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昨天晚上多多怎么三更半夜叫啊?”梁母把早餐摆放好后坐了下来问。
梁意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鼻梁,盛了一碗粥之后回答,“没事,大概是饿了吧,你也知道它有多胖。胖子不经饿。”
“汪!”多多站在椅子上,前爪放在餐桌上,不满地抗议。
梁母瞪了一眼梁意,“瞎说什么,昨天晚上多多吃了整整一盘饭才去睡觉的。怎么可能又饿了。”说着又伸手摸了一下坐在自己旁边的多多,反驳她,“多多才不胖。”
“汪!”这次是满意的叫声。
梁意翻了翻白眼,“妈,它已经50斤了,是个大胖子了,兽医说了,它的体重最好控制一下。之前不是叫你不要喂它吃宵夜吗?你怎么还喂?”
“是是是。”粱母把粥盛好,放到多多面前,多多立马开始狼吞苦咽。
“妈,我待会就出去,今天不用留饭给我。”
梁母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阿意,馨馨之前不是托你在香港买了护肤品吗,你待会儿记得带过去。免得到时候你忘了又说我不提醒你。”
“我知道了。”梁意随意地吃了几口粥,就走了上楼。
梁母盯着粱意离去的身影半响,直至她完全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立马低头对多多说:“多多,还要吃吗?赶紧的哦,待会儿你妈妈下来就不让吃了。”
“汪!”
多多兴奋地望着梁母,身后的长尾巴摇得更加欢快了。梁母轻轻一笑,立马快速地盛了一盘粥给它,多多再次埋头苦干。
片刻后,“多多,吃饱了吗?你妈妈应该很快下楼了,婆婆带你去散步。不要让她发现你又多吃了,不然她晚上回来不给你吃晚饭,知道吗?”
“汪!”
多多这体重最好了,有福相,又可爱,减什么肥呢!
粱母十分满意地摸着多多的大头。
多多慢吞吞地跳下椅子,毕竟,它实在有点儿“虚胖”,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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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意刚下楼,袋子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电话,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馨馨。
刚接通通话,馨馨沙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阿意?我今天不能去了。我有点儿发烧,待会儿得去看医生。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是坤宁路33号对吧?”
“没错。”
“行,你看完医生后好好休息一下。”
挂了电话之后,梁意徒步走到公交车站等车。
“好像是坤宁路33号吧?印象中就是这个地址,不过也有10年了吧,也不知道有没有改,算了,到时候要是找不到再打个电话给馨馨吧。”
刚叨念完,公车就到了,梁意上了公交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印象中好像要经过十几个站呢。
玩了好几局游戏之后,梁意抬头望了望外面的环境,此时公交车外原先高耸林立的大厦已经变成路边两排苍苍郁郁的大树,环境变得安静清幽起来。
应该快到了,貌似下一个站就是了。
下车后,凭着记忆,梁意穿过好几个街头,终于找到那座矗立在半山腰下的豪华别墅。
“看来没找错。”
走到别墅大门前梁意发现门口停了不少的豪华轿车,认识的不认识的,就跟晒芝麻似得,在这座别墅的门前停得密密麻麻的。门前的人统一穿着黑色的礼服或黑色西装,唯独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在她身旁走过的人都不时回头看她两眼。那眼神就像在说,凤凰窝怎么跑进一只土鸡来。
梁意有些尴尬,低头望了自己的长裙,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的碰撞么?”眯着眼站在门前吐槽。
“小姐,请问你是……”
别墅大门前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穿着一身服帖的西装,面容冷峻,头发两鬓已经花白,眼神却如鹰眸一般犀利,笔直而优雅的站姿可以看出这个男子绝非一般的普通中年人。
“我……我是来奔丧的,我是他初中同学。”
梁意不太敢直视他那双眼睛,只好讷讷地盯着自己的鞋子细声回答他的问题。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梁意。”
梁意抬头回答,对面的中年男子身子闻言,立即转身,右手做出请的姿势。
“梁小姐,我是楚家的管家,感谢你的到来,你只要朝着前方一直走就会到达大厅。请恕我没有时间亲自带你过去。”管家歉然地低下头。
梁意摇摇手,笑着说:“没关系,你忙的话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我先离开了。”说罢,管家迈着大大的步伐迅速离开。
梁意随后穿过宽敞的前庭走进大厅。
大厅最前方摆放着一副巨大的黑色棺材,两侧除了宽大的通道全部摆满了椅子,右侧排起了长长的献花队伍,黑压压的人群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最接近棺材前方的右侧站着一个穿着得体,年约30多岁略显憔悴的美貌贵妇人。
梁意认得她,她就是楚攸的母亲,她对她印象那么深刻是因为有一次学校开家长会她也到了,因为她长得特别好看,而且一点也不像是将近40岁的妇女,举止优雅又有气质,当年她参加的那场家长会可谓是引起了轰动,后来那件事也成为了桥峰中学年度大事件之一。只是10年过去了,她的样子好像还是没什么变化。
“小姐,你要排队吗?”
站在梁意后面的年轻男子皱着眉头她,对于她的“挡道”似乎有些不悦。
感觉到四周带着探索的奇怪目光,梁意立即点点头,然后低下头,尴尬地低下头。
很快,轮到她献花了,她从右侧的人手中接过白色的玫瑰花,走到棺材前方,凝视着这张10年没有见过的脸。
他比起10年前更加好看了,五官也比起10年前更加立体。乌黑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他的模样还是那么鲜活,感觉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似的。
咬了咬下唇,她将手中的玫瑰花轻轻放到他已经铺满了玫瑰花的胸膛上,向左转过身子,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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