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珍珍害怕了,上次被那春晓卸掉的胳膊隐隐作痛,她下意识地就要往后躲。
那春晓根本不给她躲闪的机会,直接揪住她的脖领子,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邱珍珍,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真是可笑,你可别忘了,我是厉盛维的妻子,厉盛维是谁你早就知道。你觉得,就凭现在的阮尧堂,我出现在他面前,他敢动我吗?”
敢不敢那春晓也不知道,不过这会儿她这样说倒是能唬住邱珍珍。
果然,邱珍珍的脸色白了白,身体也蜷缩的更厉害。
那春晓没有就此放过她,继续道:“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吧?之所以来军医总院,是因为这里离慈仁医院远,阮尧堂也没有办法把手插进来,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你?”
从邱珍珍来医院从不和其他医生护|士交流也不轻易让别人看到她的脸,以及她除了住院的现金什么都没有带等细节上,那春晓推断邱珍珍是从阮尧堂那里匆匆跑出来的。这会儿说这话,也不过就是试探罢了。若是真的被她说中,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若是没有说中于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似乎猜想到那春晓接下来要说什么,邱珍珍突然攥住那春晓的手,可怜兮兮地哀求道:“求你,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求你,求你……”
若是那春晓没揪着她的脖领子,估计这会儿她已经跪在床上给那春晓磕头了。
邱珍珍之前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让那春晓去别墅就是打的让她在别墅遇到阮尧堂,然后被阮尧堂欺辱的主意。她的想法简单,可是现下听那春晓这样说,她又觉得自己之前的打算实在太愚蠢。先不说阮尧堂敢不敢动那春晓。就是阮尧堂知道她敢不跟他商量就私自设套就不会饶过她啊。而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保全自己,其他的事情只能放到后面。
那春晓不为所动,就连邱珍珍痛苦哀求的眼泪也仿似没有看到,继续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放过你?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心,你对我不怀好心我还能对你宽容大度?邱珍珍,这次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她没把话说死。不会轻易饶过。不是绝对不会饶过。这一点点的差异别人兴许听不出来,但是求生欲异常强烈的邱珍珍却听出来了。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着那春晓的手,急急说道:“春晓。我以后再不会也不敢对你有别的心思了,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真的,干什么我都愿意。”
见那春晓依然不为所动,她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凑近那春晓低声说道:“春晓,阮尧堂不是人,他真的不是人。你,你要小心他。他在做那事儿的时候只叫过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然然,还有一个,就是你——那春晓。”
那春晓的眼睛眯了眯,一抹狠厉的神色从眼睛里划过,最会察言观色的邱珍珍敏感地捕捉到了,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扒拉起来。
若是那春晓和阮尧堂打起擂台,一个背后有人,一个阴鸷有手段,最后谁输谁赢?不管谁输谁赢,最后肯定都落不得好就是了!
她恨起点明明和她差不多却步步青云,把她踩在脚下的那春晓,也恨她小意示好却被无情蹂躏的阮尧堂,若是有办法让这两个人掐起来,她何乐而不为。
“春晓,你放过我,我愿意帮你,愿意帮你对付阮尧堂。真的,他在觊觎你,你若是不先下手,等他动起手来可就晚了。”想通之后,邱珍珍倒是比之前冷静了一些,说话也更有条理,“春晓,你现在是厉家的媳妇,更要步步小心。阮尧堂这人阴损的招数太多,他只要在背后使个小手段,就能让你在厉家面前颜面扫地,你可就完了。”
邱珍珍以己度人,认为那春晓嫁给厉盛维是高嫁,肯定小心翼翼地经营婚姻,在厉家人面前小心谨慎,生怕犯一点错被厉家扫地出门。
“那我该怎么做?”那春晓面上波澜不惊,淡淡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邱珍珍只以为那春晓这会儿是强自镇定,心里觉得自己的小算盘已经成功了一半,便再接再厉道:“我知道阮尧堂每天什么时候会回别墅,你找几个人,打残他,让他再没有机会伤害你,这样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她想的简单,那春晓找人把阮尧堂揍一顿,只要阮尧堂不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两个也就对上了。
简单粗暴的办法,若是换成那春晓原身,肯定直接抄家伙往上冲了,可惜,现在的那春晓没有那么容易被摆布。
“他什么时候回别墅?”那春晓没说要采用她的办法,不过这个问题就让她误以为那春晓是听进她的话了。
接下来,不用那春晓冷脸问,邱珍珍直接把阮尧堂的行踪全都告诉那春晓了。不光这些,似乎是被阮尧堂欺负的狠了,说到后来她自己又把话题绕到阮尧堂对她做的那些个龌龊事上。
那春晓听着觉得恶心,但还是拼命的压制着,想要从邱珍珍的话里找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早前就听王妮娜说过阮尧堂是个变|态,那会儿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轮到自己个儿上他的床才明白过来。你抽我、打我我都能理解,男人在床上不就那么回事儿吗,只要自己爽了什么办法想不出来。可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对自己的继妹有那样的心思,你知道他还有个继妹吗?”
说着说着,邱珍珍便把话题绕到了阮尧堂的继妹身上,那春晓不自觉挺直了脊背,那个继妹,不就是前世的她吗!
她不说话,虽然心里已然波澜起伏但是面上依然平静,邱珍珍便继续说了下去,“听说他继妹在他爸和后妈车祸死了之后就疯了,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他这个变|态,连个疯子都不放过,他真该死!”
阮尧堂是该死,不过不是因为他对一个“疯子”继妹有绮念,而是他生生的把一个正常人像一个疯子一样关了十几年。
如果没有书,没有铁窗外的风景,前世的她,也许早就在那间病房里疯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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