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赢脸色苍白,紧紧咬着牙,眸光一闪,浓重的痛楚深深埋进眼底,而后轻轻扫了眼杜萌萌,道:“抱歉,我有点不舒服,等下我让司机送你回家。”说完一摇三晃的出了客房。
杜萌萌又傻了,怎么了这是,也没说什么重话呀,咋又不高兴了?嘿你说这人,便宜占尽他还不乐意看。走就走,好像多愿意搭理你似的。
气哼哼的换上洗干净的衣服,杜萌萌挨楼下大厅等司机。一边等一边左一眼右一眼的瞄着楼上。一肚子火,这人多缺德,明明有司机偏让人等他好病了才能回家,你说说昂,哪有这么坏的人!
等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司机来了。
临出客厅时,杜萌萌瞄了眼矮桌上的钥匙,鬼使神差的拿在了手里。
回家的路上,杜萌萌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柏子赢。爱死不死,又不是很熟,交情尚浅管他死活!
杜萌萌把房间收拾一遍,又把老妈养的花花草草逐个浇了水,再把一些没有的东西仍进垃圾间,一番折腾后天黑透了,而后坐在阳台上发呆。
不知他内哮喘病好点没,走的时候应该帮他把药找出来放在手边的,万一发病了也好自救。看下午的情形,他好像不是一般的难受,一脸的冷汗,真要发病了身边没人不得活活憋死他啊。
杜萌萌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交往一来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似得渐进的越过脑海,待这部含血带泪的大片播放完毕,杜萌萌也下定决心了,潜回!
做人嘛,施人玫瑰手留余香。柏子赢虽然不是善人但也觉不是恶人,既然知道他有可能有危险那就去看看,管它情浅情深,仁至义尽无愧我心呗。
于是乎,杜萌萌趁着月黑风高,瞧瞧的潜回了柏子赢家。
整栋别墅乌漆墨黑,院子里的照路灯也没打开。
杜萌萌蹲在大门旁,稳了稳心神猫着腰鬼鬼祟祟地蹭进小楼里。
黑,真黑。没月光没星光也没灯光,伸手不见五指。
拎着两条打着哆嗦的腿,杜萌萌一边往楼上爬一边都仗着胆子回头瞅,电影里演,这种环境这种气氛,一般都有个呲牙咧嘴吐舌头的吊死鬼跟在身后。
杜萌萌特后悔,出门前怎么没把家里那把镇宅的桃木剑背身上呢。
终于爬到柏子赢房门口了。沉了沉气杜萌萌扭开门悄无生气地进了去。
人影都没有,床上的被子摊放着,杜萌萌摸了下,凉被窝,进浴室看看,一点热气没有。好吧,姓柏的,拎着半死不活的身子大半夜的你这是去哪鬼混了!早知道你战斗力这么强老娘就不应该回来!
抓起柏子赢的枕头杜萌萌这顿泄愤,正捶的来劲呢,房间里飘起阴测测的声音:“为什么回来。”
杜萌萌吓的气都不敢喘了,猛地回头,可不就是柏子赢,裹着件黑色睡袍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问你话,为什么回来?”向前走了两步。
杜萌萌恨的,使劲把枕头仍过去,大喝:“你从哪里冒出来哒!”呜呜,吓死宝宝了。
“阳台。”柏子赢回,慢悠悠绕过她拿起桌上的红酒抿了口。
“阳台?”杜萌萌一愣,这么说,打从进大门开始,他便看见俺了?
柏子赢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杜萌萌回:“我落东西了。”
“什么东西?”
“钥匙,我把家里钥匙落在你这了,回来取。”
“我家钥匙还是你家钥匙?嗯?”
“……”
柏子赢不知从哪摸出盒烟,啪的一声点燃。
借着打火机的光,杜萌萌瞥见他内张漂亮的脸,白的像张纸。
忽明忽暗的烟火中,柏子赢问:“为什么拿走我的钥匙?想……偷配?”
听听听听,这就是做好人的下场。
杜萌萌气到无语,片刻后回复他:“你说对了,我就是想偷配一把你家的钥匙然后趁你不在家过来偷东西,满意了吧!”
杜萌萌打算走,柏子赢拉住她,随即叹了口气,幽幽开口:“说一句担心我那么难吗?”
某人不吭声了,过了会闷闷地回:“知道了还问。”
“想听你亲口说。”
“有什么分别?”杜萌萌说:“你别想歪了,我的确是怕你一个人在家出事,但那是因为我给你吃错了药,出于愧疚,愧疚你懂吗?”
烟火燃尽,黑漆漆的房间里,杜萌萌看不清柏子赢脸色上的表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在极力忍耐。无奈的叹气。
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杜萌萌率先打破沉寂:“那个,如果你不介意,我留宿一晚可以不?挺晚的了,呵呵。”本打算偷摸回来偷摸待到天亮,哪知道会被你发现呀,这大半夜的,人家回不去嘛。哎哎哎,这事办的,欠考虑、欠考虑。
柏子赢说:“可以。”
杜萌萌抬腿就走:“那我去客房了,你要是不舒服大点声喊我。”
柏子赢说:“陪我喝两杯。”
杜萌萌使劲摇头:“不行不行,我不会喝酒,喝一点点就耍酒疯,你也别喝了,我听周续说不让你喝酒。”
“今天是我生日。”淡淡的语气里掺杂着一丝悲伤。
“啊?”杜萌萌惊讶:“你生日?”
“嗯。”
杜萌萌怪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说:“你怎么不早说呀,虽然不是真情侣,朋友一场也应该送你生日礼物呀,那个,要不我给你煮碗面吧,趁着还没到零点。”
“心领了,陪我喝两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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