纪闫鑫乐了,他觉得多挨饿一会儿,值得。
夏津钟望着纪闫鑫狼吞虎咽的模样,心想:大哥啊,那老虎算个啥,你才是正经八百的森林之王,再这么下去,那些豺狼虎豹,还不得见了你绕着走?
纪闫鑫吃得满嘴喷香,抬眼瞄了一眼夏津钟:“这是啥肉?”
“不就是你打死的老虎肉么?咋样,味道不赖吧?”提到打死老虎,夏津钟一脸崇拜的望着纪闫鑫。
“你小子胆儿够肥,老虎肉你也敢吃?也不怕它诈尸,反把你吃了!”纪闫鑫开着玩笑,咬了一口肉:“老虎皮呢?”
“那不,在那儿风干着呢,我寻思着等你醒了,给你做一身褂子!”夏津钟大献殷勤,岂料,纪闫鑫怒目而视,吼道:“还不赶紧收回来?好东西都给你糟蹋了!”
夏津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跑到洞口,把偌大一张虎皮收回来,怔怔的望着纪闫鑫。
纪闫鑫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胸口走过去,抚摸着虎皮,抬眼盯着愣怔的夏津钟:“兽皮要阴干,不能暴晒,不然,好东西都被糟蹋了,会出现裂纹、断裂!”
“哦”夏津钟恍然大悟,心想着,幸亏大哥醒得早,若是再晚两天醒来,看到虎皮被糟蹋了,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想想,夏津钟就不免后怕,这可是大哥用性命换来的东西,可不能有闪失。
纪闫鑫把虎皮在洞内石包上摊开,拍了拍夏津钟的肩膀:“津钟,谢谢你!”
“啊?”夏津钟一头雾水,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大哥道谢。
“你小子就是一块榆木疙瘩,愣头愣脑的!”纪闫鑫睖了夏津钟两眼,拔起插在地上的木棍,继续享用上面串着的烤虎肉,惬意的舔了舔嘴唇,感慨道:“若是有一壶酒,那就完美了!”
“大哥,走出这老林,就有酒喝了,到那时候,咱们喝他个三天三夜,把耽搁的日子都喝回来!”夏津钟心中充满了希望,有大哥在,走出老林指日可待。
纪闫鑫白了夏津钟两眼:“喝三天三夜,只怕你小子早就缩到桌子底下,爬不起来!”
“那我也愿意,就算是喝死了,我也愿意!”夏津钟硬着脖子,异常坚定,能够坐在屋子里,美美的喝酒,那是多美的事儿。
“行,让你喝个饱,喝个够!别他妈成天死啊死的挂在嘴边,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纪闫鑫胃口大好,一口接一口不停歇。
“不说了,坚决不说了!有大哥在,哪儿还能”夏津钟硬生生把‘死’字憋了回去,惹得纪闫鑫哈哈大笑,这一笑,牵扯了伤口,他咧着嘴,哈哧哈哧喘着粗气,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夏津钟一见,赶紧扶纪闫鑫坐下,宽慰道:“大哥,你坐下慢慢吃,我滚一边儿去!”
纪闫鑫坐定,夏津钟果真走到山洞口,背朝着他。纪闫鑫望着原本虎背熊腰的夏津钟,突然缩小了一号,他在心中感念:这几天,津钟遭罪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真是难为他了!
夏津钟抬眼望着远方,树林依然密集,看不到尽头,可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同时,也暗藏着蠢蠢欲动的挑战自然界的yuwang。通过这几日的独自生存经历,他认为,自己已经具备了与大自然抗衡的能力,虽然没有大哥纪闫鑫那么有本事,但至少,不会再拖他的后腿。
纪闫鑫在山洞里整整休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生活全由夏津钟照料,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纪闫鑫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就像是圈里养膘的过年猪。
纪闫鑫对夏津钟的表现很是满意,他的确是锻炼出来了,胆儿真的肥了,彻底丢掉了胆怯,变得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就算是老虎的屁股,他也敢摸一把。
纪闫鑫感到很欣慰,他的身边,就需要这样的弟兄,重情重义,有胆识、有魄力。他非常想念齐云和纪闫坤,却一点儿都不为他们担心;因为,他晓得,有齐云在,他们就吃不了亏,无论遇到多难的事儿,都能化险为夷,平平安安的回到金都。
他猜想,齐云、纪闫坤、华子,应该已经顺利脱险,搞不好,先他一步回了金都,他相信,距离相聚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纪闫鑫的伤口没有完全痊愈,就谋划着上路,夏津钟不同意,兄弟俩为此事还发生了口角,怎奈,夏津钟气场弱,根本就压不住纪闫鑫,只好作出让步,按照大哥的旨意,整装出发。
在老林里穿梭了半月,基本都是夏津钟开道,他越战越猛,纪闫鑫只管省心的走,不操闲心的日子,他觉得,过起来真他妈的舒坦。
有一日,老林里刮起了大风,乌云密布,眼瞅着就要下大雨,纪闫鑫麻利的拉开弓箭,三箭齐发,发发命中,捡了战利品扛在肩头。
纪闫鑫喊道:“津钟,雨就要来了,咱们找一处地方避雨,瞅瞅这天气,这一场雨没有十天八天怕是停不了!”
“行啊,大哥,全听你的!咱们找一处地势高的地方,省得泥石流来了麻大烦。”夏津钟还沉浸在对纪闫鑫箭法的赞叹中,突然被惊醒。如今,他已然熟识了老林里的特点,作出了正确的应对措施。
兄弟二人攀上一座岩石山,发现有个山洞很是奇怪,洞口有一扇木门紧闭,夏津钟疑惑的问纪闫鑫:“大哥,难道那山洞住着人?”
“极有可能,即便是现在没住人,之前一定有人住过。咱们绕开它,住进别的山洞。”纪闫鑫晓得,深山老林里居住的人,性格脾气都很怪异,不喜欢有人贸然打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互不干扰。
夏津钟不明就里,现成的好山洞不住,为啥要住进啥也没有的山洞,他问道:“大哥,那山洞里既然住过人,搞不好有吃的、喝的,咱们干嘛舍近求远,弃好求次?”
“你小子晓得里边住的是啥人?”纪闫鑫的问话让夏津钟心里咯噔一下,略微紧张的摇摇头,心想:人就是人,难不成是鬼?
“你看那样子,人家是在这深山老林里久居的,没有点儿本事,能在这老林里安居乐业?俗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咱们啊,还是不要招惹是非为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搞不好,咱们俩加起来,也顶不了人家一个”纪闫鑫道出了心中顾虑,夏津钟恍然大悟,惊得乍舌。
“大哥,还是你英明,我这若是冒冒失失的闯进人家地盘,成了不速之客,只怕是咋死的都不晓得!”夏津钟不免后怕,暗自佩服大哥纪闫鑫样样懂,门门精。
“小心驶得万年船,有啥英明不英明的,不就是朝前想,朝后想,想的多了,自然就明白了。”纪闫鑫领头,劈开另一条路,绕开那个带木门的山洞,进入离它不足五米的山洞。
纪闫鑫之所以选择在那里,是因为,离得近,可以窥视对方的一举一动;相距一段距离,又不至于相互打扰。
纪闫鑫的心中与夏津钟一样好奇,他很想弄清楚,究竟是何许人,长年累月住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难道是潜逃的死囚犯?
总之,纪闫鑫认为,一个正常人,绝不会选择在老林里安家,能够在老林里安然无恙的生存,绝非等闲之辈,其生存技能令人叹为观止。
纪闫鑫叮嘱夏津钟:“一个人不要到处乱跑,做任何事情,哥儿俩一起行动!”
夏津钟满口答应,好不容易从猛兽嘴里夺回来性命,若是丢在这不知根知底的人手里,那就太冤了。
纪闫鑫和夏津钟,轮流潜伏在洞口的植被丛中,察看那个山洞的动静,却一无所获,那扇门始终没有打开。
倾盆大雨很快由远及近,噼里啪啦拍打着洞口的岩壁,发出巨大的声音,纪闫鑫喊道:“津钟,回来,这么大的雨,想必,那边不会有啥动静了!”
夏津钟退回洞里,狐疑的望着纪闫鑫:“大哥,你说那洞里是人是鬼?神神秘秘的,怪瘆人的!”
“世上哪儿有鬼?我看啊,是你心中有鬼!”纪闫鑫狠狠的睖了夏津钟两眼,低头生火,心中也在打鼓。
纪闫鑫怕的是人,不是鬼,许多时候,人比鬼和猛兽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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