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还在巴拉巴拉的说,秦靖无语望天,艰难憋出一句,“陈姐,叫我秦靖。”说道,还刻意加了句,“靖,是立青靖的靖!”
闻言,闻纪离勾唇淡笑,他朝陈姐挥挥手,声音染有无法忽略的笑意,“叫人去给立青靖的少夫人端杯温开水来。你去忙吧。”
陈姐笑着微微躬身退下,秦靖瞪了闻纪离一眼,转头望窗外景物。
店员将开水端上来后,两人有静了一段时间,最后,闻纪离从桌子底下锁着的抽屉拿出一叠稿纸,递到秦靖前面。
“改店名,看看这些牌匾的设计手稿怎样?要是觉得可以,我找师傅雕刻。”[
“不好意思,我在上班。”秦靖眉梢也不抬一下,冷冷回道。
“没关系,我不在意。”闻纪离回得一本正经,将那叠手稿往秦靖前面再推了推,“我画了好几个月,不看一下?”
难得闻三少说了句很冷的冷笑话,秦靖佯作“呵呵”的干笑一声,随后没再说话,头仍旧是望向窗外,不理不睬。
“真的不看?”闻纪离声线微微上扬的疑惑问道,秦靖没有回答。
闻纪离又问了句,“那可是你家闻先生设计了好几个月的。”
秦靖,“……”
末了,闻纪离几不可闻的轻叹一下,旋即摇摇头,再稍稍加重的吁叹一声,有点无奈的慨着,“既然闻先生家的秦小兔都不在意,那这些手稿留着也没用了。”
话落,秦靖眉梢颤了颤,脑袋还是一动不动。
透过眼觉余梢,她瞥见闻纪离捏起一张手稿,双手放在稿纸的同一边。
紧接着,嘶啦~~~声音传来,一张手稿,一分为二。
继而,他再将那撕开的两张纸,叠一起,再从中间嘶啦~~一下,一张手稿,被分成四小张。
似是还不满意,闻纪离再将那四张纸叠一起,嘶啦~~~一下,一张手稿,分成八小份。
那纸张撕碎的声音还不断从耳边传来,听得秦靖的心都一突一突的。
一张设计稿,从草稿,到修改,再到确定成稿,要经历多少心血,她曾经绘过是知道的,可闻纪离就这样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撕就撕,太狠了!
哪怕不是她心血画出来的稿子,她听得都觉心痛。
余梢触及,本来一小叠的稿纸,被闻纪离撕得还剩一半,旁边则堆了一小堆废纸,在闻纪离再要捏一张稿纸撕掉时,秦靖顾不得生气,连忙扯住他的手,焦急骂道,“闻纪离,你是不是傻了!这些都是你的心血,你怎么说撕掉就撕掉,这样多浪费!”
闻纪离被秦靖这一扯,顿住动作,扇开双眸,平静如波却又隐着万种情绪的与她对视,清隽的脸清朗如亮泽的湖面,平静却又有着无法忽视的俊逸。
“秦靖,一样东西,哪怕罕有得天上地下仅此一样,又或者奢华得世上少有,可假若没人需要,那也是废如垃圾。”
闻纪离的声音平平稳稳的,听不出情绪,眼睛还是紧紧逼着秦靖和他对视,淡然的双瞳似是藏有无尽的风暴,似乎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将人刮得七零八落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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