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把玩着周书仁的手,“你可以去找人盯着姚二小姐。”
周书仁握住了竹兰的手,轻轻摇头道:“我可不想多给自己找麻烦,我知道大概方向就行。”
竹兰倒是很好奇姚世子发现了什么。
周书仁搂过竹兰,“时辰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竹兰的确困了,今个小儿子一天没睡,她也陪着玩了一天,她年纪到底大了,体力跟不上了,“嗯。”
周书仁也闭上了眼睛,心里有数不惦记了,很快也睡着了。
京城,太子府书房,太子看着刚从老三手里截下来的消息,太子眼底幽暗,老三一直盯着老五,竟然从姚世子的行动上,猜测回来的老五是假的,太子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细节,猛的睁开眼睛,如果回来的老五是假的,真的老五早就藏了起来,那么侯府让姚家嫡出小姐去津州城,就是为了不让人怀疑老五是假的啊,侯府就是让他们觉得,嫡女都派过去了,老五自然是真的。
太子站起身又坐下了,他已经可以肯定回来的老五是假的了,那么老五哪里去了,老五什么时候找人代替离开的,还有侯府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真是舍得啊,嫡女都弃了。
太子回忆着父皇的神色,悟了,父皇不仅是把老五放出去钓鱼,而且早就知道回来的老五是假的,所以根本没有回京的必要,父皇更是利用这个假的老五,让侯府明着入了局。
太子低声笑声,他果然还太嫩了,父皇才是好猎手。
二皇子府,二皇子手里也有截留下来的消息,二皇子看过后,感慨了一句,“老三藏的深啊,估计这条消息几个兄弟都有了。”
二皇子彻底认定了老三最阴险,以前老三多谨慎啊,这次截留消息太简单了。
三皇子要是知道老二怎么想的,一定骂了,呸,什么阴险,这些日子,老二和老四紧盯着他,他就知道自己好像背锅了,大部分的人都派出去了,纰漏自然多了,真心不是他放水。
老四捏着消息的纸条,他在想,如果老五真是假的,岂不是侯府彻底站在老五身后了?侯府有这么大的能耐吗?要知道,可不止一路盯着老五离京,老五什么时候换的都没盯住。
老四的心沉了沉,他们都小看了这个老五了,才多大的年纪就有这么大的势力,老四瞬间把老五提到了和太子一个档次了。
次日下午,竹兰听到了目瞪口呆的消息,“下旨赐婚?”
宋婆子知道消息都愣住了,“是,宣读旨意的公公已经走了,现在津州城估计都传遍了。”
竹兰缓了缓,“皇上竟然给姚世子赐婚了,女方真是让人太意外了。”
宋婆子想,现在整个津州城都是懵的吧,谁能想到皇上会给姚世子赐婚。
竹兰真的很惊讶了,惊讶赐婚的女方,安平侯府的小县主啊,安平侯府的二公子还是前任津州知府呢,所以竹兰对安平侯府了解多一些,安平侯府是皇上的铁杆啊,多少家想求的贵女就这么许给姚哲余了!
据说,安平侯府的小县主深得皇后的喜爱,虽然这位小县主没封号,可名字是皇后给取的,沈怡乐,今年十五岁的小姑娘。
至于别的性格什么,竹兰就不知道了,因为这位小县主被保护的很好。
府衙,周书仁和汪大人大眼瞪小眼,汪大人扛不住了,“大人不惊讶吗?”
周书仁挺淡定的,他早就知道姚哲余把自己卖给皇上婚姻不能自主了,所以真不惊讶,摇摇头,“没什么可惊讶的。”
只是震惊侯府的势力,竟然让皇上给姚哲余加码了,还是很重的砝码,安平侯府啊,皇上真是大手笔。
汪大人确认周大人是真的不惊讶,抽搐着嘴角,好吧,他是真的很惊讶,不,应该说是震惊了,我的乖乖,一个是前朝遗留下的侯府,一个是皇上的铁杆,两大侯府联姻了,真是一股庞大的势力了。
周书仁笑眯眯的喝着茶,“汪大人,你过于操心了,这和你,不,应该这么说,赐婚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汪大人愣了下,对啊,汪家一直是安分守己的,周大人又是个千年的老狐狸了,真跟他们没多大的关系,他激动个什么劲啊,咳嗽一声,“失态了,失态了。”
幸亏没让老爷子看到,否则,他又要抄兵法了,真是忧伤,汪家的孩子都能倒着默写了,想想就可怕。
周书仁放下茶杯,“汪大人,你该回去干活了。”
汪大人一言难尽的看着周书仁,他以为他们是一伙的了,这丫的就不能放他轻松轻松,幽幽的道:“我早晚让周大人压榨的头发都没了。”
周书仁瞄了眼汪大人的头顶,咳嗽一声,他是不会告诉汪大人,他最近也为头顶发愁,他最近也掉头发啊,再加上家里的儿子特别愿意揪他的头发,想想都是泪,发顶至少挺过五十岁啊!
姚府,姚哲余手里握着圣旨,深吸一口气后才小心的放好了,随后坐着出神的看着落叶,他该高兴的,皇上赐婚安平侯府,说明他日后只要安分,虽然不会位高权重,却能平安了。
安平侯府的小县主啊,这不是也是他期盼的妻子吗?正是他需要的妻子啊,只要娶了小县主,他就彻底挣脱了牢笼,他也有了足够的实力去争侯府的力量,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姚哲余收回目光,觉得自己很可笑,其实他早就明白,他没有权利去选择喜欢妻子,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罢了,现在梦醒了。
姚瑶匆忙回来就见大哥黯然的模样,抿着嘴,“大哥,你该高兴的。”
姚哲余轻笑一声,“你说得对,我该笑的。”
现在多少人盯着他呢,他不能露出半点不满。
姚瑶见大哥笑,心里反而更难受了,大哥连难过的权利都没有,她不知道大哥喜欢周家小姐有多深,但是她知道,这是大哥唯一喜欢的女子,可惜没缘分。
姚哲余见妹妹眼里难过,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发,他并不是可怜的人,相对比,他只是没有权力,而妹妹已经彻底被毁了,真正该难过该哭泣的是这丫头,可这丫头只要出了卧室的房门,脸上的笑容都没变过。
姚哲余示意小厮下去,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后问,“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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