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沈风吓了一跳,直接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急忙用手袖拍了拍,但火焰却还是没被拍灭。
众人见沈风身上被点着了,一阵惊慌,人群之中一片躁动,林可岚首先反应过来,疾呼道:“快取来水”
还是唐大小姐机灵点,见桌子上就有一碗水,疾走几步端起那碗水朝他的衣角泼去,但火团只是稍微变小,顷刻之后,瞬间变得更大更么焰,唐大小姐看得目瞪口呆,怎会有水灭不了的火。
众人一阵惊乍,目光中满是惊恐,纷纷喊道:“是天火!天火降临了!”
沈风见火越来越大,干脆整件外衫脱了下来,扔到地上,黄袍道长见到他如此狼狈,得意笑道:“这只是对你小小的惩戒,下次再犯,我便用天火将你焚烧”
什么鸟东西,沈风可不信有什么天火,其中必定有猫腻,片刻思索后,用脚尖推起沙子填在衣服上本来一直在燃烧的衣服很快被扑灭,唐大小姐惊叫道:“大家快看,火灭了!”
众人又一阵惊疑,怎么方才扑不灭的火,此时怎么被灭了,黄袍道长面色大变,即又装镇定道:“是本道念咒将火熄灭,否则凭他如何灭火”
沈风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一个人蹲下来,在那条烧了一半的外衫上摸索,忽地摸到一根条硬物,那条硬物上还有一跟细小的弯钩,这东西什么时候在我衣服上,沈风心中升起疑问,下意识地往小童子望去,却见他头即刻低了下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沈风笑呵呵地往小童子方向走去,摊开手掌呈出条硬物,一声冷笑道:“你不仅偷听我说话,还在我衣服挂上这个东西,是不是!”
小童子脸色大惊,白齿一开稚声道:“我没有”
“那你手上拿着什么,你摊开让我看看!”沈风冷笑道,这小孩子肯定是被这骗子带坏了,才和这骗子合伙行骗,任谁也不会怀疑这小孩子竟然是同伙。
小孩子一听,吓得摊开紧握的手掌,把手中的砂纸和几根条状物丢在地上,所有人一看,真如沈风所言,纷纷起了疑惑,林可岚见状疑道:“你是说方才的火焰,是来自此物”
黄袍道长见事情败露,贼心恐慌不已,手中胡须都被自己扯下,急忙说道:“这是我的乩童童性未退,与你开的玩笑,这天火当然是我法术所施”
沈风笑道:“是吗,那你再施一次给我看看”
黄袍道长脸色大变,暗叫一声自己大意,着了他的道,没想到这小子口齿真伶俐,急转道:“天火岂能随便借,施术一次便要休息一个月”
沈风嘿嘿笑道:“原来是一个月来一次,跟大姨妈倒有几分相似!”转而对着所有人喊道:“各位,看我太上老君第三代传人太下柳君为大家表演如何借天火!”
说罢,沈风捡起地上的砂纸,把条状物上面摩擦,原本是灰色,被砂纸一擦后,变成银白色,走到黄袍道长身前,依样画葫芦把条状物挂在他的身上。
黄袍道长惊道:“你想对本道做什么”
“没什么!”沈风冷笑道:“做个实验而已”
黄袍道长深怕被识破,急忙用手想取下身上的条状物,沈风却是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怒瞪他一眼道:“你怕了!”
黄袍道长逞强道:“谁说我怕了”
“不怕就老实点!”沈风哼道,学着他的样子,取来一张符纸点燃,突然出手拽起他的衣袖,取去他袖中的粉末,隔着符纸往他身上一洒,冒出一条火龙往。
黄袍道长没想到他竟看出他衣袖中有古怪,想避开时已是来不及,火龙扑了过来,点燃了他身上的条状物,瞬间燃烧起来,变成巴掌大的火团,黄袍道长吓得双脚直蹦跳,发出尖锐的惊叫声道:“快,快,快扑灭火”
沈风慢悠悠地对着大小姐喊道:“快取来水,给道长浇灭”
大小姐闻言,立即端来一大碗水,朝着黄袍道长泼去,那团火就如方才沈风身上的那团火一样,先是变小了点,顷刻间又变得巨大。
众人一看,这火如之前一般,用水浇不灭,人群纷纷惊疑道,难道沈哥也会借天火,黄袍道长见火势越来越大,急忙脱下黄色大长袍,只是这次他没那么好运,里面的裤子还被烧出一个大洞,这是沈风故意使坏,把条状物放在他裆部的位置,众人见他裆部烧出一个洞来,哄堂大声笑出来,而夫人与岚小姐等几女,则是羞红脸蛋偏过头去。
沈风冷笑道:“大家看好了,这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刚才这个小童子在我后面偷听我说话,再把听到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他,然后他便可以说是听到我说话。”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可岚与柳婉词才会意过来,沈风又笑了笑道:“至于这天火,大家请看,我像什么茅山道士吗”
众人笑了笑,沈风从地上又捡起一根条状物,继续说道:“方才这个小童子趁大家不注意,在我身上挂上这条状物,此物学名叫镁条,一般情况下外层都有一层灰色的氧化镁,只要用砂纸擦一擦,里面银白色的镁便呈现出来了”
沈风又指着那个黄袍道长说道:“他袖子藏有煤灰,只要将煤灰一洒,煤灰先是接触到火燃烧后,再接触到镁条,镁条是易燃物,一接触到火焰便燃烧起来,大家看到所谓的天火,奇就奇在,用水扑不灭,不仅扑不灭,还会使镁条燃烧更旺,要扑灭只能用沙子覆盖,不接触空气就行”
“所谓天火,天耳,都是他骗人的把戏!”沈风冷冷说道:“如此奸恶之徒,应将他送官严办”
黄袍道长见事已败露,仓惶间想要偷偷溜走,林家人多势众,哪能叫他得逞,几个家丁把他围了起来,黄袍道长扑通跪在地上哀求道:“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沈风冷笑走了过去恼火道:“想走!没什么容易,现在我控告你七宗罪,第一宗、擅长民宅;第二宗、偷窃别人家贵重财物;第三宗、诬陷良民;第四宗,随意燃烧烟花爆竹等易燃物;第五宗、毁坏他人财产——外衫一件”
黄袍道长听得冷汗连连,虚声道:“你也点燃,也烧了我的衣服”
“我这是做实验,科研或医疗事故可以例外!”沈风牛逼霍霍,又继续列举道:“第六宗、谋害他人性命;第七宗——Lang费他人时间”
黄袍道长此刻心里对这个年轻人从头到脚彻底感到恐惧,这栽赃冤枉人的本事,简直是要人命,急忙喊冤道:“胡说,我只不过是烧了一件衣服,如何是谋害性命,你不可如此冤枉人,还有这第七宗,简直是荒谬之极”
沈风冷哼道:“我要是没有脱下衣服,不就被你烧死了,至于第七宗,难道你不曾听说过,Lang费他人时间,等于谋财害命,我林家日进斗金,至于我日泡斗妞,你耽误我林家赚钱,耽误我——这个保密,说是谋财害命一点也不冤枉你,你就安心的进衙门吧,来人啊,送官”
“至于他的几个乩童,就不要送官了,好好给他做一下思想教育就行了”沈风笑了笑道。
沈风拆穿了骗子道士,又在林家逞了一回威风,此时他倒像个主人,事事都由他来说,事事都由他来安排,但谁都是心服口服,两个家丁领着黄袍道长去衙门,一场闹剧才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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