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老爷子平静下来后,却是将自己国安部门的几员大将派了出去,马上前往春城市。
胡天一接到赵政策的电话,更是二话没说,冲出房间,叫上几个警卫人员,直奔军用机场,飞往春城。
赵长征接到赵政策的电话后,却是最平静的一个。毕竟,马春花是谁,赵长征都不知道,只知道是赵政策的同学,是一个记者的妻子,和赵长征本人好像没有多大的关联。
不过,当赵政策提到这个肖达记者在京城里背景很硬的时候,赵长征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京城里要说到姓肖的世家,也只有那么一家。
“我会尽全力营救你这个同学。”赵长征马上说道。通过这件事情,赵政策也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这个大伯的冷酷。
京城不平静,那西南省可是要鸡飞狗跳了,这也算是蝴蝶效应吧。一个小小的蝴蝶展翅让西南省卷起了龙卷风!
省委书记秦明和省长高中秋家里的电话不断,都是从京城里打过来的。所有的电话都强调一件事情,就是一定要想法设法营救出记者马春花。
秦明虽然觉得肩膀上增加了不少压力,倒还算镇静。对京城里的这些大佬,秦明也算是有几份了解,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马春花的背景不简单,否则的话也不会惊动这些京城大佬。
高中秋却是脸色阴沉如水,想想自己的妻子的性格脾气,有些不寒而栗。在儿子高升出事以后,妻子的神色就有些不正常。想来想去,高中秋越发怀疑这个事情与妻子有关联。
可这种事情,高中秋还不能点明。
“要是这个叫马春花的女记者出了什么事情,只怕西南省今年都别想太平了。”高中秋只能是在客厅里走了几个来回,最后才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对妻子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高夫人心里也有些发慌。本来,以高家的背景,是无需惧怕肖家的。可现在,赵家,胡家的人都插手进来,高家自然是有些吃不消了。
可事已至此,高夫人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给郝老二打了个电话,强调一定不能动那个叫马春花的女记者一根汗毛,具体怎么处理等候吩咐。
高夫人的心里自然是冒出过杀人灭口的念头,以高夫人的手段,有这种想法,那是不足为怪的。
可现在自己的儿子高升还掌握在人家手里,要是自己把事情做绝的话,谁又能保证高升不会有个三长两短。正因为如此,高夫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晚上九点半钟的时候,赵政策和胡文明来到了肖达的住处。
“情况怎么样了?”赵政策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让肖达心头一热,“我已经通知了我大伯,胡天,还有所有的同学,一定能想出办法的。胡天马上坐军用直升飞机往我们这里赶来。”
“刚不久接到了对方的电话。”肖达苦笑了一声,神色却是缓和了不少,“要求一人换一人,另外,青年报不许报道这次的非法贩卖香烟案件。”
顿了顿,肖达补充了一句:“这个报道我可以做主,可我哪里有他们需要的人啊,他们只说政策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你怎么回复的?”赵政策就沉声问道。
“我也只能答应不报道,总不能胡说八道吧。”肖达苦笑着,“我怕对方耍横,对春花不利。”
“应该问题不大。”赵政策略微放下心来,却是很坚决地说道,没有丝毫犹豫,“这两个条件都可以答应他们。”
“我不该让春花来西南省的。”肖达有些懊悔,也有些内疚地说,“政策,这样做不会让你违反原则吧。”
“没有那么严重。”赵政策摆了摆手,“只不过是本来想把事情闹得更大一些罢了,现在就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
顿了顿,赵政策补充了一句:“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着春花没事就好了。”
“给政策你添麻烦了。”肖达很是感激地说,“对方说只要满足他们的条件,绝对不会动春花一根汗毛。”
“那就好!”赵政策就笑着说,“只要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一晚无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赵政策就去省政府拜访了省长高中秋,美其名为汇报工作。
高中秋略微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客气地接待了赵政策。
“政策,听说你和高明是北方大学的同班同学?”高中秋和秦明一样的老奸巨猾,都是先套套近乎,让赵政策觉得很是无趣。
“是啊,四年同窗。”赵政策也只能附和着。
“难得来我们西南省,有时间也到家里吃顿便饭吧。”高中秋就顺便邀请了一句。
“可能要下次了。”赵政策心里早有腹稿,就借机说,“昨天晚上接到领导电话,让我们调查组马上把手头的案件移交给西南省委省政府所派出的联合调查组,我们监察部的调查组最迟明天早上就要离开春城市了。”
“这样啊。”高中秋沉吟着,“还真是遗憾,政策你在西衡县的改革可是大刀阔斧,正想和你探讨一下改革的经验,看来也要改下次了。”
“高省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赵政策却是笑着说。
“请说,不必客气。”高中秋摆了摆手。
“令公子高升刚好凑巧出现在我们调查组的查案现场,又是半夜三更,还真是巧合啊。”赵政策压低了声音,“要不是我及时得知了令公子的身份,那高升只怕是要受委屈了。”
高中秋一副思索的表情,没有马上接话。
赵政策就接着说:“不过,现场没有任何证据显示高升与非法香烟贩卖案件有关,我已经通知底下的人客客气气送高升回家。”
“这个浑小子啊,老是半夜三更出去会什么狐朋狗友。”高中秋这才恨恨地说,“下班回家后,我非好好修理这个兔崽子。”
“高省长,您日理万机,工作很忙,我就不敢多打搅了。”赵政策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也不废话,马上起身告辞。
高中秋把赵政策送到门口,这才返回。
坐在沙发上面,高中秋的手指头习惯性地在扶手上面轻轻敲着。这个赵政策可不简单啊,来西南省短短几日,就掀起了轩然大波,现在却是急流勇退,站到旁边看热闹去了。
换了一般人,放着手中这么一个有深度挖掘潜力的案件,哪里舍得放手?
高中秋心里很清楚,虽然高升被放了出来,可并不可能如赵政策说的那样和香烟贩卖时事件没有任何关联。甚至,赵政策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也许足够让高升受牢狱之灾了。
可赵政策这么一抽身,西南省省委省政府的领导却是拿赵政策没有任何办法。案件已经给你们查出来了,具体怎么处理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捅出了这么一个大洞,西南省省委省政府的头头们够头疼了。
该怎么修补这个漏洞,让领导满意,又不让政敌有可乘之机?这可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再说,这一次得罪了这么多的人,那些人会善罢甘休吗?
狼要吃人,总是能够找到它的理由的。这一点,高中秋心中肚明。只怕自己在西南省一言九鼎的地位要受到多方面的打压与挑战了!
赵政策之所以来这么一招釜底抽薪,也是被逼无奈。不这么做,马春花的安全就无法得到保证。赵政策和肖达只要离开西南省,对方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为难马春花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以退为进也未必不是一着好棋!
赵政策离开西南省,并不代表就此罢休了。调查组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材料,足够写出一份能够打动领导的总结报告。至于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也不仅仅只有西南省存在。当然,赵政策这个总结报告怎么写,那还是很有学问的。
再说,就算赵政策愿意罢休,胡天和肖家人的出手,也够高中秋受的了!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后的西南省,不再是高家一家独大的局面了。
赵政策离开春城市,也没有和秦明打招呼。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也是让秦明略微有些失望。
可秦明马上又兴奋了起来,因为胡天和肖家的人来到了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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