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去战冰蛇(为万物已逝舵主加更)(1 / 1)

奥拉夫的眼前有些晃荡,他感觉到了深深的发自内心的疲惫,渐渐的,他已经无力出拳了,他的心头涌起了浓浓的无力感,对方恒定不变的拳头仿佛一直都是那个力气,从来没有减弱过。

终于,一双不大但却坚硬如钢的拳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噗通——他眼冒金星,坐倒在地,而这一倒下就再也不想站起来,浑身都是软绵绵酸痛的感觉让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我赢了。”张潮笑着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他就像是一台仿佛永远不会疲惫的永动机,在一场场来自洛克法战士们的车轮战之后,仍然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将奥拉夫成功干倒在地。

“厉害!”奥拉夫并不生气,在丝丝错愕之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痛快!”

张潮也笑了,从有些腼腆的笑逐渐化作酣畅淋漓的大笑,确实是痛快,像这种拳拳到肉的痛苦与疲惫交加,在烈酒与欢呼声中进行角斗的确是痛快得很。

“呜呜呜!”

“噢噢噢!”

四周传来洛克法人的怪叫声,缺少娱乐活动的他们看得简直是太过瘾了,因为寻常的角斗大部分都是几分钟就完事了,哪里能看得了这么长时间。

而且这两人也都是洛克法最出名的人物,无论如何民风剽悍的洛克法人也不会放过的。

渐渐地,宴饮的人们逐渐散去了,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还在结伴拼酒,洛克法曾大量地用海皇草酿酒,食物虽少但酒却绝对不少。

毕竟酒可是生活在酷寒之地的人们必不可少的东西,比如说地球那个酷爱伏特加的战斗民族。

张潮端着晶莹剔透的冰碗,那里面透明有些发黄的酒液在其中仿佛琥珀,散发出让人难以抗拒的气息。

他没注意到一旁的奥拉夫正在和一个年老的战士争论着什么,只是仔细地看着那里面的晶莹。

“真是让人迷醉的色彩。”他张开双手,想要拥抱那漫天的风雪,却瞬间被刮了满头满脸,有些狼藉地躺在柔软的雪堆里,他尽情地舒展着刚刚活动开了的四肢。

“奥拉夫你又吹牛,学学人家张潮不行,安安静静地多好!”与奥拉夫争吵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战士。

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下,洛克法人的平均寿命还不到四十岁,而这个老战士能活到现在,足以看出他的实力绝对不弱,若是放到年轻的时候,绝对不逊于现在的奥拉夫。

“我哪里吹牛了,你们问问里约,上次如果不是我一斧头砍死了那头苍豹,他命根子就折里面了!”奥拉夫在酒精的刺激下脸色通红,他喝的太多了。

“哼哼,战士的荣耀在于光荣战死,我却不信你能有这样的结局,不信你占卜一卦看看你的命运是不是符合你的沾沾自喜?”老战士褶皱的脸上露出嘲讽笑容,像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他见过太多太多了。

“呵呵,如果这是挑战的话,那么我接受了,老东西!”奥拉夫猖狂地大笑了起来,他从一旁的雪鹿尸体中用力一撕,顿时扯出一条冻的硬邦邦的肋骨。

“大家看好了!”他洋洋自得地将肋骨丢入了火中,“请大祭司帮我看一下卦象。”

老战士冷哼着请来了大祭司——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他代表着这个部族的神权,尽管不擅长战斗,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对他存着发自内心的敬畏。

大祭司来了,他用枯槁如腐朽树枝的手从火堆里抓起了那根野兽肋骨,手上却没有丝毫的伤痕。

他眯着眼睛看了许久,然后才用一种平和的语调将卦象的显示娓娓道来。

“奥拉夫,你会拥有漫长的生命,并且一生都波澜不惊,你不会赢的荣誉的,但从某种方面来讲,这又是神明对你的恩赐。”

所有人都哄笑了起来,张潮注意到了这里,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发笑,难道说活着真的不好吗?

他突然意识到自从自己拥有了拥有了巨龙的职业之后,自己的生命层次得到跃迁,寿命早已经达到了成千上万的可怕地步。

然而他的父母亲人却还都一如既往地只是凡人。

想到那种亲人全都离世,徒留他一个人的可怕场景,张潮的脑海中有了一丝震动。

且不提正在胡思乱想的张潮,奥拉夫气喘吁吁地提起了斧头:“我会证明你的预言是滑稽可笑的错误,我会拥有战士的至高荣誉并且成功死于冰霜之蛇的口中!”

“你在质疑神吗?你在质疑我吗?”大祭司的脸色无喜无悲。

之前的老战士也不说话了,奥拉夫对于洛克法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他也不希望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因为这件事就早早地战死在与冰霜之蛇的战斗中。

奥拉夫高举起自己的双斧:“我没有质疑神,我只是在质疑你!”

他在狂怒,居然有人这样诋毁他的荣誉,如果那个老战士再站出来他绝对要和他来一场不死不休的血战,但是大祭司站了出来,这意味着诋毁并且彻底破碎掉笼罩在他头上所有光环的人就是他!

“那你去与它战斗吧,假如你死了,我将退掉大祭司的位置并承认我的错误与失职——而你也将重新获得应有的荣誉!”大祭司的浑浊眼球定定地看着奥拉夫,无喜无悲。

“哼,去就去,谁怕谁?”奥拉夫拎起一坛子酒咕咚咕咚灌入了口中,如同暴怒的公牛轰隆隆冲入了漫天的大雪之中。

“咳咳,你活到了这把年纪,已经成为了部族的负担,所以你也该去死了。”大祭司在咳嗽着指了指退到人群中的老战士,一瘸一拐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在老战士绝望的眼神中,洛克法人迅速地抬出了代表耻辱的行刑斧。

随着斧头劈下,头颅斩落,血染红了洁白的雪,不一会儿就冻结成了晶莹的红水晶。

“诶,张潮呢?刚才他还在那里。”有人突然嚷嚷道。

“对啊,我刚刚也看到他了啊?”

“人呢?去哪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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