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早,起得最早最有精神的当属林家家丁,也不知他们被灌输了什么思想,这林家家丁都以林家为荣,干起活各个精神百倍。
熹微的四月阳光映在每张朝气的脸上,沈风也早早告离梦乡,在家丁小院内与家丁们打成一片,他向来没有什么架子,即便做了护院,脸上依然是笑呵呵的,使家丁们对他只有亲切,而无生畏。
“以往那护院与尚总管关系极好,仗着尚总管他对家丁们呼来喝去,要是惹他不高兴,便是一顿毒打,哎,叫我们是敢怒不敢言”一个叫六顺的家丁苦着脸说着,接着笑了笑:“不过真是老天开眼了,让那杂碎断了脚,真是顺气。”
“那你们就不怕我也是尚总管的人,走了条虎来了条狼,都是一丘之貉。”沈风盘着腿吃着香蕉坐在地上,周围的家丁们也是屁股坐地。
“我们当然不怕,沈护院您智斗尚总管,拳打聂总管,平定三关,加冕护院,这里的家丁有谁不知道,特别是听到你打断尚总管的鼻梁骨,叫我们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觉,沈护院,您就是我们的英雄,大家说是不是!”六顺激动的说道。
周围的家丁齐声附和着,沈风见群众如此爱戴他,心里顿觉飘飘然,恨不得再去海扁尚总管几次。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去干活,林家养你们这群好吃懒做的废物有何用!”大家说到兴起处,就见尚总管那张奸诈脸,不知何时来到众人后面,只见他鼻子上还贴着纱布,模样甚是滑稽可笑。
那些家丁平时深惧尚总管,被他呼喝了两句,便齐齐低下头不敢反抗半句,沈风暗暗叹息一声,人只要被压迫久了,脊梁骨弯了,就会有了奴性,有了奴性便没有了血性。
今天我就为他们做一回榜样!
沈风起身笑呵呵道:“原来是尚总管,您的鼻子可还好”他这句话自然是故意的,目的是为了刺激尚总管。
“沈风你身为护院,竟和这群奴才在这里偷懒,我看你这护院是不想当了。”尚总管把矛头指向沈风,自从那天结怨后是,尚总管心里早把他恨上了,哪有不找他茬的道理。
沈风冷笑道:“如果他们是奴才,那尚总管也是奴才,同样都是奴才,我想尚总管没有资格叫他们奴才”
尚总管趾高气扬道:“我身为林家总管,岂可拿我与他们相提并论,他们只是一些卖身过来的家丁,他们不是奴才又是什么”
沈风哈哈大笑道:“据我所知,尚总管以前也是林家的家丁,说你尚总管不是奴才,那谁是奴才”
尚总管恼恨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沈风转而冷笑道:“既然尚总管不想旧事重提,那请你也别把他们当奴才,就是林小姐也从来没有叫他们奴才”
沈风转身朝着众家丁说道:“记住,你们不是奴才,你们现在所挣的银子,都是靠自己的辛苦换来的,这是天下最高尚最质朴最尊贵的事,我们的远古祖宗就干这些事,以后谁敢叫你们奴才,你们不用说话,直接把那个人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家丁们听得一阵热血澎湃,齐声喊道:“揍他丫的!揍他丫的!”
沈风转过身,阴阴说道:“尚总管,你听见了吗,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以后别随便污蔑别人的尊严,否则当心当心”
尚总管怒道:“你威胁我!”
沈风用力拍了拍尚总管的后背,咧牙笑道:“尚总管,不要生气,当心鼻子又流血了,心和才能气血顺我见到你气血就不顺!尚总管甩开了沈风的手,瞪着三角眼怒声说道:“你休想打岔,方才我见你们偷懒,这件事情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便给我滚出林家”
“尚总管,咱们还是关心一下你的鼻子,您可要快点好起来,万一你死了,谁来统领林家。”沈风装模作样关心着,手却不安分要去摸一摸尚总管的鼻子,被尚总管一手打开。
尚总管怒吼道:“别和我嬉皮笑脸的!”
“尚总管,您要是死了,下辈子投胎你想要做什么。”沈风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好奇道。
尚总管吹胡子瞪眼,心里早把沈风骂上千万句,只不过鼻梁骨,非要咒我死,怒指沈风喘着气捂着胸口:“你——你——你自己滚出林家,还是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周围的家丁崇拜地看着沈风,能把尚总管气成这样,真是我等之楷模。
“尚总管,您要是死了,你家内人会不会高兴不用偷偷找汉子了。”沈风脸上笑容灿烂,继续对尚总管提出假设。
听这臭小子专挑这些不吉利说,尚总管气血一阵汹涌,又牵动了鼻梁骨,疼得让他忍不住丝的一声,沈风肩膀一紧,捂着嘴巴忍住笑。周围那些家丁们,忙低下头去,不敢让尚总管发现他们在笑,只是身形颤抖,忍得很痛苦。
尚总管见沈风在偷笑,怒喝:“来人啊,把他扔出去!”扫了扫站在后面的家丁,发话出去了,但还是没人出来,又骂道:“你们聋了吗,我叫你们把他扔出去!”
家丁们抬起头看了尚总管一眼,眼神透着惧意,但脸上却是倔强,死死握着拳头,沈风见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如果他们真把自己扔出去,不会恨他们,只是对他们感到失望,此刻他们没有动手,就意味他们的人性不至于被奴性给磨灭了。
“尚总管,不要忘了,现在他们归我管,自然要听我的话,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沈风黑着脸,挺起胸膛说道,转而对后面的家丁说道:“你们自由活动吧,该干活的干活,干完就休息,散了散了”
家丁们一哄而散,尚总管上前一步,急声喊:“你们回来,你们给我站住!”任由尚总管如何喊,但都无人理会,众家丁平日里受惯他的欺压,现在有沈风为他们出头,自然不会再听尚总管的话。
尚总管愤恨一挥手,咬牙恨声:“再让你得意会,对付你一个小小的护院,我有一百种办法,明**还是要给我滚出去”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沈风在后面高声喊道:“尚总管别走!”
尚总管头也不抬,继续往前走,完全不理会沈风的呼喊,接着扑通一声,“哎呦,疼死我了”尚总管捂着流血的鼻子骂道:“哪个畜生扔的香蕉皮!”
沈风无奈摇了摇头,都说叫你别走了,哎,说真话也没人信。
当林家护院的第一天,沈风到处闲逛,到哪里他都要说上几句才顺畅,整个林家变得热闹起来,时不时有丫鬟的嬉闹声。
“秀红,你是不是跟六顺有奸情啊,我看你们两个刚才眉来眼去很久了,嘿嘿”沈风含着奸笑,不怀好意的问道。
“沈护院胡说,什么奸情难听死了”秀红丫鬟斥了一声。
“那你说说你们昨晚是不是偷偷摸摸干些腥事儿了,不然我昨夜敲门,六顺怎么没应,昨夜可是六顺当值。”沈风半真半假道,发挥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啊——昨夜——昨夜我早早便睡了”不料秀红听后,脸唰地红了起来,吞吞吐吐,十指拨弄,眼色飘忽。
靠,这明显是说谎,还真的是偷`情去了,真被我猜中了,沈风盯着她道:“我不是问你昨夜干什么,我是问你幽`会之前那个晚上你在干什么。”
秀红顺道:“我们幽`会之前那个晚上,我在房里——”
“嘿嘿,这下是你自己承认了”沈风奸笑几声道。
“啊——沈护院你坏死了,太坏了——”秀红羞恼不依了。
嘿嘿,还敢骗我,不知道我是骗`人的祖宗嘛!沈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和丫鬟打闹着,甚是快活,一天嘻嘻哈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但沈风知道在林家的日子不长,恐怕清明过后,就要和柳婉词回升州城了,想到升州,免不了想起唐大小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些怀念,有些下贱,离开的时候很豪迈,过后却有些缅怀,毕竟她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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