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竹兰问着丁管家,“你说有洋人来找昌义?”
丁管家,“是,几个洋人来找二爷,二爷今日休沐并没有在府上。”
竹兰知道洋人为何而来,今日早朝就是为了这些洋人,她虽然历史不如周书仁了解,可屈辱史是知道的,“如实告诉就可。”
丁管家是最早跟着主家的,这些年对家里的主子性子不能说十分了解,也了解五六分,主母淡淡的态度明显不待见洋人,“是。”
丁管家心里还是疑惑的,因为二爷和主母喜欢洋人的书,他才特意来询问主母,本以为主母会想见见,结果直接让打发走。
门房,两个洋人毫不遮掩的说着洋文,门房满眼的茫然,门房几年前对洋人很好奇,因为洋人少,这几年见得多了,见怪不怪了,只是语言不通,尤其是对方哪怕讲秘密,他也不知道,门房对洋人不喜了起来。
丁管家回来,“二爷没在府上,两位请回。”
二人锁着眉头,他们已经来的很早了,认为周昌义在府上,理由是骗他们的,却也没有办法。
对于周府,洋人是痛恨的,因为许多海关的关税都和周大人有关,可他们又不能得罪,只能带着礼物离开。
昌义一大早去了荣侯府,昌义拜托荣恩卿的商队寻洋人书回国,前日荣恩卿就通知他,商队进京了。
荣恩卿已经将书都搬了出来,“除了一些弄不到的洋书和没去的国家,基本都搜罗全了,都在这里。”
装书的箱子摆满了整个屋子,十几个大箱子。
昌义,“谢了。”
荣恩卿,“你也是拿了银子的,当不得谢,只是这些书也太多了,我翻看过,上面的语言就有十几种了。”
昌义笑眯眯的,“我准备整理出来礼部没有的,然后捐给礼部,让洋人翻译,我再抄录回来。”
荣恩卿笑着,“的确是好办法。”
昌义见荣恩卿一身常服,“今日不是海务司休沐的日子,你怎么在府上?”
荣恩卿摊开手,“我现在无事一身轻,海务司已经转为闲职,日后就是个闲散侯爷。”
昌义意外,“你是立功的。”
荣恩卿由衷的道:“我从出生就带着算计,一路算计到今日,我也累了,我现在有地位和依靠,我也想过些清闲的日子。”
这是真心话,他太累了,小的时候与嫡子争,后来一直活在算计中,入了朝堂整日忙碌,勾心斗角的日子,他的心都苍老了。
而太子继位对他可不会因为是荣家人宽容,不如在最适合的时机退下,大家都好。
昌义想了想,“这样也挺好。”
皇宫内,容川没挨几板子,板子都是控制力道打的,最好的膏药很管用,今日容川就能自己行走了。
殿内,雪晗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还是不习惯穿的这么繁琐。”
住在宫内太麻烦了,身边跟着人,穿的都不轻松。
容川走了一会坐下,他也不喜欢住在宫内,“等我养好了就回。”
说到这里,顿住了,已经回不去宁侯府了,他回来后,宁侯府已经将他用的都打包了。
容川叹气,“等我养好了,我去看看外公和三舅,然后与你一起回岳父家。”
雪晗见身边的宫女都走了,坐在一旁,“母后可与你说过怎么补偿宁国公府?”
容川拉过媳妇的手,指尖碰到媳妇尖尖的指甲,不好的记忆又起来,昨日是真拧啊,他的大腿内侧一定青了,“父皇与我说过,父皇给了外公两个选择,国公府三代世袭不降爵或是宁侯府三代不降爵。”
雪晗,“爹,不对,三舅的意思呢?”
容川回归了皇家,三舅就没有继承人了,皇室给这个选择,其实全看三舅的意思,三舅有心选继承人,爵位就会留着,不选只能补给国公府。
容川心里有计较,“三舅不会过继的。”
他是了解的,如果要过继,三舅有侯爵的时候就过继了。
雪晗想到三舅对他们的好,三舅是真将相公当儿子的,现在为难的是相公,回握着相公的手安慰着。
周家,竹兰正检查着给董氏和孩子带的用品,确认没有遗漏,才将单子放下,对着宋婆子道:“一次你代我去,等你回来,你就可以出府养老了。”
现在危机已经没了,她身边还有清雪,宋婆子可以出府享福了。
宋婆子真心的道:“老身谢过主母这些年的照顾。”
竹兰,“你也帮了我许多。”
这时丁管家进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装行李就可以启程了。
下午,周书仁在朝堂上的话,还是有些传了出去,周书仁这一次的立场很鲜明,鲜明立场结果,周书仁拉足了洋人的仇恨。
周书仁面对张景宏的询问,也没遮遮掩掩,大方的承认,“本官始终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日本官在朝堂的话不是无的放矢。”
张景宏,“大人,我朝乃上国,传承几千年,洋人与我们隔着海,大人会不会过虑了。”
周书仁不生气,张景宏不是他教的,而且张景宏代表的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传承几千年璀璨的文明,的确值得骄傲,“洋人与很多国家隔着海,可他们依靠不断改进技术去探索,很多航线上的国家都有洋人的身影,隔着海不是安全的屏障,所有的屏障在绝对武力面前不堪一击。”
周书仁很耐心,因为他觉得张景宏可以当队友,周书仁将洋人的历史仔细的讲给张景宏。
张景宏听的一愣一愣的,“发展这么快?”
周书仁微笑,“是啊。”
张景宏也忧心了,他从周大人的讲述中,感觉到了洋人的野心。
周书仁满意了,至于来户部寻他的几个当官的洋人,周书仁都以忙给打发了。
次日,周书仁听到洋人求见皇上,结果见到了太子,牢房里的洋人依旧没放了。
又过了两日,容川两口子带着孩子回了周府,随后将孩子留下,两口子又去了国公府。
李氏大大咧咧的都觉得不寻常,“娘,小妹刚才欲言又止的,这是出了事?”
李氏忍不住想多了,容川是皇子,还能独守着小妹一人吗?皇后和皇上允许吗?几个王府妾室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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