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6章薄爷爷的真实用意
凌南看着云画,目光严肃,“画画,能告诉我齐子衡和段辛海这些人,为什么会成为凶手的目标吗?他们和云从鍕卫薇薇那些人,分明就不是同一类人。为什么?”
真会抓重点。
云画苦笑,“我说不知道,你会信吗?”
凌南没说话,但他的表情明显是不信。
云画叹了口气,“你就把他们全部当成同一类人好了,没什么差别的……”
看云画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凌南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站了起来,摊手看着云画,“当成一样性质的?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当成一样?办案查的就是细节,一点儿都不能含糊,会误导侦查方向的你不懂?你比谁都懂,所以你觉得你说这话合适吗?”
云画抿唇,轻轻地叹了口气,“要不就把这齐子衡和东山疗养院的案子隔离开来,分开,先调查其他的。”
“画画。”凌南真是无奈又无力,他有些崩溃地坐到了云画身边的沙发上,近距离地看她,“难怪顾淮一跟我说这案子有难度,我当时还不太明白,想着让顾淮一都说有难度的案子,能是什么样子?后来又觉得,凶手如此频繁杀戮,这种案子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毕竟凶手杀的人越多,他就有可能露出更多马脚。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
云画看他。
凌南冷笑,“我总算明白顾淮一为什么要说这案子难了!感情这案子难就难在你身上了!”
云画:“……”
无言以对,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案子的难点,还就在她的身上。
“我说画画,你对这案子到底知道多少?你有话不肯说,我都开始怀疑你到底是想破案还是不想破案了?”凌南道。
云画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凌南,你别再问了。要是能说的话,几年前我就已经说了。”
“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说?”凌南问,“那谁,齐子衡,还有东山疗养院的那些死者,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就不能说?你到底知道什么?难不成你知道凶手是谁?”
云画烦躁地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
凌南却还是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不管是哪方面的,你总要说点什么。”
云画又灌了一杯茶。
当她又要再喝一杯的时候,凌南从她手中把茶杯给夺了下来,“这又不是酒,喝那么多也醉不了,更别想逃避问题。”
“谁跟你说我逃避问题了。”
“没有逃避,那你倒是说啊。”凌南道。
云画看着凌南,咬着下唇的软肉,舌头抵在牙根,“凌南,你就是想要这么多按键之间的联系,对吧。”
“对。”
“好。”云画深吸口气,点了头,“我告诉你。”
“等等。”凌南看着云画的表情,忽然就皱起了眉头,“你这表情……这苦大仇深的样子,我怎么……我怎么有些心惊肉跳啊,你该不会是……该不会是要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吧。”
“怎么,不敢听了?”云画轻笑。
凌南却是绷着脸,深呼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长的深呼吸看起来相当的一本正经,“谁说我不敢听了,我就是……就是先做好心理准备,这样一会儿万一你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我也好努力保持平静。”
云画轻笑着摇头,“不用,也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你不就是想要知道这些受害者之间的联系吗?其实很简单,正如你之前所说的那般,所有的受害者,都跟我有关系,他们死了,我就是既得利益者,虽然……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得到了什么利益。”
“不对啊,刚不是说了吗,其他人还好理解,可齐子衡和东山疗养院的院长段辛海,以及疗养院里死的那些员工甚至是病人,他们跟你有什么联系?”凌南思维缜密,当然不会漏掉这些。
云画垂眸,捏了一个空杯子在手心把玩,“萧如月、云从鍕、卫薇薇还有韩露露等等这些人,他们都……都欺负过我,其实把他们放在一起,本身就很荒唐。萧如月……萧如月算是最标准的一个目标吧,她在上中学的时候就欺负过我,她和她的妈妈,欺负我和我妈妈,后来她改换身份成了郑可馨之后,加入了PN公司,更是多次想要我的命,甚至差点儿就杀了我……这样算下来,她是欺负我迫害我的人中,情节最严重的一个。”
“然后就是云从鍕……他名义上是我父亲,抛妻弃女,他对我跟我妈妈的伤害更多是心理上的,说恨的话,我也恨他,但是直到他为萧如月母女畏罪潜逃,一直到他死,我们都没有更多交集。”
“还有卫薇薇,她是齐子衡的妹妹,其实就是个被养坏了的刁蛮大小姐,她也对我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不过……罪不至死吧。”
“再有就是韩露露贺御翔,还有韩露露她父亲她小姨,当时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和班主任等等,他们……往小了说,就是普通的校园暴力,欺负我,往大了说……”
云画看着凌南,“校园暴力是个很大的话题,但其实,对于他们的欺负,我当年就已经设计报复回去了,我也压根儿不可能记恨他们,没有那个必要你懂吗?可他们也死了……”
云画苦笑,小小的骨瓷茶杯几乎要被她给捏碎,“大到跟我有仇想要我命,小到在学生时期欺负过我的人,全都死了……”
“跟我又过节的人,全部都死了。”
云画看着凌南,“你觉得好玩吗?”
好玩?
凌南看着云画那深邃入海的眼眸,忽然就浑身打了个冷战,“好玩?我靠,简直毛骨悚然好不好?日常人跟人之间有点摩擦什么的,太正常了,只要稍微想象一下,所有跟你有过节有摩擦的人全都死了……简直……简直太恐怖了。”
云画叹气。
“如果这些受害者之间的联系,真如你所说的,是所有跟你有过节又仇恨的人,那么齐子衡和东山疗养院的段辛海及工作人员甚至是病人,他们跟你又有什么过节?”凌南问道,“齐子衡已经说过了,他拼死救过你,也从来没欺负过你。而段辛海和东山疗养院的工人病人们,就更跟你没有关系了,他们甚至跟你都没有任何交集,又怎么能欺负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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